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第 67 章
    既然乔希瑶是跟舒曼四人埋在一块的,那为什么最先被救出来的刘晓梅,说不知道乔希瑶在哪里。

    解堰眼神锐利的看刘晓梅一眼。

    一道刺目的闪电划破天空,夜色中的解堰,身高腿长,宽肩窄腰,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紧紧贴在他麦色肤色的身躯上,身前那倒三角腹肌,若隐若现,衬得他五官冷硬,整个人英俊的不像话,偏偏那双狭长的眼眸如寒冬冻住的冰潭,目光凌厉的让人心里发憷。

    刘晓梅被那样凌厉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两句,解堰已经转过头去,双手快速铲着黄泥。

    另一边的老知青点,陆陆续续救出了几个知青出来,被救出来的知青们稍微休息一下,喘会气,也加入挖人队伍中。

    风雨雷电中,雨越下越大,山坡上的黄土,垮塌速度越来越频繁。

    解堰三人拼命挖人,沈梦雪、何恒书都挖出来了,乔希瑶还不见踪影。

    泥人似的何恒书,在一边拼命咳嗽呼吸,一边跟着大家挖人,急得脑门直冒汗:“山坡垮塌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乔知青到底在哪,她该不会出事了吧?”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旁边徒手挖泥巴的舒曼,忍无可忍呵斥他,“你都没出事,瑶瑶怎么可能出事,她就在附近,等着我们救她!”

    其实舒曼心底也有些绝望,窑洞垮塌之前,乔希瑶明明就在她身边,可为什么离她较远的沈梦雪、何恒书都挖了出来,乔希瑶就是不见人影。

    难道乔希瑶真被泥石流冲出了原来的位置,现在所在的方向未知。

    想到这里,她心焦不已。

    她跟乔希瑶相处了两个多月,早就被开朗善良的乔希瑶打动,视她为好朋友,一点也不希望乔希瑶出事。

    可乔希瑶从被掩埋开始就没发出一点声音,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发现她的踪影,这让舒曼心里越来越不安,很难不怀疑乔希瑶已经......

    “轰隆隆——”又一大片泥石黄土从山坡上成片垮塌下来。

    “快跑!”本来劫后余生,死活赖抱着付凯旋哭的沈梦雪,见状尖叫着,拉着付凯旋往旁边空旷一点的狭窄道路跑。

    付凯旋转头拉着舒曼,一道避在路边,只留下何恒书躲闪不及,再次被埋。

    解堰是退伍军人,长年锻炼,身手敏捷,垮塌之时他速度极快往旁边一跳,而后再次挥舞着铁铲,不断铲土挖人。

    回过神的付凯旋和舒曼,默契回头,把埋得不深的何恒书再次挖了出来。

    但山体垮塌的面积越来越大,眼看就要把整个知青点给覆盖,而解堰像感觉不到似的,依旧挥舞着手中的铁铲挖人。

    隔壁一个村民见状,从堆积如山的黄土堆里爬过来,一边阻止解堰,一边在轰鸣的雷雨声中对他大吼:“解二,你不要命了!赶紧撤,这山坡撑不住了!”

    解堰动作迅速地推开他,闷声不吭地继续拿着铁铲铲泥。

    他的速度极快,两条胳膊上的肌肉虬鼓着,一铲子下去,蓬松湿润的泥土被他铲起来,顺手往右侧的坡道一扬,泥土被他扬得老高,纷纷洒洒落在山坡底下,他头也不抬地继续埋头铲。

    那人被他的动作惊呆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其他人:“他疯了?”

    旁边有一个跟解堰带点亲戚关系的人,也想过来阻止他,可依旧被他推开,那人急得跺脚:“解二,你发什么疯!你再搞个人英雄主义,也得注意自己的安全,这山坡眼看就要塌完了,你再不走,你也会被埋在其中,到时候你死在这里,谁来管你娘、你妹子,你想让你们解家绝后吗!”

    “哥,我不能走。”解堰头发衣衫湿透凌乱,英俊的五官在微弱的手电筒光芒下不断淌着雨水,他的神情无比坚硬,“乔知青就在下面,她还等着我去救,我不能走。同样的,附近还有其他的知青等着你们去救,你们不能救这么走了,弃他们于不顾。”

    那人沉默几秒,对另一人说:“山体垮塌的太厉害,额们不能因为救人,把自己的命搭在这里,给额搭把手,把解二架回去,他要在这里出事,额没法跟他娘交代。”

    另一人犹豫了一下,扔下手中的铁楸,一同去架解堰的胳膊。

    他们两人只是普通的劳动人民,哪里是当过军人的解堰对手,他们没架住解堰,反被解堰摁倒在地,冲着他们大吼:“要走你们走!”

    那两人又气又无奈,一个人道:“你是猪油蒙了心不成,你就真看了那乔知青,不惜为了她,要丢掉自己的性命?”

    另一个人苦苦相劝,“世上好看漂亮的女同志多得是,你何苦为了一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女人,害了自己的性命。”

    解堰没搭理他们,手中的铲子挥舞不停。

    附近的付凯旋四人见状,皱眉的皱眉,羡慕的羡慕,不屑的不屑。

    只有舒曼凝神想了一会儿,忽然蹲下身子,将自己的右手掌放在地面,调动空间里所有的灵泉,试着利用灵泉之力,探寻被掩埋在黄土下的乔希瑶。

    她空间的灵泉,具有强身健体、美颜祛除疲劳、让食物变得可口、美味,能吸引野物等等功效,但是否能探知生命体活着和确切所在位置,她也不确定。

    灵泉顺着她张开的手指,源源不断释放在地面,如千丝万缕,形成一张开裂的蜘蛛网,汇入雨水中,渗入泥土,寻找活着的人踪迹。

    付凯旋看见她的动作,皱着眉头问:“舒知青,你在做什么?”

    先前拉扯解堰的两人已经从堆积如山的陡峭黄土坡撤走,还在老知青点大声嚷嚷着叫其他人一起撤。

    舒曼没说话,手掌紧紧贴着地面,凝神感受到着地面一切动静。

    灵泉不断释放,但因为灵泉本就不多,每天空间里产出的灵泉不过一碗,舒曼平时都舍不得多用,这会儿尽数释放,不断消耗她的精气神,她身体承受不住,脑袋不受控制地晕眩,脸色也变得惨白,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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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牙坚持着。

    在她感觉自己快撑不住,要晕过去之前,终于,灵泉感受到了一丝微弱的生命体,并且在发现那个生命体之后,方圆百米也准确地探出更多的生命体。

    “瑶瑶、还有别的知青都还活着!”舒曼惊喜地收回自己的手,想站起身来,可因为消耗太多的灵泉,刚站起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

    付凯旋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前,一脸担忧问:“舒知青,你没事吧?”

    旁边的沈梦雪看到付凯旋揽住舒曼进怀里,心中妒火熊熊燃烧,想过去一把推开舒曼,又怕被付凯旋留下蛮横的印象,只能气哼哼地瞪着舒曼。

    付凯旋的胸膛结实又温暖,舒曼稍微靠了一会儿,头晕目眩的感觉好了很多,发现自己靠在付凯旋的怀里,付凯旋那双多情的桃花眼,还十分担忧深情地看着她。

    她对上他的目光,想着付凯旋不遗余力救她的模样,心跳蓦得漏掉一拍,漂亮的脸蛋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轻轻推开付凯旋道:“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那边解堰听见她的声音,从陡峭的黄土堆爬下来,目如闪电的问她:“你怎么知道他们还活着?”

    舒曼当然不会暴露自己的空间灵泉,只是神情十分认真道:“他们真的还活着,解连长,请你相信我,瑶瑶在那个靠山坳的位置,老知青点剩下的六个知青,则在右边平顶的位置,咱们沿着这个方向挖快点,就都能把他们救出来!”

    她这话漏洞百出,解堰来不及细想,知青点越来越危险,再不救乔希瑶,她就真的死了。

    他二话不说,拎着铁铲,爬过高高的黄土堆,来到舒曼说的山坳位置,顶着头顶上源源不断垮塌下来的黄土石头,费力铲土挖人。

    右侧的几个村民大声叫着救出来的十几个老知青们撤走,老知青们都不愿意丢下被困的知青们离开。

    一听到舒曼说得剩余六人被困的位置,老知青们甭管平时有什么罅隙不合,这一刻都团结起来,有工具的用工具挖土,没工具的也徒手去挖,丝毫不惧不断垮塌下来,随时都会把他们再次掩埋的危险。

    五个村里看着这些知青一个个泥人似的,被雨水冲刷的脸色青白,冻得浑身直哆嗦,却依然坚持救人的模样,领头的王富贵喃喃自语:“这些知青真是疯了。”

    说完又下定决心道:“算了,来都来了,额们要不把人都救出来,回头村支书得骂死额们,还得处罚额们,干脆今天咱们陪他们疯一回,拿命拼了!”

    小山一样高的黄泥越铲越少,舒曼扒开一层厚厚的泥土,忽然看见靠山坡的角落里,有道泥黄色的人影,顿时发出惊呼:“瑶瑶在这儿!”

    离她大约两米远的解堰听见声音,急忙转头,看见乔希瑶的身影,他扔下手中的铁铲,大步跨过来,三两下把压在乔希瑶身上的黄泥尽数扒开,将她整个人拉出来,抱进怀里,一头冲出雨雾,停在较为安全的路边,查看她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