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里躺着,脑袋被包得严严实实的造型还挺新奇。
医院诊断说她有轻微脑震荡,肋骨折了一根,其他的都是肌肉损伤。
其实听起来没有特别严重,她感觉到天要塌了可能是因为她没经历过这么痛,第一次还不熟练。
护士问她:“你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
“有点头晕。”她说,“肚子还有点痛。”
“那是正常的,你这一个月不要激烈运动,保持良好睡眠,吃清淡点,差不多就好了。如果有问题可以直接让你的家属来找我。”
她想点头,但一动脑袋就想吐,还是放弃了:“我的家属?”
“对呀,就是一个短发的中年女士,慌慌张张的就冲进你的病房,把我们吓了一跳,她是你的妈妈吧?”
短发的中年女士……是森下教官吗?
鹤百代张张口,慢慢回答:“她是,我的老师。”
“是吗?”护士有些惊奇,“那你的老师对你还挺好的。”
“嗯。”她小声回应。
护士关上病房门,房间里重归寂静。
“好像晕过去之前又听到降谷他们的声音……”她默默念叨,应该是他们把她背到医院。不过森下教官知道了,感觉她会很生气……
她正想着,森下教官就推门而入。
“刚听护士说你醒了。”她手上还端着一盆清水,面上有些疲倦。
“教官……”
“听降谷他们说,你是见义勇为才进医院的。”森下拿着拧好的帕子走到她身旁坐下,动作轻柔的帮她擦拭脸庞;“虽然我们的职责是保护国民的安全,但你的安全也同样的重要。”
她已经年近五十,眼角也生出皱纹。听说她还过几年就要退休了,她的女儿也是一个警察,只是在上岗的第一个月因为救被挟持的人质牺牲。那个时候,她四十五岁,听到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是种毁灭性打击,从那之后,她就从一线退到了警校教书。
“哎,你们这些小年轻,都是一些不省心的。隔壁的诸伏也是,做一些冒险的事。”森下叹气,“你醒了就好好休息吧,我先回警校了,这几天都是找的隔壁的小泉教官代课。”
“……让你担心了,老师。”她的面上看不出神色。
森下摇头:“你能健康,我就不担心了。先走了。”
森下明显不是擅长煽情的人,她走的时候同样风风火火。鹤百代想象也许在年轻的时候,森下教官也会是一个做事简练,毫不拖泥带水的小姑娘。
这下唯一能说话的人也走了,好无聊啊……什么也做不了……
她就平躺在病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鹤?我能进来吗?”
是诸伏景光的声音。
“请进!”她稍微加大了声音。
诸伏景光才开门进来,看到她向自己眨眨眼,眉眼间流露出几分关心。
“刚刚听老师说你也进医院了?没事吧?”她问。
“我没什么大事,都是一些轻伤。”诸伏景光在旁边坐下。
“哈哈,我这样在法律中也是轻伤。”她开了个玩笑,“找到凶手了?”
诸伏景光的样子看起来很好,阴郁一扫而空:“嗯,救下了人质,将凶手送进了监狱。”
“很行嘛。”她的心情也跟着对方轻松的语气变好了一些,“真可惜没能亲自跟你们一起……真遗憾。”
“鹤。”诸伏景光突然出声叫她。
“怎么了?”
“我是因为你的那番话,多番考虑决定说出实情。”他说,“那你呢?你准备,将事情告诉我们吗?”
“……”鹤百代沉默。
“zero说,你现在调查的事情,说不定很危险。”他的眼里似乎有温柔的波纹,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她,“当初你让我和同伴们吐露心声,如今,你却不愿意跟我们诉说吗?”
“诸伏,蚍蜉岂能撼树。”她闭上眼,不愿再看他的眼睛。
诸伏景光的手握上她的左手:“不论如何,我们都是你的后援。”
他不再询问她,而是跟她说起其他的事。
很多时候,鹤百代觉得诸伏景光只是充当调和剂的那个人,比起另外的几个人,他的温柔实在是有些不起眼。然而如今被这份温柔眷顾的她才知道,这是多么的柔软和令人舒适。
诸伏景光跟她完整的说了那天发生的事情,鹤百代才发现,原来她已经昏迷了三天。
“我们都很担心你,他们本来想每天来看你,但是被森下教官和鬼冢教官叫住了,‘医院有森下看着,这样子天天出校,成何体统’,鬼冢教官这么说。所以只好拜托还在医院的我来看你了。”他说,“这短时间你不适合吃不容易消化的食物,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借一下厨房给你开小灶~”
一听到“开小灶”三个字,鹤百代就想起了降谷零他们的训练,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不是zero他们那样的。”诸伏景光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哈哈大笑。
“你有点懂我啊……”鹤百代半月眼。
“虽然我不怎么跟你交流,但我一直在关注你哦。”诸伏景光用手撑住下巴,他的小臂那儿缠了一圈绷带。
鹤百代的眼神突然犀利:“你这绷带……”
诸伏景光愣了一下,举起小臂看了下:“我的绷带怎么了?”
鹤百代做出严肃思考的表情:“……有点禁欲系的感觉。”
“?”
“你在对hiro说什么呢?”降谷零一推门就听见了这句话,眉头一跳。
“zero你来了。”
降谷零朝他点头,又把关注点放在了鹤百代身上:“不愧是脑震荡吗?说话都不清醒了,还是你觉醒了什么神秘属性?”
“怎么能这么说呢?而且只是轻微脑震荡而已,还没到说胡话的程度。”鹤百代抗议。
“你最好是。”他走近病床,对诸伏景光说,“松田他们那边借了医院的厨房,但他们几个只是买了东西完全不会动手,就等你去救场了。”
“我知道了,那我先过去。”诸伏景光点头,起身朝门外走。
等确认诸伏景光走远,降谷零毫不客气的坐下:“好些了吗?”
“好多了,除了脑袋和肚子之外。”
“你总共就伤了这两个地方。”降谷零扶额,随后又正色道,“其实你受伤的那天,我在楼道的一楼捡到了一把木仓。你知道吗?”
鹤百代一下就想起来被她打飞出去的那把木仓,但她没有说实话:“是吗?有木仓啊,我都没发现……”
“鹤百代!”看降谷零的神情,她真觉得对方下一秒就要揍她了。
“算了,”他没好气的闭上眼,“说好了我们自己追寻真相。”
“谢谢啊,让你们担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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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眼。
“但是那把木仓我上交了,没问题吧?”
“没问题啊,完全可以!”这木仓又不是她的,最好给她查!把那个打她的人渣给抓起来!
“所以这件事你是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们任何人了?”降谷零又问。
“……欸,我发现你们幼驯染真的,都来问我这个。”鹤百代好奇,“你们是有什么同步技能吗?”
“只要是正常人都会问吧!更不用说我们是朋友。”
“不会说哦,”她看着纯白的天花板,“我就不跟你们说,最好你们一辈子也不知道。”
“鹤,如果你没受伤,我真想揍你。”
“现在不揍我,之后也不准揍我了!”她指的是训练。
“想得美!这次会受这么重的伤,都是因为你学艺不精,等回警校了,就让你一天训练八小时!”
“你想累死我吗?降谷零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这个大恶魔!”
鹤百代试图用眼神鄙视他。
降谷零在一旁做鬼脸。
“做了点填肚子的鹤你先……zero你在干什么?”
松田阵平帮诸伏景光打开病房门,诸伏景光看着里面两个人对峙的样子不禁发出疑问。
“什么也没有。”降谷零立刻收起表情,坐直身子。
松田阵平见她生龙活虎的,站在她床边:“多的降谷应该跟你说了,我就不说了,只有让你快速成长,下次才不会被打成这样。”
“也不要太拔苗助长。”萩原研二目光放在她脑袋的绷带上,眼神晦涩了几秒,“太危险了,如果那个时候我跟着你一起……”
“别这么说。”从诸伏景光的讲述中已经知道他们看见她去向,并且最后还是萩原研二背她来的医院的鹤百代打断了他的话,“你们都不是预言家。不会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你能找到我,送我来医院,我就很感激了。”
萩原研二不说话了。他平日是最活跃气氛的一个人,现在却显得闷闷不乐,这样的异常也让鹤百代感到一丝违和。
但她很快就被诸伏景光做的汤吸引了视线,在几人的帮助下,她成功吃到了三天中的第一顿饭。
“诸伏!你是神!”
——
“这是你们要的东西。gin,现在可以判定我的任务成功了吗?“他站在银发男人面前,揉了揉不适的脑袋。
“听说你被那个小丫头弄成了脑震荡?”伏特加在旁边问他。
“都是意外!”他咬牙切齿道,“不过是我一时不小心,不过这个小丫头死都要护着这个箱子,绝对是真的!”
“大哥不是说不要对她下手吗?”
“没死,最多去医院躺几天。能不能快点结任务?”他没什么耐心。
银发男人却熄灭了手中的烟,站起身,一双冰冷的双眼就直直的看着他:“听说你把木仓落在了现场。”
“什么意思?那不过是个意外!”对上琴酒的眼神,男人下意识打颤,为自己狡辩。
“现在木仓到了条子的手里,还好有人处理掉了它。”琴酒插在兜里的手微动,“你差点暴露组织。”
“Gin?!”男人似乎知道琴酒下一步要做什么,“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么过河拆桥!”
“砰——!”
男人的身影倒在地上。
伏特加从他的手里拿出箱子:“蠢货,从一开始你的结局就只有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