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不得不承认,司徒林的担忧很有道理,这也是他希望陛下尽快与季洵成婚并诞下龙嗣的最主要原因。
女人想要拴住男人,单靠感情是不行的,更何况双方之间还有一道名叫权力的高墙隔着,只有两人有了共同的后代,让所谓的权力集中到他们共同的孩子身上,才算是实现相对的安全。
虽说君主不应该靠孩子制衡前朝,但季洵的来历过于耀眼,他身后并非空旷的原野,很有可能是百十个原季国的城池,若他能顺利招降季国故土,那么他将拥有和陛下势均力敌的权力和版图,甚至是更大的权力和版图。
“左相,你对陛下的忠心真是日月可鉴……”
“安国公,恕我直言,现在不是咱们俩互相拍马屁的时候,如果季洵真是季国皇储,咱们到底是该将他身份的流言压下去,还是拱起来啊?”
司徒林显得有些急躁,“我承认,我很大程度上希望他就是季国皇储,因为按照季国遗民风评,他若是皇储,很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不少城池招安,甚至有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夺下陈国,但他若真的招安了一些城池,却耐不住权力的诱惑,黄袍加身、自立为皇怎么办?毕竟如果季国不出事,他本就该是一国之君的。”
把茶盏塞进安国公手里,司徒林不容打断的强硬道,“你先听我说完,如果季洵招安故城后自立为皇还好说,陛下也不过是伤伤心,等有了新欢也就淡化了,可若他招安后又回来蛰伏,闹上一出夏月宫变,怎么办?陛下那么信任他,他住的可是陛下寝殿旁边的暖阁啊!传闻他武艺了得,是个名副其实的危险人物!”
安静的空气中流淌着浓烈的担忧,司徒林知道,自己不该过于巴结安国公,显得自己好像有权无脑一样,但最近的几件大事都涉及到秦国之根本,他不敢,也不能独断专权。
尤其是季洵身份一事,让他感觉到苦恼的同时,又不能随便拉个人出来就讲述自己的担忧。
但他安国公不是旁人,他是和自己一样的朝之众臣,都是先帝临终托孤的顾命大臣。这么大的事,不和他商量,还能和谁商量呢?已经斩首的李瑞吗!
“不论你信不信我,我司徒林一片丹心,可照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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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秦国和陛下的忠诚,我绝不少于你!”司徒林见安国公半晌不语,有些恼怒,“安国公啊,都什么时候了,你不会还想着明哲保身呢吧?”
“胡言,我徐山什么时候为了明哲保身不顾大义了?你总要给我些时间想一想吧!”
举起的茶盏险些因怒气而摔在地上,徐山红着脸,瞪了司徒林一眼,本想发火,但忽然想到对方的地位和初衷,连忙敛去怒气,讨好似的握住对方手腕,一步步铿锵有力的朝着内室走去。
把司徒林按在软榻上坐下,徐山对满脸诧异的他笑道,“你放心,我都这把年纪了,没有龙阳之好。我只觉得你累了,需要一个软垫靠一靠,休息片刻,也给我一点点思考的时间。”
听着徐山的软话,司徒林明知道他是在顾忌什么,却还是笑着指了指他,好似无奈般斜倚在软垫上,长出一口气。
微眯着眼睛,司徒林的脑子里忽然闪现过去发生的很多事,有开心的,也有惆怅的。
想当年,他和徐山同年入朝为官,虽然一文一武,却配合默契,私交甚笃,但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