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应钦自小娇生惯养,身子骨娇弱,刚入冬,他的屋子里便生了火盆子取暖。
“幸好这位钦差没在县衙居住,不然可要冻死我了。”双手被炭火烤的温热,何应钦亲了亲美妾,“这几日冷落美人了,等这位钦差走了,老爷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美妾娇媚的扭动着身子表达抗议,何应钦却没有如往日般依她。这位钦差与别人不同,黄金、珠宝、美女、宝剑,什么都不要,也不爱,虽然他看起来满肚子坏水,但所作所为又和坏字沾不上边,两个半月了,自己这般聪慧的一个人竟然也摸不透他的脉。
这人,一不追问堤坝冲毁真相,二不探查赈灾粮款的所在位置,三不向灾民追问初期赈灾方案,只是一门心思的督促修堤坝、布施粥粮,大有前嫌皆不问的意思,但他真的能什么都不追究吗?
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追究,为什么不收下自己所赠的金银珠宝呢?是陛下在他身边放了眼线不敢收?
“何大人,姜某来叨扰了。”
人未至,笑声先到,何应钦忙挂了床幔,直奔廊外迎接这块烫手山芋。
“何大人,姜某真是恨自己没有生在赣南或者镇州,不能与你早早相识!姜某太喜欢你了,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
“侯爷怎么把下臣的心声给说出来了?”何应钦故作受宠若惊,扶着姜严华的手臂,俨然把自己摆在了侍从的位置,“好大的雪,您怎么不等雪停一停再来?或是宣下臣去见您呢?来人,快跑着去书房把炭盆点燃,先给侯爷暖暖房。”
“何大人真是想的周到,姜某啊,还真是心冷的不行呢!”
话外有音,姜严华夸张的把他的手臂挽在自己手臂上,拉着他朝几乎日日都要去的书房走去。刚进书房,他便反客为主令李桔守在外面,并做出很不礼貌的动作把詹泰拦下。
“你就先在外面等着吧,本侯与何大人就赈灾有要事相谈。”说罢,姜严华故意不悦道,“陛下让你来保护我,可不是让你当御史时时刻刻记录的!”
何应钦瞥了一眼脸色难看的詹泰,对于陛下特赦的死囚,他是知晓的,据说詹泰被放出来后,一直跟在陛下身边,从正六品的御前行走做到如今正三品御前带刀侍卫,非常受宠。想到这里,他心道,姜侯和詹泰是真的不和吗?两人刚到镇州时看着挺和谐的,难道姜侯是要演一出苦肉计?
“侯爷到这来坐,这暖和。”
房门一关,屋内只有互不信任却又要做全套戏的二人,何应钦用鸡毛掸子细致的掸掉姜严华斗篷上的积雪,背对他的时候,何应钦快速摸了摸这件价格不菲的斗篷,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谁说以色侍君不好的,这不也是尽享荣华富贵吗?
“何大人,你吃了吗?”不等何应钦回答,姜严华笑道,“这些日子吃糠咽菜这是折磨死我了,你府里有肉没有?”嘴角一邪,伸长手臂恶作剧似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有,快让厨房给姜某炖个红烧肉来。”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何应钦越发不知道这位侯爷在闹哪一出,但又不敢拒绝,正当他准备去吩咐马大力准备饭食的时候,姜严华又忙拉住他,“让人从窗户偷偷送进来,别让詹泰知道。”
做戏做全套,姜严华毫无仪态的爬在软榻上,长叹一口气,也不管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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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钦是不是在看自己,抱怨道,“这段时间姜某实在太难熬了,何大人,如今姜某终于找到机会与你独处了。”翻了个身,盯着何应钦的侧脸,他笑道,“早些日子,何大人的许诺还作数吗?”
“许诺?侯爷是指?”
由于不知道姜严华的来意,何应钦始终没敢把行贿的事摆在明面上说,每次都是含蓄的暗示。
“就是真金白银啊?何大人不会要反悔吧?”姜严华笑了笑,“这次赈灾,朝廷一共拨付了十五万石粮食,季国又送来十万石,加起来二十五万石,还有白银三百万两,何大人是不是得把自己的那部分给本侯分一半?”
“侯爷的话,臣下不懂。”
“行了,屋里就咱俩,何大人若还藏着掖着,就太不够朋友了。”
单手撑着软榻,玩味十足的盯着何应钦,姜严华这副样子俨然心思歹毒的地痞无赖,何应钦突然想起来,传说这位大才入宫前曾经在望琅寨当过悍匪,从前自己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好手段。
姜严华的笑容非常诱人,那汪深潭似的眸子如具备神秘力量,只要与之对视,就会被一股力量深深拉住,直至沉溺其中。等到回过神来,何应钦第一次怀疑自己的性别取向,忍不住扪心自问:难道我男女通吃?
“既然侯爷坦诚,那何某也就不藏着了。”担心隔墙有耳,何应钦走到软榻边才道,“实不相瞒,官位之上几无廉政可言,这次何某贪的不多,粮食变卖的钱加上赈灾款,只有五百万两,侯爷远道而来吃了不少辛苦,臣下理应拿出三百万两孝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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