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色的门楼上挂满了艳红色的绸缎,红绸中间还挂着几朵手工缝制的牡丹花彰显门楣和家势,白胜男和季洵被挤在人群里,紧紧贴着彼此的肩膀。
“云烽,你别松手……”
话还没说完,原本紧握的双手已经被人群冲开,白胜男看着被挤远的季洵,正想努力朝他的方向追赶,却被挤进了一个陌生人的怀里。鼻尖是熟悉的清冽松香,她抬起头正要道声抱歉,却因人流的拥挤,紧紧贴在他的胸前。
“不好意思,我动弹不了。”
好不容易抬起头,白胜男看着面上戴着银白色面具的男人,但男人却没有看她,只是一把将她从怀里推了出去。
“思兰!”
季洵挤到她的身边,抓住她的手腕便拥进了自己的怀里,这是白胜男第一次见他如此惊慌、失礼,也是第一次被他主动揽进怀里,她的心忽然极速跳了几下。
“云烽,我刚才好像看到了……”
再回首,那抹身影已经消失不见,白胜男想着男人熟悉的眼神,那份因季洵相拥而产生的悸动渐渐被浓烈的恨意取代。
“你看到了谁?”
“没什么。”四下都寻不到那抹身影,白胜男才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好像是南宫禹,他虽然戴着面具,但那眼神我熟悉,还有那抹松香。”
说罢,她对着人群挥了挥手,片刻间,一位平头百姓打扮的男子挤到她身边,接受了全城暗查南宫禹下落的指令后,如来时般混迹在人群中,消失无踪。
南宫禹在秦国最危难之际归顺了刘氏,背叛盟约,无疑是给了秦国和白胜男致命一击。而如今,本该公务繁忙的他突然出现在利州,很难不让白胜男怀疑城中将有大事发生。
“会不会是梁桓追?”
“云烽不知,但正如何铭羡大人所言,如今国势紧张,陛下还是早日回到京都,以防夜长梦多。”
季洵意识到白胜男经历李瑞叛国身边会设有暗卫,却没想到会如此厉害,竟然能悄无声息的混迹在人群中,连自己也没有察觉。说话间,他瞥了一眼门楼方向,只见周府二字,赫然映入眼帘。
季洵知道白胜男对律法的尊重,知道她在彻查许珂杀人一案,也知道周府的老夫人是季国望族冷氏,但杀人偿命,任何国家都不会也不能包庇杀人犯,他不能因为自己对遗民的疼惜,而罔顾冤魂之屈。
寻找南宫禹身影过程中,白胜男也看到了周府二字,卫元庭查案细致公正,她并不需要亲自查证许珂案。但当她打算与季洵离开热闹之地时,一只绣球竟然径直飞入了季洵的怀里。
艳红色的绣球飞进怀里,季洵几乎是本能将之扔了出去,他紧张的盯着白胜男,有些手足无措,本想与她解释一番,但看热闹的众人见绣球花落有主,哄闹着送他去周府与小姐完婚,季洵躲闪不得,又不能使用蛮力伤了无辜,只能无奈得被他们推着往前走,只是他紧紧抓着白胜男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绣球砸中的就是你?”
“是,但恕在下不能与小姐成亲。”
季洵此言一出,闲言碎语扑面而来,他握紧了白胜男的手,对管家模样的男人道,“在下是路过此处,被人群拥着动弹不得才没办法及时离开,此番被绣球砸中实属误会,还请贵府收回绣球重新招亲,以免耽误了小姐的美满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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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虽不悦,却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将此事闹大,坏了周府的名声。他笑吟吟的将季洵和白胜男请进府内,对外宣称姻缘已定,并遣家丁将事先准备好的喜饼分发后,把看热闹的围观人群疏散。
“管家,咋办啊,人家不愿意……”
“如此大事,你我都做不了主,赶紧去请大少爷来前厅。”
周府大少爷周卫煦本就不同意用抛绣球这种杂耍的方式为小妹招亲,此刻正在气头上,一听接到绣球的小子不愿意完婚,气愤更甚,气势汹汹赶到前厅,他倒要看看接到绣球的男人是什么货色,竟然敢拒绝周府!
“就是你接了绣球?”
“是绣球误撞进在下怀里的,公子,这是个误会。”
“误会?”
周卫煦的怒气在场之人皆可感受到,季洵担心白胜男会趁机解除与自己的婚约,连忙道,“是的,这是个误会,在下已有婚约在身,是断断不能娶小姐的。”
“有婚约又如何?就算你已经成亲,周府要的人,也一定能得到!”不客气的将季洵上下打量几番,周卫煦命令道,“你把面具摘下来!”
“这位公子,人家已经说这是场误会且有婚约在身,你又何必逼良为娼呢?”
白胜男本想看看季洵如何处理棘手的事,但见他突然示弱,可怜兮兮的盯着自己,虽然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没办法不为他出头。加之她也确实看不上周家大公子颐指气使的样子,什么叫周家要的?如果周家看上了秦国江山,他也有本事拿走?想到这里,她的脑海里闪过南宫禹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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