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郊外初见
    苏州城郊外,三十里处。

    传来一阵兵器打斗的声音,“吁~”驾驶着马车的中年男人眼疾手快拉住了缰绳。

    “王叔,怎么了,都惊着少爷了”马车里穿出小丫头的质问声,王叔严肃的说道“前边儿有打斗声,保护好少爷,属下去探查一番”,周围的护卫立马拔出刀剑,将马车围住。

    只见约莫十多个官差围攻一人,这人蒙着面,年纪应该不大,但武功却是极好,面对围攻丝毫落下风,一柄长剑使得炉火纯情,官差纵然人多势众,却负伤不少。

    “加强守卫,见机行事,注意安全”马车内传来清冽的声音。

    “是”众人回复到。

    不一会儿,王叔回来了,“启禀少爷,前面貌似是官府的人在捉拿贼人,此人功夫不凡,怕是不好对付,是否需要属下出手相助?”

    随后细细描述了前方战况。

    此次纪清嘉一行人前往苏州乃是为了外祖母的六十大寿,前去探望多年未见的外祖母,为安全起见,安排了二十位精锐镖师,王叔早年混迹江湖,更是武功高强。

    “不必,虽说穿着官服的衣服,这荒郊野岭的,谁知道下边儿是人还是鬼”马车内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靠在积案上,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墨发随意的披在肩上,一明媚的眼睛,一名小厮打扮的侍女按摩着肩,另一个按摩着小腿,好一个风流公子!

    突然,几个穿着官差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官府办案,可有见到可疑人士出没,知情不报,当与贼人同罪论处”,领头大汉恶狠狠的威胁到,只见他身长八尺,脸上一道刀疤,手提一把大刀,衣衫凌乱,溅了不少血,这大汉看起来不像是官差,到像是强盗。

    看来是那人逃脱了,官差找上了纪清嘉一行人。推开马车上的门,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出马车,随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跳下马车,双手抱拳行了个礼。

    纪清嘉满脸笑意说道,“各位官差大哥,在下是风和镖局的少东家,这是为谢家押送货物去苏州,万不敢耽误各位大哥差事,这荒郊野岭的,别说可疑人物人了,人都没见到过,还望大哥行个方便”

    和风镖局乃是纪清嘉的产业之一,为了低调安全,特意做了这般装扮。那双明媚地眼睛注视着来人,语气真诚,平添不少好感,纪清嘉随即给王叔使了个眼神。

    王叔心领神会,掏出一个荷包塞进官差手中“各位大哥办差辛苦,请各位大哥喝茶,我们只是路过,万不敢影响大哥差事”,领头官差上下打量了纪清嘉一番,神色不变,捏了捏手中的荷包,看不出满意与否。

    “谢家?苏州知州谢大人家?”领头官差皱着眉头,略带疑问。

    “正是,要不是雇主来路了不得,父亲才安排我亲自前往,也好结一番善缘,不然本公子可吃不得这等苦差事!”说罢,纪清嘉摆了摆手,似是被逼无奈。

    领头官差扫了眼纪清嘉一行人,心道:出远门还带这么多人伺候,还说什么苦差事!真是不知人间疾苦,但苏州知州可不好惹,暂时不宜得罪,况且这些人武功不简单,怕是不好对付,万一坏了大人的事……还是安全为上。

    “张汉,吩咐弟兄们往前面仔细搜查,不可惊扰小兄弟一行人”领头官差吩咐道。“是”旁边高瘦的官差回应道,转身向后走去。

    “多谢各位大哥”纪清嘉再次抱拳。又是好一番客套,官差才离去。

    官差走远后,“少爷何必对他如此客气,咱们纪家也不是好惹的,何必还要打着谢家的旗号……”雪兰说道。

    “住嘴!少爷做事哪有你置喙的道理?”另一侍女雪梅*呵斥道。纪清嘉笑了笑没说话,自己上了马车。

    王叔笑呵呵地解释“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初入苏州,不知此地情况,再者那些官差怕不是抓贼这么简单,怕另有隐情。”

    雪梅可不信“什么另有隐情,不就是几个官差嘛!难道还有假?”

    “这几人武功招式招招致命,定不是寻常官差,到像是亡命之徒,希望是我的错觉吧,不然这苏州……怕是不简单呐”,雪梅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心跳骤然加速“不会这般吓人吧——”。

    纪清嘉上马车刚坐下,就感觉不对劲,有人!突然,一个黑影从后闪过,一手捂着纪清嘉的嘴,一手执匕首按在纪清嘉腰间,靠近纪清嘉耳畔,仿佛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轻声说道“想活命,就别乱动”,看着她耳垂上的耳洞,虽然用了脂粉遮掩,但如此近距离看着,却是暴露无疑,眼中闪过一丝暗芒,若有所思。

    纪清嘉点头,眼神示意他拿开手,柳禹洲听话的拿下了上边的手,纪清嘉冷静地吩咐道“雪梅、雪兰,我要自己休息一会儿,你们去后面的马车”。

    马车缓缓向前行驶。

    “你是何人?竟敢劫谢大人的货”纪清嘉质问。谢大人?柳禹洲心里思索一番,苏州知府谢云昊?是个不错的入手点。

    “小少爷,做笔交易如何?或者说纪大小姐?”纪家大小姐纪清嘉,吏部尚书嫡女,也是柳禹洲的未婚妻,没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了第一面。

    纪母与谢母乃是闺中好友,少年时便约定将来做儿女亲家,纪清嘉出生后纪母便于纪父商量和谢家谢禹洲定下婚约,两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到也放心。

    然谢禹洲10岁便跟随外祖父抚远大将军文擎宇前往边关,15岁率三千人大败北绒三万人,一战成名,圣上亲赐正三品安北将军,一时风头无两。

    而纪父早年任湖阳巡抚,自幼在湖阳长大,10岁时,纪父才调职回京。如今这对未婚夫妻竟是才第一次见面。

    纪清嘉心里一紧,思绪万千,这人究竟是谁?又有何目的?“大小姐?你眼瞎吗?我还说你是谢家大小姐呢!你有什么目的?”语气急躁而气愤,貌似被羞辱而发怒。

    柳禹洲轻笑一声,刚刚那婢女说他们纪家,言语间言纪家不比谢家差,况且他们从京城而来,京城能叫得上号的纪姓人家,还真就只有他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妻纪家了,能得这般多护卫保护的,就只有他那自幼受宠的未婚妻纪大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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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是自己的未婚妻,前世却是嫁给了柳熙泽,罢了,也是个可怜人,这辈子能帮就帮她一把吧,好歹名义上还是我未婚妻,柳禹洲暗自思量。

    “纪大小姐,虽说我们没见过面,但你是我未婚妻这事错不了,你是男是女我还不知道吗?”少年清冷的声音带着笑意,拿出了一块白玉祥云玉佩,光泽莹润,颜色饱满,价值不菲。

    自柳禹洲回京后便被柳母强制要求每日带着这玉佩,免得好好的亲事被耽误了,此时证明身份到也方便。

    而后摘下了脸上的面罩,只见此人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少年剑眉星目,眼神清正,五官生的极为俊俏,好一个朗月风清的少年郎。

    纪清嘉颜眼神复杂地盯着柳禹洲,拿出了另一块白玉祥云玉佩,因为这块玉佩和前世母亲的送给自己的礼物一模一样,所以在纪清嘉得知这是定亲信物之后还是选择了贴身佩戴“你是柳禹洲?”

    柳禹洲笑着点了点头“这对玉佩是母亲家传之物,两块重叠后在阳光下重叠会出现龙凤纹,当年”,语毕,接过纪清嘉手中的玉佩,将两块玉佩重叠在一起,果真如此,一龙一凤相互交融。

    沉默着,盯着玉佩看了好一会儿,抬头望着柳禹洲的脸,这未婚夫脸倒是不错,比前世那些个什么明星网红也不差什么,家世不俗,能力也不差,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将军,纪清嘉很是尊重敬佩保家卫国的军人,轻微点了点头,随即露出满意的神色,目前看来还将就。

    “纪大小姐这是对柳某人的相貌还满意吧”柳禹洲骨节分明的手撑脸看着纪清嘉说道。

    “还勉强算配得上我”纪清嘉仰头,语气略显敷衍。柳禹洲噗嗤一笑“看来我在纪大小姐面前也能靠脸吃饭了”。

    这纪大小姐胆识不小,性格直爽,到不似前世传闻的那般性格阴暗、不折手段,其中必有蹊跷,传言果然不可尽信,柳禹洲心里想着。

    两人相视一笑,算是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柳禹洲收回了抵在纪清嘉腰间的匕首。未不未婚妻的事另说,当下交谈确实是少了不少拘谨。

    “你来苏州有何事,以你的身份,怎么不光明正大的来,反而如此……”纪清嘉上下打量着柳禹洲,衣衫凌乱、多处被刀剑所破,头发杂乱无章地披着,脸上还沾着血污,若不是那张脸实在好看……

    “奉命来查案,遇到些麻烦,还请纪大小姐带我入城”柳禹洲靠在桌边,注视着纪清嘉,语气略带戏谑,等待她的回应。

    眼前身着男装的少女皱眉思索着:案子?什么案子得英国公世子亲自查?这样单枪匹马地被人围攻,又怎么会简单?

    苏州……

    难道是和盐税有关?众所周知,苏州盐井众多,就这一项税收就抵得上其他省一省的税收,若是为了利益,官差与强盗山匪合谋倒也不无可能。

    察觉到眼前人的目光,纪清嘉默默转头看向远处,躲避他直白的目光。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地轻轻敲击在桌面上,有节奏地发出“咚~咚~”的声音,平添一份紧张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