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珊见庞殷也拿到毕业证,松了一口气,随即发问:“这老头儿是谁?”
“一个……”庞殷正思考该怎么解释,老头儿就自觉自我介绍了,“你们的大恩人。”
“……”庞殷一脸无奈。
“啊?”陈锦珊一脸不在状态的茫然表情。
“行了,你们快走吧。”老头儿停下脚步,“传送门在正门口,是有时间限制的,晚了就出不去了。”
此话一出,庞殷和陈锦珊立刻往大门的方向赶过去,邵布和齐琼已经在门口等了。
门口站了一群人,正在排队,大部分人脸上都洋溢着激动与喜悦。乔森站在队尾,第一个看见他们,立刻迎上来:“庞殷!是不是你帮了我?你刚才……”
“嘘——”庞殷食指比在嘴边,“不要声张。”
“可大家都知道了啊。”乔森纳闷地嘀咕。其他人也有看见庞殷想要欢呼的,可是看到她的手势之后,虽然不明所以,却也都安静下来。
于是乎,场面变成了这样一个奇怪的画风:大家一个一个排着队来与庞殷握手,大多数都是非常激动,双手紧握着使劲摆,握完以后排队传送离开测试场,而庞殷在原地等待“接见”下一个人。有时候遇到激动的甚至要上来和庞殷拥抱。
庞殷……庞殷无可奈何。
也正因如此,他们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庞殷走到校门口,大门口自有身份验证,通过后,绿灯亮起,庞殷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椭球形的蛋一样的小房间里。
房间正前方有一扇玻璃门,门旁是一个显示屏。
【姓名:庞殷】
【状态:基本正常】
【身份:苏瓦提六等公民公民】
【个人资产:2696游戏币】
【恭喜您获得苏瓦提公民身份,祝您旅途愉快。】
门外站了几个身穿深色单衣的人,看起来有点像什么工作人员,他们做手势示意庞殷可以拉开门出去。
按下门边的解锁按钮,庞殷推开门,一个女人走上前来,递给她一个手环:“庞殷对吧,你是最后一个了。”
“什么最后一个?”
“这个测试场出来的最后一个人。”女人冲她笑笑,“你们这次出来的人真多,正常来讲,同一批能出来10个人就算不错了,你们居然有23个。”
“是啊,很有潜力呢。”旁边的一个男工作人员也友好地笑笑,“我们都觉得新奇,特意过来看呢。”
庞殷这才明白,原来每个工作人员负责一个蛋,女人是她这个蛋的负责人,而男人是旁边过来凑热闹的。
“行了,你快回你那边去吧。”女人先是打发走同事,又拿着一个小型仪器对庞殷身上上上下下扫描了一遍,“身体没受伤吧?直走右转坐电梯下到一楼,会有路线提示图。”
“先把身份认证办了,拿着手环可以免费做一次体检,三天之内有效。”
庞殷茫然地点点头,把手环戴上,顺着女人的指示坐上了电梯。
“嘀——”的一声,电梯到达一楼,庞殷走了出去,望着大厅,有一些茫然。
这是一个圆形的大厅,可以看出有很多部电梯从楼上直达大厅,然而大部分电梯都没有在运行,偶尔有两个人,也是茫然的样子,大概这是一个新人聚集地?
地面似乎感应到庞殷的到来,温和地亮起几条路线,分别是身份认证处、住宿、餐饮、公共交通。想起那个女人的话,庞殷决定先去进行身份认证。
地标非常智能,当它检测到庞殷往身份认证处的方向走后,很快,其他的选项都消失了,只剩下绿色的线路指引着她前行。向大厅内部走,穿过一条走廊,庞殷看到了一个“身份认证处”的牌子。
不知道是哪里的传感器检测到庞殷的到来,总之,正当她疑惑该如何办理身份认证时,几个相同的房间中,其中一个房间亮起绿灯,而庞殷脚下的指引路线也通向了那个窗口。
没有工作人员,全部是智能化的处理。庞殷走进房间,发觉这大概是一个具有身份识别功能的检测间。按照指示摆放好自己的身体后,护具一样的东西自动从墙壁中身处,轻轻贴在她的身上。两秒后,绿灯亮起,门侧的屏幕提示她已经完成身份认证,并吐出一张硬质金属卡片。
庞殷接过来,卡片背面写着“苏瓦提”三个字,正面则标注着她的身份信息。
“咳,我想请问一下,这样就完了吗?”庞殷觉得自己和空气彬彬有礼地对话的样子看起来一定很傻,但她实在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似乎感应到了她的话,机械音响起:“是的,身份认证已完毕,请拿好身份证,从前方离开。”
“那我接下来该往哪走?”庞殷接着问。
“您想去哪里都可以。”机械音非常的通情达理。
茫然地离开身份认证处,望着空旷的街道,庞殷决定先去吃个饭。
她按照记忆向着餐厅的方向走了两步后,地面立刻亮起了绿色的指示标识,智能得领庞殷暗自感叹。
餐厅是一座普普通通的方形建筑,看起来非常朴素,门前冷冷清清,也许是因为现在不到吃饭的时间。
庞殷正打算走过去,旁边的草丛里却突然窜出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庞殷,你怎么这么慢?”
庞殷被吓得倒退了两步,发现突然蹦出来的人是陈锦珊,才松了口气:“你躲在草丛里干嘛?”
“邵布派我出来等你。”陈锦珊有些委屈,拉着庞殷进了餐厅。
“我是让你出去等等,看庞殷会不会来,”邵布把菜单推给她,淡定地反驳,“但我可没有让她躲在草丛里。”
陈锦珊争辩道:“你说的不要太张扬,我们初来乍到要谨慎一点。”
“不要张扬跟钻草丛有什么关系?”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庞殷翻看着菜单,“你们点完了吗?”
“点完了,都点的最便宜的合成炒饭。”齐琼答道。
“那我也来个这个好了。”庞殷四下张望着,“怎么点菜呀?”
邵布刚想回答,一个老婆婆就走了过来。她身后跟了一个小型餐车,餐车自动运行至桌旁,打开餐车柜,里面是三份看起来像炒饭一样的东西。
“直接告诉我就行,也是炒饭一份对吧?”老婆婆笑眯眯地,“你们的炒饭都上齐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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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热吃吧。”
“哦,对,谢谢您。”庞殷被突然过来的老婆婆吓了一跳,愣愣地回答了,等老婆婆走远后,才忍不住压低了声音,“我还以为这个世界所有东西都是全智能化的呢,没想到居然有真人点餐。”
“你没猜错,是全智能的。”陈锦珊左右看看,确认没有别人后,偷感很重地耳语道,“我们刚才就是自己点的,估计老婆婆是顺便过来一趟吧。”
于是等到庞殷点的炒饭好了之后,是老婆婆亲自端过来的。
“其实店里所有东西都是智能化的,都不需要店员。”老婆婆把盘子放在她面前,“不过嘛,这地方本来就是新人比较多,所以一般每个店都会特意雇一个人类员工。不为别的,就是有的新人可能不太了解,或者刚出测试场精神受到一些刺激需要帮助。”
庞殷脸有点红:“您听见我刚才说的话了?”
“只听到一点。”老婆婆很和善,“没关系,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那我就不客气了。”陈锦珊确实是饿坏了,急吼吼地吞下一大口饭,抬起头来,“哪里有比较便宜的住宿的地方啊?您有没有推荐?”
“比较低价的住宿其实也就三个片区,很好找,你们一会儿吃完饭,去一趟公共交通区域,有餐饮住宿等方方面面的查找系统,地图也非常全面,也可以直接买,不算贵。”老婆婆问,“身份认证做了没?”
“做了。”庞殷看看其余三人,也都点点头。
老婆婆道:“行。新人会有一项免费的身体检查,你们可以考虑尽快去做,做完之后你们的身份信息才会真正录入到系统,这之后你们也可以直接联网络,生活上会方便不少。”
“一定要做体检吗?”齐琼好奇道,“我记得我在进测试场之前,就有个提示说我的身体正常?当时应该是做过体检了?”
“那个体检只是大致的初步检测,大概查一下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情况。”老婆婆耐心地解释,“这一次是细致的体检,有些隐形的缺陷可能会被发现,也能得到及时的治疗。”
“好,谢谢您,我们明白了。”庞殷又问了一个社畜最关心的问题,“这边的工作都是怎么找啊?大概都有什么样的工作,需要什么样的人呢?”
庞殷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社会这么智能,以前的工作就没办法继续了。
“这个嘛,你们倒是不用这么急。”老婆婆看了他们一眼,“测试场成绩不好,分数卡及格线吗?不用担心,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
四人一齐:?
庞殷奇怪:“您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目前手里的游戏币,是按照双倍测试场分数给的。”老婆婆解释,“大部分人都是卡着及格线过的,你们估计手头也是1800左右的游戏币吧,拿着这些游戏币生活个3/5天是足够的,但也别花得太过分。”
“大部分新人的第一份游戏币的来源都是下副本,具体的你们做完体检,信息录入后自然会知道。”
“总之,别担心,社会对新人是很有好的。”桌子智能地进行了收拾碗筷、擦洗等工作,老婆婆站在门口与他们告别,“迎接你们的新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