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而逝,转眼间,又过了半年。
在这半年期间,许岁安挂着的另外两套房子也售卖出去了。她拿着这些钱买了一些金条银条和一些金银首饰,剩下的钱则留下来备用。
一切都很正常,正常的和许岁安没有得到空间之前一样。太阳照常升起,人们照常生活,没有天灾,没有丧尸。
慢慢的,许岁安的心情也逐渐放松起来。她想,或许只是自己看小说看的太多了,导致现在尽想些有的没的。
那是和以往没什么差别的一天,许岁安和往常一样,早上去教练那边练习散打,中午回来买菜做饭,吃完饭看会儿科普视频就可以准备睡午觉了。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毕竟今天看着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呀,可意外往往来的就是这么突然。
先是水杯里的水轻轻晃了两下,树叶轻轻动了动,然后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剧烈的地震猛然袭来。
许岁安反应还算快,她察觉到晃动没有丝毫犹豫,立马边戴安全头盔边往门外空地跑。
她的安全头盔也没白戴,正好帮她挡下了被地震震下来的建筑碎片。
跑到空地上,虽然地震没停,站着稍微有点困难,但许岁安以为她这样应该也算安全了。
也许因为是在白天,空地上的大多数人身上穿戴的还算整齐。但也有那么几个特殊的,有只穿内裤出来的,有披着床单出来的,还有头上顶着一头泡沫裹着浴巾出来的。
这些人都是刚刚才从地震里死里逃生出来的,她们虽然逃出来了,心里却还是惶惶不安,按理说在空地上应该是安全的,但持续不断的晃动让众人的内心蒙上了一层阴霾。
“哎呀,我都说老天爷要惩罚咱们了,你还不信。今天我去跳广场舞的时候,那奇怪的哦,天上的鸟成群的飞,把天都快遮完了。”一个老太太中气十足的说。
她儿子像是有点不好意思,顶着周围人看过来的视线,“妈,你别说这种话,什么老天的惩罚,这就是普通的地震。”
许岁安也朝老太太那边看过去,心里纳闷,这事儿自己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她拿出手机想找找相关消息,结果一看,手机没信号了。
“鸟群离奇迁徙是不是地震来临前的征兆啊?”有个年轻女孩搭话,她看着年龄不大,估计还在上高中或者刚上大学
“今天我家小白一直都躁动不安,老是在叫,还不断咬着我的裤脚想把我往屋外拽。”
“我以为小白今天特别想待在外面玩呢,就一直陪着它在外面跑,没想到因此还躲过了地震。对了,小白是我家的狗狗,平常特别乖的。”
有个中年男人听见女孩的话,连忙符合,“对,我家狗今天也是有点不对劲,一直在叫,还老想往外面跑。我今天工作又多,所以也没多想,就把狗关在笼子里了。”
男人看着紧紧贴在女孩身上的黑白边牧,烦闷的叹气,“没想到倒是把它害了。”
听着二人的对话,周围有养宠物的,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许岁安没养宠物,只能无奈的听着众人的讨论。
“我家猫也是,这两天总是紧张兮兮的,老往床下钻。”
“我养的兔子也很奇怪,这两天喂它吃饭它都不吃了。”
“我养的鱼也一样,这两天不知怎么了,一个两个的老往鱼缸外面跳,有的我救不过来,死了不少。”
......
“这些都是地震来临前的征兆。”有个戴着黑色边框眼镜,年龄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人出来说话了。
“我国因为之前没有发生过大型地震,所以对地震方面的科普不是很普及,其实这些内容在课本上讲过的。”
“你是?”有人问。
女人拿出自己的教师证,“我是一中的地理老师。”
明白了女人的身份,也知道她说的是正确的,众人又开始讨论起来。
“那是什么?”有个年轻人眼尖,看着远处底下的路情况好像有点不对,于是出声询问。
可惜,这个年轻人没有等到答案,在他说完的下一秒或者几秒,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条巨大而深黑的口子迅速朝她们这个方向蔓延过来。
在这个空地上的所有人,不分男女老少,无论健康残疾,没有一个人逃出去,全部坠落无尽深渊。
***
“嘶——”
许岁安头痛欲裂的睁开眼,她看着眼前的木制房顶,转头又看到许多古代的装修风格,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记忆的最后是大地忽然裂开,所有人反应不及,直接全部都掉下去了。
许岁安也一样没有逃过,不过地裂合缝的速度很快,她死亡时没有感受到太多痛苦就没有知觉了。
‘我死了吗?’许岁安反应了一下,然后突然感觉很悲愤,她做了那么多准备,那么的想要活下去,结果就那样死掉了,连挣扎都挣扎不了。
就这么自怨自艾的一会儿,许岁安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慌乱的去查看空间。
还好,还好,爸爸妈妈的东西都还好好放在空间里面,看着爸爸妈妈的照片,许岁安暗下决心,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完成爸爸妈妈的嘱托。
想开了以后,许岁安闭眼,想要养好精神,不知为什么她现在不光头痛,身体也痛得很。
许岁安竭力让自己放松,死亡的冲击让她很疲惫,不知为什么她现在很想睡觉。
一段一段的记忆不断在许岁安脑袋里回想,等她再次睁眼时,已经明白了如今的情况。
原主也叫许岁安,她继承了她母亲的手艺,在做猎户。
这一次受伤,是她和其他人上山摘果子的时候从树上掉下来了,虽然她摔得有点重,但也不至于死亡。
原主死亡的原因是她摔倒昏迷后,在梦里得知了未来会发生的事情,知道了她们一家在未来都会死得很惨。
正当原主正不知所措时,忽然感应到了许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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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道她有空间,于是自愿把身体让出,只求许岁安可以好好照顾她的母父,带着她的母父活下去。
梦里的记忆很多很长,许岁安看着这些,感觉自己好像跟着原主又重新活了一遍。
她看着原主的父亲温柔的摸原主的头,好像自己也被长辈这样教导了;她看着原主的母亲教原主打猎布置陷阱,好像自己也跟着学会了。
最后她看着未来的原主被迫喝着母亲喂过来的血,吃着父亲宁愿饿死也要留给原主的食物,那种痛苦悲伤她好像也能感受到。
难怪,难怪原主宁愿死,也要给她的母亲父亲搏一个有更大存活可能的未来。
“安安、安安......”
昏昏沉沉中好像有人在叫许岁安,许岁安被这声音吵醒,在暖黄的光线里,恍惚间觉得眼前满是忧愁的男人很是熟悉。
“爹?”许岁安迟疑的喊道。
“诶”,男人应了一声。
“安安,身上的伤是不是特别痛啊,你脸上哭的全是眼泪,要不我让你娘去大夫那儿专门再买个止痛的药方回来。”
“说什么呢?”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边问边搬着一张矮腿桌子进来,“这可是你爹当初生你时坐月子用的桌子,这么多年放在柴房一直没用,如今倒是给你这个不争气的用了。”
“妻主,你说什么呢,安安也是为了给我们吃才去摘果子的,都是孩子的一片心意。”
“我说的不对?”女人反问,“天天跟着我去打猎,果树也没少爬,结果今天带着明珠去摘果子,两人都从树上摔下来了。”
“幸好明珠没什么大事,村长也通情达理,不然咱俩还有的赔呢。”
男人闻言无奈笑笑,“明珠也是,村长天天压着她读书她不读,整天想着到处玩儿。”
“安安,下回明珠再过来央求你,你可不能再心软答应了。不然哪天村长说不定还要专门过来找你谈谈,咱可不能耽误了明珠读书的事。”
许岁安有气无力的答应了,“我知道了,爹,这回还是明珠那个臭丫头没站稳结果把我给拽下去的。”
许岁安她娘许春花闻言就是两眼一瞪,“她爹的,徐明珠这个臭丫头怎么还害人呢。安安好心带着她,结果她竟然害咱女儿,我这就找她说理去。”
周林连忙拉住妻主许春花,“妻主,你冷静点儿,这回徐明珠也摔下来了,我们去了也说不清,而且徐明珠她娘还是村长。”
“村长怎么了?村长女儿高人一等?可以随便害人?不行我就去找县太奶主持主持公道。”许春花怒气上头。
“娘,算了吧。”许岁安无奈劝道。
“当时就我和徐明珠两个人,她要是不认,这事儿也不好说,我们以后还得在村子里待呢,最好还是不要得罪村长。”
“我也就用这事儿长个教训,以后也有理由拒绝徐明珠了。”
“行呗,你们父女两都是好人,就我坏。”许春花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