“我想跟您在万剑谷呆些时日,正好也修习下剑术。”
那天夕阳落下,楚与非对常宁如此说道。
这句话很让人意外,尤其是余安泽。
但江令舟就没那么惊讶了,只是靠着树懒散地看着打在树叶上的光,他知道对于楚与非来说,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她一向都是想做什么就去做了。
“你想学剑可以跟我回宗门。”余安泽皱了皱眉,他想拉回楚与非,但楚与非并没有理他,只是看着常宁。
“为什么会想留在我这里?”常宁问道,风吹起她身后的头发。
她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回头看她,夕阳下她们的剪影成了一个永恒的时刻。
“因为这里很适合修习,还有就是我想这世上没有多少人比你更了解剑了吧。”楚与非鼓起勇气道。
“所以你觉得我会帮你吗?”常宁的眼神有些冷漠,“你身边这位剑术就不凡。”
楚与非并没有放弃,“您可以不帮我,可我想留在这里,就当是因为我母亲。”
常宁听到楚与非说起母亲时本能想要逃避,于是转身就要走。
“所以,我可以留在这里吗?”楚与非不依不饶。
“随你便吧,你想留下便留下,至于你们二位——”常宁看着这两个人,语气立马变得严肃,“如果你们在这里动手的话,我会立马请你们二位出去。”
“请谷主放心,余某一定保持冷静绝不会与某人起冲突。”余安泽礼貌鞠躬。
江令舟倒没有那么客气,他直接转身便走了,反正楚与非暂时不会需要他。
而他也没必要留这里跟余安泽纠缠。
一是不屑,二是这样会让楚与非反感,他前世没少吃这样的亏。
而且有些事有些人也该去料理一下了,少年看着前方,眸子一下阴沉下来了。
楚与非倒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是想着修炼的事情,或许换个环境开始修炼会好一点,出来得久了,她也不太想回宗门了。
可余安泽还是要回去的,对于他来说宗门有着他必须该承担的责任,而且他也需要冷静些好重新思考和楚与非之间的关系了。
那天在桃花林的洞穴里,他做了个梦,梦中他看见了曾经死去的青梅挽着他的胳膊依靠着他的肩膀然后又害羞地将头埋在他怀里,这是他曾经幻想无数次的场景。
可是他还梦到了楚与非。
他忘不了那次和楚与非在比武场上的情景,那时的楚与非节节败退可是仍是不服,直到手中鞭掉落。
“别不开心了,师兄给你买糖葫芦做补偿好不好?”
“什么糖葫芦,我又不是小孩,下次我一定会打败你的。”说着,她负气离开了。
其实,还挺可爱的。
或许,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动心了只是他自己也不清楚。
梦醒,他拿剑问桃花精给他施得什么咒术。
桃花精却讽刺笑了笑,“我看公子风度翩翩,温文尔雅,还是个剑修,就以为公子会是什么专一的痴情种,没想到你的心上会有两个女人,果然男人都花心,没几个好东西。”
对于这两人的离开,楚与非并没有多意外,江令舟一向让人琢磨不透,反正想去哪也是他的自由。
而余安泽……他从来没有真正把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只不过之前是她太笨了,总是把他放在第一位置,也从来不想值不值得。
反正现在楚与非也不在乎这些了,这一世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比如修炼剑术参加三年后的剑道大会成为魁首,打开剑道大门守护好宗门,可以的话,她觉得自己比余安泽更适合当下一任掌门。
反正先做好眼前事吧。
楚与非不喜欢想太多,行动比深思熟虑更适合她。
***
这已经是楚与非在这里呆的第十天了。
树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树荫下少女的出招迅猛快速,没有半分犹豫,有着一个剑客修炼时该有的专注和认真。
“进步这么快,我才交给你的剑道书,这么快就将里面的基础式全部学完了。”常宁在一旁道。
“还要多谢您的剑道书,很有用。”楚与非看着她笑道。
“没什么,你有悟性而已。”常宁并没有直视她的笑,或许是因为太像她曾经身边的那个小女孩了吧。
时至今日,她仍然会对此心怀愧疚,只是不愿意直面而已。
“常宁,我发现你其实是个嘴硬心软的人,这点和我姑姑倒很像。”
“你姑姑,楚遮?”常宁抬了抬眉毛。
“嗯嗯,你知道她?”楚与非有些惊喜。
“南峰宗王,一杆冰枪威震四海,怎么会不知道。”常宁感慨说了句,“只是可惜大多数世人看不见她的成就。”
“姑姑倒很少说起那些事。”楚与非道,“我只知道姑姑她修为不低,但是南峰的事我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姑姑终身未婚是为了好好守护南峰那片土地和冰封的将士们。”
常宁听了这话只是淡然一笑,不动声色岔开了另一条话题,“其实你在剑道方面很有天赋,只是我很好奇,你出身于那种以剑为首的宗门为什么现在才想到要学剑呢?”
楚与非也是直接,“因为我讨厌宗门的剑道老头,他看我不顺眼,我也看他不顺眼,就这样。”
“你这性格倒是有意思。”常宁又问道,“为什么现在又想学剑了?”
“因为我想参加三年后的剑道大会,鞭子对我来说没什么好继续深造的了。”楚与非很自信,“在鞭子这块,除了我姑姑以外没人能赢得了我,而且我姑姑能赢我也是因为她灵力修为比我高,无关技巧。”
“剑道大会……”常宁若有所思,“剑道大会至今只出了一位能开启剑道大门的天才,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知道,当今修真界最强的剑仙,曾只凭一把寒霜剑便震压住十二域凶兽,当之无愧的最强剑仙。同时也是玄冥宗掌门,凭一己之力让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成为天下第二大宗派,第一的剑宗。”楚与非没什么感情的回答。
常宁道,“看来你还是很了解自己父亲的。”
“不算了解。”楚与非撇开了头,“只是修真界的人大都知道而已。”
“是啊,毕竟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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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绩是一定会有人传颂的,不过他也确实算得上厉害。”常宁只是讽刺笑了笑。
“你好像知道很多,比如我姑姑的事情?”楚与非有些疑惑。
“你想知道她的事情?”
“嗯!”楚与非道,“姑姑她很少提及曾经的那些事。”
“等你把这本书上的剑法都学会吧。”常宁转身向剑灵镜里走,“我要照看下我养的蘑菇了。”
楚与非看着她的背影,心想:“蘑菇这玩意儿居然还需要照看吗?”
不是很理解。
楚与非摇摇头准备继续练剑,却听见一个熟悉的那道贱嗖嗖声音。
“主人,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宗门啊?”
胖仓鼠终于从酒壶里跑出来瘫在楚与非肩头。
“那个坏蛋终于走了。”
“坏蛋?你说江令舟?”楚与非道,“他早就走了。”
“啊?那你不早叫我出来。”胖仓鼠抱怨道。
“我看你在紫藤壶里躲挺好的。”楚与非将它弹了下去,“去,别耽误我练剑。”
胖仓鼠圆滚滚地滚了几个圈之后躺地上睡着了。
真好的阳光。
胖仓鼠做了个柔和的美梦。
如果最后没有梦到江令舟的话确实是个美梦。
阴冷的晚风一吹,胖仓鼠浑身哆嗦起来。
“不要吃我!”胖仓鼠抱紧了自己,从草坪上醒了过来,“我不好吃的!”
它睁开眼睛,已经是黑夜了。
楚与非还在练剑,身边有流萤伴着她在黑夜中起舞。
居然能挽出这么漂亮的剑花。
胖仓鼠呆住了。
它没想到楚与非舞剑的样子会这么好看潇洒。
到底之前谁说的它主人不适合练剑的啊!
肯定是嫉妒它主人的天赋。
“只是这萤火虫,怎么感觉这么奇怪……”胖仓鼠挺起鼻子嗅了嗅,“江令舟!”
这一瞬间,它感觉背后有双狼眼在盯着它,于是赶忙跑到楚与非那里,“救命,他要回来吃我了!”
“谁吃你?这么想不开。”楚与非觉得有点无语。
“那个特别可怕的人,就是那个江……”胖仓鼠哆哆嗦嗦连个人名都不敢说出来。
这仓鼠是她养的吗,太傻了点吧。
傻就算了,还怂。
敷衍安慰一下算了,毕竟其实也是她吓出来的。
“放心,有我在,他不敢吃你的。”楚与非信誓旦旦。
胖仓鼠看了看她,表示不信,又躲回紫藤壶里了,“我才不信,你都能被只烤鸡蛊惑住,他要吃我,你还说不定跟他一块儿联合。”
“……嘿,我是那样人吗?”楚与非都有些无奈。
一只烤鸡怎么可能蛊惑得住她,起码也得三只吧。
不对!
楚与非看着紫藤壶,“好端端你提什么烤鸡啊,我本来不饿的!”
她本来已经了实行辟谷之术的,结果这胖仓鼠好端端提什么烤鸡,一下子又把食欲勾上来了。
这一瞬间,她突然有点想江令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