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想到这二人能做出这般恶心的事情来?父亲抢了裴大人的妻子,却妄图用自己的女儿来拉拢现任妻子的前夫?经历了这些,我对于婚姻早就没有了向往,便与裴大人商议做戏,裴大人假意对亡妻深情不愿另娶,我则自己败坏名声……”
众人听了唏嘘不已,同情二人的遭遇,对张显海其人更加厌恶。
裴宏远接着张盛涵的话说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守着这个秘密,不敢说出来,因为张显海此人阴狠至极。陈氏也是两面三刀之人,我父母年纪大了,我也不敢用他们的安危做赌注。”
听到裴宏远的话,一旁围观的马夫人呆住了,冲过来紧紧抓住裴宏远的衣袖,质问道“姐夫,你骗我的是不是?我姐姐怎么会没死,怎么会成了张显海的妻子?这不可能,不可能……”马夫人泪流满面,死死裴宏远的衣袖不放,她不相信自己的姐姐会是那种人,怎么会呢?
“小妍,这些年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是怕为你带来杀生之祸。再者仇恨更能激起你对生活的向往,不至于心存死志,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一直都很自责,责怪自己的害了你姐姐”裴宏远伸出手臂拍了拍马夫人陈妍的肩膀,安慰着“记住,这一切都和你无关,你是受害者,不用为任何人愧疚。”
陈妍蹲在地上大哭起来,这么多年,她日日夜夜活在愧疚悔恨之中,认为是自己害了姐姐姐夫一家,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可如今发现最爱的姐姐才是幕后黑手,自己这些年究竟算是什么?
到这里,几人之间的纠葛差不多已经水落石出了,不过……还缺了关键一人。“带张夫人陈慧。”谢云昊将这关键的一人传来。
之间走来一个身着素色衣衫的女子,时光对她仿佛格外优待,看起来不过二十对岁的样子,眼睛温暖而包容,附和对大家闺秀的想象。
“陈慧见过大人。”陈慧屈身行礼,仿佛没有看见自己的丈夫、前夫、妹妹,神色淡然。
“你可知本官为何唤你前来?”谢云昊有些诧异,没想到裴大人和张小姐口中那个蛇蝎心肠的女子会是这个模样。
百姓也不禁议论纷纷。
“这……是不是搞错了?”
“是啊,这张夫人面容慈和,这么会是恶人?”
“你们这些男人,就知道看脸,知不知道什么叫最毒妇人心?”
“这张大人也是够魄力,才敢娶跟这样的女子”
“他们二人可不正是般配吗?就是可惜了裴大人和马夫人。”
陈慧对百姓的言论视而不见,不慌不忙地回答道“不知。”
“你可知罪?”谢云昊追问。
“我,何罪之有?”陈慧反问。
“其一,你假死改嫁,一女嫁二夫。其二,怂恿张显海害死原配,取而代之。其三,杀害张大公子,你可认?”谢云昊见她丝毫没有认错的意思,不免也有些气愤,一一列举她的罪证。
“其一,我改嫁是被张显海所迫,我一弱女子哪有拒绝的权利?其二,张小姐也说了是张显海下的药与我何干。最后这张大公子不是因病去世吗,怎的也赖在我头上?谢大人可不要信口雌黄。”陈慧用力甩了甩袖子,一一反驳谢云昊的控诉。
张显海紧紧盯着眼前的女人,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仿佛第一次认识她。
陈妍看着去世多年而又站在自己面前的姐姐,眼神复杂,却不敢靠近半分,不是自己那个温柔善良的姐姐。
裴宏远仿佛没看见她似的,不过是有仇陌生人罢了。
“陈慧,你敢发誓你与我母亲和大哥的死毫无关联吗?”张盛涵质问道。
“按张夫人所言,为何事后没有通知自己的夫君裴大人和姐姐马夫人,反而心甘情愿的呆在张府这么多年?张夫人今日穿的可是价值千金的月华锦,这可不像是被迫之人。”柳禹洲适时开口,这月华锦别人不认得,他可是印象深刻,毕竟……纪清嘉就有不少。
陈慧难得皱起了眉头,咬紧嘴唇不发一言,直勾勾地盯着说话的柳禹洲。
柳禹洲无视陈慧的眼神,继续说道“况且……张夫人认不认又如何?你丈夫犯的可是大罪,你不认也没关系,结果总是一样的,张夫人!”
听到这话,陈慧破了功。是啊!自己到死都是张夫人,我也要为我自己活一次。
陈慧说起自己的过往“我本是陈家村农户之女,与裴宏远青梅竹马,后来自然而然结为夫妻。当时我以为嫁给县令就是无比荣耀的事。
后来我那从小事事不如我的妹妹嫁给了富商,绫罗绸缎享之不尽,还偏偏做出一副厌倦的模样,真是装模作样!不过是在我面前炫耀罢了”陈慧愤恨地说道。
陈妍刚刚干涸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姐姐竟然是这么想我的吗?我只是……跟姐姐诉苦,想要姐姐的安慰……
“后来,通过马广民,我认识了张显海,这样的男人才配做我的丈夫。我勾引了他……后面的事情你们也就知道了。
后来都叫我张夫人,再也没有人叫过我的名字。我这一生也算得上是轰轰烈烈了,哪怕是骂名,我也留下了。当过裴夫人,做过张夫人,现在我只想做陈慧。”陈慧郑重其事的说道。
无论是金钱还是对权势的,终究只是一场空,能够留下的,只有属于自己的名字。
柳禹洲有些疑惑,怎么刚刚还执迷不悟,怎么这一小会儿就幡然醒悟了?此刻也由不得他多想,只得继续按谢大人的流程走,况且也没有其他证据。
“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女子,竟有这般手腕。”
“这张大人也是,这都看不出来?”
“俗话说温柔乡英雄冢!”
“只可怜了韩氏原配一房,只剩下了个女儿”
……
“带葛春闻……”谢云昊继续审理与私盐一案的相关人员。
终于,直到申时才审理完毕。
谢云昊端坐高台之上,宣判:“苏州巡抚张显海贩卖私盐,私藏盐矿,囚禁矿工,杀害无辜百姓,毒杀原配,霸占人妻,天理难容。诛三族,三日后凌迟。
其妻陈氏陈慧,与人私通,谋害原配及原配之子,不堪为妇。三日后斩首示众。
其女张氏盛涵,虽救母心切,然以子女之身状告其父,是为不孝,杖二十,以儆效尤。张氏协助官府查办张显海一案有功,可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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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姓,免夷族之罪。
马广民协助张显海贩卖私盐,藏匿盐矿,罪大恶极。其罪当诛,三日后斩首示众,家产充公。
葛春闻,张显海一党……”
“这谢大人不声不响,可办起事来真是胆大心细”
“可不是吗?这可是咱们苏州的福气”
“这张大人真是不简单,来来去去他的党羽就有上百人,这要贪多少银钱?”
“难怪这谢大人之前不显山不露水,这张党把持的苏州哪有他说话的地方?”
“你没听到说是钦差大人带来了圣旨吗?听说还去隔壁州府借兵了,不然你以为谢大人怎么敢做这事?”
“就是那个坐那儿的少年?这么年轻,能靠谱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可是咱们大梁的安北将军,英国公世子,他愿意管这事,咱们呀就偷着乐吧。”……
终于,这个案子结束了,府衙的人渐渐离开了。只剩下了谢云昊和柳禹洲。
“谢大人,那陈慧最后认罪太快了,我看有些反常”柳禹洲提起刚刚陈慧的反常行为。
谢云昊思考片刻“确实有些反常,不过我已经派人去张家抄家了,应该会有所发现。”
柳禹洲点点头,现在也只能等结果了。
看着柳禹洲孤单一人,谢云昊有些同情,想到他和纪清嘉的关系,便邀请道“天色已晚,柳大人可愿随老夫回府用膳?”
柳禹洲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竟能正大光明的进入谢家,“晚辈求之不得,现下已经结案,谢大人叫我名字就好。”
“那禹州也别叫什么谢大人了”谢云昊顺势说道。
“谢舅舅”柳禹洲毫无负担地叫出了口。
谢云昊脸上一梗,这小子真是得寸进尺,心里这么想着也没说什么拒绝的话。
两人同乘一个马车回谢府,两人就这一案件讨论,路上也不无聊。
马车停在了谢府门口,二人下车。
“老爷,您回来了,夫人等候您多时了。”管家匆匆迎了出来,看见旁边跟了个年轻人,心里暗自纳闷,大晚上的老爷怎会带一个年轻公子回来?难不成是老爷的私生子?
“禹州,里面请,老夫可算是有机会招待你了。”
“谢伯父,我这可是有福了。”
两人进屋,人已经到齐了,就等谢云昊了。
“娘,夫人,这位是柳禹洲柳大人,今日下衙晚了,邀请他一同来吃个便饭。”谢云昊对谢老夫人和谢夫人解释来人的身份。
“晚辈见过谢夫人,老夫人”柳禹洲恭敬地行礼。
“柳大人别客气,就当自己家。”谢云昊很少带同僚回家,既然带了柳禹洲那关系一定是不错的,虽然柳禹洲年级小,但谢老夫人态度也非常和煦。
“是啊,柳大人快入座。”谢夫人自然知道谢云昊的为人,想必他一定很看好眼前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倒是不错,不知是不是老爷为玉婷选的夫婿。谢夫人带着打量的眼神。要是柳禹洲知道谢夫人的想法,怕是要后悔来此了。
“多谢夫人、老夫人,叫晚辈禹洲就好,私下不必如此”柳禹洲态度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