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没事的。”
沙哑的声音中隐着恳求,薛川看了一眼许澜,四目相对间,眼神中是无限哀伤,但许澜没有理会他的求助,而是把自己的诊断尽数坦诚。
白胜男不信,又让屋里十几个御医同时诊脉,最后,才不得不在看到薛川双腿被软锤捶打也毫无反应中失魂的跌在地上。
“陛下,陛下!”
“思兰,你怎么了!”
回到侍卫廊就见白胜男毫无征兆的跌在地上,季洵连忙冲过去将她抱起,白胜男挣扎着将他推开,一把揪起许澜的衣领,面上毫无刚刚的喜悦,满是暴怒。
“治好他,朕命令你!”
从进宫任职那一刻,许澜就想过会卷入斗争中枉死,但他不怕,他只怕自己医术有差,枉杀人命。
此刻陛下虽然盛怒,但他没有被这份愤怒威慑,反而面色如常,挺了挺脊背,正色道,“陛下,医者仁心,若有办法,臣一定竭尽全力。”
“朕不许你没有办法!”
失而复得是欣喜的,也是担惊受怕的,因为害怕再次失去。
“臣尽力。”
没有时间与许澜继续纠缠,因为司礼官已经进来催了两遍,白胜男虽是皇上,却不能随意罢朝晾着朝臣。
“薛川,等朕回来。”
握紧他的手不愿松开,直到司礼官又催了一遍即将开朝,白胜男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侍卫廊。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离开,白胜男觉得心里很慌,好似诀别一般,她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再三叮嘱薛川一定要等自己回来。
“陛下放心,臣一定等你回来。”
“一定!”
今日早朝,诸位大臣将陛下阴沉的脸色看在眼里,谁都没敢率先发言,只低着头,连呼吸声都尽可能隐去。
昨夜的大雨让卫元庭感染了风寒,她忍不住咳了几声,同僚拽了拽她的衣袖,劝她安静点,她颔首表示感谢,但喉咙里就像被塞了鹅毛般瘙痒难耐,她想忍,却忍不住,又接连咳嗽了几声。
白胜男沉浸在担忧中,听到卫元庭的咳嗽声才回过神来,又见她脸颊微红,当即知道她是因为昨夜淋雨感染了风寒。
“卫大人感染风寒了?”
“回陛下,有点症状,但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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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下了朝,让御医给你瞧瞧。”
“谢陛下恩赏。”
短暂的对话,打开了君臣间的隔阂,也一扫朝堂上诡异的安静,白胜男扫了一圈神色各异的朝臣,下颚微扬。
“诸位今日可有要事禀奏?”
帝王之音回荡在大殿,半晌没有等来回应,白胜男便自语道,“既然众卿没有事要奏,朕有事要与诸位商议。”
“第一件事,朕重新回朝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很多卿家建议朕换个新年号,这两日礼部和占星司都呈了折子,朕虽然觉得年号而已,新旧无关国运,但占星司的话又不能不听,所以请诸位回去想一想,改个什么新的年号比较好。”
自古以来,占星司的话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存在,谁都不愿用国运去赌,也不敢。
秦国女皇当政,本就被他国诟病为“牝鸡司晨”、“龙凤颠倒”、“天隐祸患”,加上女皇登基不久便由权臣掀起了叛乱,更是让大家心里隐着嘀咕。
此番占星司主张变更年号,自然是破旧立新的好机会,众臣连连称是,礼部也连忙将这件大事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