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西沉。
夕阳斜斜洒过来,谢湛大步走在温媞身旁,男人腿长,又带着些生气,便没有等温媞的脚步。
“谢湛,你慢点,怎么走这么快?”温媞追了几步,追不上就放弃了,出声喊了几句。
转身,谢湛察觉出温媞还不知道他生气的点是什么,决定好好跟她掰扯掰扯。
等了几分钟,温媞终于停在了谢湛跟前,男人个子很高,她只到他肩膀的位置。
温媞仰起巴掌脸,见状,谢湛俯身,跟她平视,“你知道我找你多久吗?”
关于这一点,温媞确实是没想到,“不好意思啊,我真不知道两个马场不在一块儿,我以为我骑马溜达几圈就能看到你的。”
“说好了我带你来骑马,你不愿意骑我给你牵的马?可是你愿意骑那位陆先生的马?这是什么意思?”谢湛眉头紧锁,眼眸里情绪涌动,双手握拳,克制着脾气,怕会吓到温媞。
“我告诉你,我骑你的马恐高,陆先生那是匹小马,你没看出来吗?”
缓了缓,温媞又补充了几句,“这次骑马确实是我把你落下了,所以对不起。有句话我知道你听了不会开心,我还是想说,从我接触下来,陆先生并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听闻,谢湛眉头一皱,神色也变得复杂起来。“你没接触过陆先生的圈子,你又知道什么?谁知他是不是有意来接触你的,不然你们怎么会碰上?”
“我选马的时候,刚好陆先生也在,陆先生见我喜欢宝珠,才借给我骑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不管你信不信。”
“好,我相信你对陆先生没想法,那陆先生对你呢?你能保证也没有?”谢湛急促说道,胸膛也气得微微起伏。
明明温媞以前都不是这样的,以前他说什么,她都会相信的,这次却……
她没有跟谢湛吵架的经验,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吵架,温媞只得耐着性子解释,“你想想陆先生在京市是什么身份?虽然我不会妄自菲薄,但我也很有自知之明。”
咬了咬下唇,又说,“谢湛,如果你不相信我,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是没用的,我先进去换衣服了。”
“没有没有,我并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太生气了,我带你来骑马,而你丢下我都不管,所以我生气才说错了话,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见温媞生气的样子,谢湛立马慌了,他伸手拉住了温媞的手腕。
女孩回眸,漂亮的琥珀色眼眸定定落在他的脸上,带着好笑的语气反问,“谢湛,以前我跟你一块出去,你把我丢在一边,我从没说过什么。你忙着和你的朋友,吃喝玩乐聊天,你知道的,我对你的那些都不感兴趣,可我还是陪你去了。”
思忖几秒后,温媞扬起下巴,“我今天丢下你,确实是我不对,所以我再次跟你道歉,可是谢湛你有没有想过一点,我只是用你以前对我的方式来对你,而且还是第一次,你怎么就受不了了?”
本来这些话,温媞都不想说的,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也想把心底话都说出来。
人和人之间,也许就是这么奇怪,习惯了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好,习惯了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无条件的信任和等待后,当你用同样的方式对待别人,别人却觉得难以接受。
所以这世界上,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懂那一瞬间的感受。
见温媞话越说越严重,谢湛也知过去对待她,确实是有所怠慢,他以为温媞只要跟在他身边,就会开心的,无论去哪里。
原来,她都不开心。
“媞媞,我跟你保证,以后你不喜欢去的场合,我都不会去。哪怕以后出去,我也事事以你为重。我以前忽视了你,现在轮到我对你道歉了,你别生气了,原谅我好吗?”
见温媞还是沉着,脸不说话,谢湛像她撒娇哀求,“媞媞,你不要生气了,我真的知道我做错了,我们青梅竹马长大,我应该更了解你的,原谅我了好吗?”谢湛向前步,双手搭在她肩上,再次求饶。
见温媞还是没松口,“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不开心,原谅我了好吗?”谢湛低头,又拽了拽她的衣角,像极了等待主人安慰的忠狗,样子又委屈又可怜。
温媞轻叹了口气,心下意识软了下来,她总是无法拒绝这样的谢湛。
最终她点了点头,知道这事翻篇了,谢湛嘴角轻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声中带着顽皮。
温提却抿了抿唇,出声提醒,“谢湛,你记得生日时要给我答案的。”
谢湛一顿,心里沉了一下,一股窒息感从后背涌了上来,他脸上神色未变,笑着应答,“我肯定会给你答案的,你就等着那天吧。”
几秒后,谢湛转移开话题,“去换衣服,我带你回去。”
“好。”
温媞没察觉出谢湛的情绪,她转身走进更衣室,合上门,脱下身上的骑行装,换上淡蓝色的无袖短裙,清新明媚,像漂亮的精灵。
整理好后,她再次推开门,径直走入旁边宽敞的休息区,目光四处搜寻,却没见谢湛在那处等她。
翻出手机,细指摁下谢湛的号码,那边却清晰传来机械的女声提醒,“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挂点后,温媞又打了一个,还是同样的回复。
突然,一股温热感从底下传来,随即剧烈的闷痛也从腹部袭来,温媞不由自主弯下了腰,她双手紧捂住小腹,瞬间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温媞强忍不适,迅速将手机塞进手提包,艰难迈着脚步走进隔壁洗手间,坐下,她低头一看,底裤已经湿了一片。
她再次拨打谢湛的电话,这一次,电话通了,却没人接,响了一分多钟自动挂断了。
顿时,一股巨大的恐慌包裹住了温媞,她生理期一向不准,又有长年痛经的毛病,特别是生理期最开始那两天,都只能靠止痛药扛过去。
从她有记忆起,她生理期就没有让她舒服过,闻玫总是不厌其烦带她去看医生,中医西医全看了,别人听说过的很有名的医生也拜访过了,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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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秘方祖传药方这些,温媞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药,看了多少医生,可根本就没有效果。
最后还是温媞发现,吃止痛药最方便最有效,所以每月这几天,温媞估算着时间,都会在包里备上止痛药。
白天跟谢湛出来玩,还是偷跑出来的,她的止痛药在上班的背包里,没有在带的包里。
痛得最难受的时候还没来,她不仅没有止痛药,这会也联系不上谢湛,她放好手机,整理好衣服,准备扶着门板起身,倏地,一股疼痛又撞上温媞的小腹部,她直接痛得弯下了腰,又坐到了马桶上。
她紧咬下唇,脸色又白了几分,额头涌出黄豆般大的汗珠,她手指紧攥衣角,想减轻小腹的痛,但效果不明显。
知道再等下去没有办法,温媞咬牙翻出手机,又摁了谢湛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而距离她上次打过去的那通电话,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无助感愈发强烈。
渐渐地,温媞的呼吸也变得沉重,伴随轻微呻吟声,她紧闭双眼,再次咬紧下唇,下腹部的疼痛如潮水般汹涌,她只得尽力蜷缩身体,缓解疼痛,虽然效果微乎其微。
脑子里灵光一现,她顿时想到个不可能的人,可这会她只能试一试了,总比被困在这里忍受疼痛要好。
深思熟虑后,她颤抖着手指,点开微信,找到了微信聊天栏,摁下了语音通话,那边很快接了,是陆卿礼沉沉的声音,“温媞?”
“陆先生……您还在马场吗?”她紧咬下唇,声音中仿佛带着哭腔,那边气氛滞了几秒。
~
林耀一直在坐在库里南的副驾驶座上,嘴巴像留声机,叽叽喳喳询问温媞的事情,陆卿礼懒得管他,心思专注在开车上。
黑色库里南缓缓驶出马场,中控台上,精致木纹饰板在余晖映照下,泛着暖光,处处都能看出车的价值不菲。
见陆卿礼不理他,林耀又换了别的话题,“啥时候回京市?怎么这次出来玩这么久都不提回去的事儿?”
陆卿礼瞟他一眼,回应道:“过段时间就回,我是出来工作的,不像你是纯粹来享受的。”
林耀闻言,耸了耸肩,不再追问,好像是他追着陆卿礼来京市的。就在这时,中控台上,陆卿礼的手机响了。
陆卿礼看了一眼,摁下接听键,蓝牙耳机里传来温媞的声音,语气痛苦求助,“陆先生,您能带我……回去吗?”
不知她发生了什么,只听到她说话,仿佛都用尽了全力。
陆卿礼脸上瞬间凝重,问清楚温媞的位置后,陆卿礼只简短说了一句,“等我,十分钟。”
就快速挂点了电话,他紧握方向盘调头,立刻加大油门,向马场的方向开过去。
速度快得吓人。
林耀完全摸不到头脑,不知陆卿礼接了个电话后,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你开这么快做什么?我都快颠出肺来了!”
他大惊,双手紧抓扶手,一脸惊愕。
陆卿礼目不斜视,语气坚定:“要赶回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