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5月13日
妈妈今天在qi自行车
她又去qi车了,本来应该陪着我的。
爸爸说妈妈像只笨zhuo的ya子。
爸爸说的不对,妈妈qi得很快也没有一yao一bai。
不过妈妈看起来很伤心,我也这么说,这样妈妈就不用qi车可以来陪我了。
看到这里,李常青合上了日记。
她想到了副本里蛋糕妈妈的日记,很难想象,让一个这样坚韧的女人放弃骑自行车的竟然只是孩子的一句话。
而孩子仅仅是想要妈妈的陪伴。
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否定了一位女性成为人的权利。
她可以是妻子,可以是妈妈,但是她单单不能是她自己。
“李姐你在看什么啊?”
秦枝夜趴在门框上,露出一颗脑袋。
李常青走近敲了敲她的脑袋,“我在看你的猫猫脑袋。”
“马上就要培训考核了,我听说你俩成天不学习年年考核倒数?”
“哎呀,这不是等着李姐你来救我们吗?”
秦枝夜有些心虚地捂着自己的脑袋。
“那考试题那么难没及格也很正常啊……”
“我家里出事前学习就没掉下前三。”
李常青重重地拍着了下秦枝夜的肩膀,两只眼晴闪烁着渴望的绿光。
“那可是每人五十万!五十万!!!”
“你们是戒过毒吗这都能忍?!!!”
再三叮嘱两个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后,李常青终于在黎明破晓之际重新回到了家。
刚沾到床的李常青倒头就睡,意识模糊间似乎听见房间里房门打开的声音。
有人进来了?
李常青挣扎着翻了个身,疲倦像个无底洞把她的意识无声地往下拽。
算了,李常青放弃挣扎。
管他是谁先睡了再说。
房门被轻轻掩上,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床旁。
重云站在床边盯着熟睡的人,眼眸微垂,银白色的睫毛微微扇动像一对振翅的蝴蝶。
他似乎想到什么事情,露出了笑容,神色又很快冷了下去,上半身俯向床上熟睡的人,银色的发丝与床上人的头发纠缠在一起,苍白的双手缓缓伸向李常青的脖颈。
青青……他的青青……
怎么会变成这样?
当初不是说好了就算死也会记得他吗?
重云的呼吸愈发急促,因为兴奋他的脸颊染上淡淡的粉红,嘴巴微微张开喘息着。
之前就骗他,他明明给过她机会,她又抛弃他和其他人离开。
真是个狡猾的骗子。
他想着,手指触碰到她脖颈的皮肤,传来阵阵愉悦的酥麻。他几乎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渴求,迫不及待地让手掌贴合上她脖颈的弧度。
这点接触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他的喉头微动,弯下身,近乎将自己的脸与床上人相贴。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明明手已经覆上了身下人的命脉,每一呼一吸都能感受到她跃动的生命——
为什么不再紧一些呢?
再用力一些。
既然活着的时候不能在一起,那就在一起死好了。
这样她再也不会丢下他跑去找其他人了。
死亡的世界中,他会和她永远相连。
这么想着,他的手掌微微用力。
“你在干什么?”
一道清朗的声音从身下传来,重云的身体猛然一抖。
他仓促地松开了手退了几步,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明艳的笑。
“青青……你醒了啊……”
废话……
她睡得再熟也不至于自己脖子上多了只手都感受不到。
重云走到床边时李常青已经醒了,那股淡淡的茉莉香萦绕在她的身旁,想猜不到是谁都难。
她装睡等了半天,身边的人没任何动作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最后实在装不下去,睁开眼才发现那人正贴着自己,双手握着她的脖子,面色潮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进来的时候没看见你,你怎么是怎么进来的?”
李常青看了眼手机,凌晨五点,很好,她四点多回来的,一共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直接进来,这种门怎么会拦得住我呢?”
重云那双淡粉色的眼睛盯着李常青,神色有些阴郁。
现在再睡也来不及了,今天她还要去原来工作的地方辞职收拾东西。
李常青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收拾东西,那位不速之客被她晾在房间里。
说没生气肯定是假的,正在睡觉有个人突然进了你的房间,换成陌生人就是一场恐怖事故。
但重云看起来不像是精神正常的样子,李常青刷着牙试图唤醒自己的理智,万一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他要是发起疯来殃及自己怎么办。
“青青,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重云突然开口,语气莫测。他低着头,用手一点点梳理自己长到小腿的银发,把纠缠在一起的结分开。
李常青看不到他的表情,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整个人一懵。
……
她怎么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呢?
耳边的是哗啦啦的水声,李常青往脸上泼了一把水,脑子猛然清醒。
这不就是她之前大学班里那对小情侣每天都会说的一句话吗?
两个人天天都会吵架,每次都一定会有人问出这句话。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这怎么回答?
她能说她把重云当一只可爱的小动物吗?
这样有点不是很好吧。
但她和狐狸按理来说只是认识了两三天吧,这么问是不是有点太暧昧了。
“唉,不喜欢也没关系的。”洗手间门外的人抬起头,眼眸微动,薄唇勾出一抹媚人的笑,声音有些甜腻,在灯光下,李常青看到那双粉紫色的瞳孔变成了竖瞳。
狐狸好像有些不一样。
李常青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个笑容又把她带回那个初遇的夜晚。
极富有攻击性。
“也没有不喜欢……”
“我来帮你梳头吧。”
重云挤进有些狭小的洗手间,他比李常青高,身形平时看着有些薄,实际上骨架很大,可以把人包裹在怀抱里。
重云没等李常青回话,直接拿过洗漱架上的梳子开始帮她梳头。
不得不说,重云为她盘头发的时候她还是很舒服的。
能感受到那双手在她头皮上轻轻按摩,手指插入发丝间把打结的发团轻轻拨开。
李长青本来起的就早,这会儿又有点犯困,索性直接闭上眼小憩。
身后的人慢条斯理,绵长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
有点助眠。
李常青意识模糊之际,感觉自己的头发被轻柔地束了起来,耳尖好像被人含住,温暖的湿濡感侵吞了她的意识。
再睁开眼的时候,重云已经不在了,她洗漱完衣着整齐地躺在床上。
狐狸又走了?
李常青的大脑回了一会儿神,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坐车去了市郊。
她原来工作的地方是一个海洋馆,每天的工作内容是对海洋馆中的动物进行训练和健康管理。
“常青,你过来了!”
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女孩朝她招了招手,“你这次怎么请假这么久啊,月月都想你了。”
这是和李常青一起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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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鲸的同事小赵。
“唉,月月就和你亲,我每次喂它它都特别高冷。”
“好久没去见它了,等会儿我去找它。”
李常青打了个招呼,她穿过海洋馆前的走廊,顺着电梯上了四楼。
这个海洋馆的是私人企业投资所建,董事长是一个极为有钱的富二代,建成之初就明确立声明不会进行任何危害海洋动物的动物表演。
她毕业后被老板看中直聘,今天过来是想感谢她的知遇之恩。
“叩叩——”
李常青敲了几下董事长办公室的门,没有人开门,但是能隐隐约约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
“你不是说……把……送过来吗?”
“美人鱼……都说了找个人……”
老板好像在为最近找美人鱼演员发愁,李常青站在门外思维飘来飘去。
门突然被打开了,里面的女人状态很差,眼底一片青黑,双目布满血丝,就连平时最注意养护的头发也毛毛躁躁。
她看到来者笑了一下,“常青你赶快进来吧。”
李常青心下愕然,她和老板也就两个星期没见,往日风光艳丽的董事长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看了你的辞职书,说实话,我确实很舍不得放你离开。”
女人喝了一口水,有些疲倦地坐在靠椅上,“不过你有更好的选择,我没有理由不让你离开。”
“你离职后记得经常过来找我玩啊,”她想到了什么笑了笑,“月月肯定又要生好久的气了。”
“千程,你最近是有什么事吗?看起来很疲惫。”
李常青忍不住询问,她和老板董千程也算得上是朋友,但平时工作繁忙,两个人很少能找到一起坐下来闲聊的时间。
“还行吧,最近确实状态不太好。”
董千程有些出神地盯着自己桌子上的资料。
“常青,你说还记得咱们之前第一次面试的时候我问你了一个问题吗?”
“记得,你当时问我世界上有没有美人鱼。”
李常青忍不住笑了,“我当时特别懵,完全没想到你会问这个问题。”
“当时突然就想到这个问题了,很想知道你们对这件事怎么看。”董千程休息了一会儿脸色似乎好了一些,“你当时说,美人鱼和神是一样的,信则有,不信则无。”
信则有,不信则无。
确实是这样的。
简单聊了半个小时,董千程的电话接连不断,李常青不好在打扰她工作,董千程挽留了好几次但实在走不开只能作罢。
“下次休息请你吃饭。”
董千程离开前抱了抱李常青。
“要请也是我请你啊。”
李常青反抱了回去,她发现对面的人这段时间瘦了许多,已经可以清晰地摸到脊骨。
“你……最近不要太累了,注意身体。”
董千程家中的事比较多,李常青没有体会过豪门世家的纷争也给不了太多意见,只能简单叮嘱几句。
她从办公室出来又去看望了一下之前负责的白鲸月月。
月月见到她确实生了脾气,喊了好几声不上来,直到她假装要离开,水里的白鲸猛地冒出了头,呦呦叫了几声。
感觉它在骂我。
李常青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自己就这么突然离职了,月月肯定要难过一阵子。
“常青,你今天来上班了?”
正在喂月月的李常青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她扭过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卫衣的男子。
他的五官温柔,黑色碎发落在额前衬得皮肤很白,眼角有一颗泪痣,像很多女生幻想中的大学白月光校草。
“庆越?”
李常青眉头微皱。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