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啊!
朝气蓬勃如旭日的年纪。
明明她死的时候才二十四岁不到,可再见到自己十八岁的模样,却仿若隔了一个世纪的时间长河。
察觉到她的目光,白幺幺撩起眼皮,问道:“要不我现在直接给小……咱儿子打电话。
与其咱们费劲巴拉的过去找他,还不如直接让他来见我们得了,你觉得怎么样?”
一时口快,差点把小反派三个字给秃噜了出来。
女人:“……”
儿子现在算算,十四岁了,他应该不会……
白幺幺也没指望女人给出回答,她又问道:“你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咱儿子还记得妈妈的声音吗?电话打过去时,他能第一时间听出来吗?”
“应,应该能吧!”女人不确定道。
白幺幺轻轻一拍桌,那要不咱们就试试。
“说真的,你对他爱得如此深沉,他要是听不出你的声音,简直就太过分,太不孝了有木有。
要换成是你,哪怕过去个十几二十年,肯定第一时间就辨认出他的声音。”
原主对小反派的爱,超越了生命,超越了世间的一切。
她唯一的心愿就是阻止小反派灭世,让他幸福快乐一辈子。
如果小反派最后还是偏执的要灭世,那就替他去做这件事,不要让他脏了自己的手,同时以他的名义多做些善事。
这样,这样他没有背负罪孽,下辈子应该能投个好胎吧。
听听这心愿,不知道还以为是那种无脑宠,养出超级熊孩子的妈说出来的话。
孩子杀人她阻止不了,干脆就在旁边递刀子。
没等白幺幺继续想下去,女人的声音响起。
“安安他很乖巧懂事的,也很爱我这个妈妈的,可……可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十四岁的安安,声音是什么样的,我……我这个当妈的,其实,其实也没办法第一时间就听出来的。
你……你现在又是我十八岁的模样,安安,安安一时听不出来那是妈妈年轻时的声音很正常的。
安安,安安,他真的是最最乖巧,懂事,孝顺的好孩子了。”
白幺幺:“……”
护崽子的妈惹不起的啊!
还有当妈的对自家崽子的滤镜都不是一般的厚啊!!
她刚刚就是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怕人又陷入不好的回忆中,一时不可自拔。
瞅见她的目的算是达到了,白幺幺故作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她恍然道:“是哦,你没提醒,我都忘了自己现在这副身体是十八岁的,十八岁时的声音对咱们儿子来说肯定是不熟悉,甚至陌生的。”
女人忙不迭的点头,“是呀,是呀,安安可聪明了,记忆力还超级好,以前连我走路的声音都能记得住。
每回都还没见到我的人,光听脚步声就辨认出来是我回来了。
你现在的声音对他来说还陌生,等后面你们相处几天,他就能记住你的声音了。”
白幺幺说看就干,也亏得她有剧情外挂,不然上哪去知道小反派的手机号码。
出了商场,白幺幺找了一家便利店,扫了眼座机上贴着小纸条,明码标价,打的放心。
便利店的老板娘也就她进来时,侧头看了她一眼,就转过头去继续看她电视了。
在女人紧张期待复杂的眸光注视下,白幺幺从容地按下小反派的号码。
她才按下最后一个数字时,女人转换了下位置,把耳朵贴在了听筒的另一面,生怕漏听了啥。
远在两千多公里外的京市。
装修顶奢的办公室里,两双眼睛正对峙着。
其中一双眼睛是属于一个小少年的,他双眸赤红,里面的怒意似是要把目之所及的东西都灼烧殆尽。
而与小少年对峙着的另一双眼睛,则是属于一个长得与小少年有六七分相似,瞅着约莫二十八九岁男人的。
和小少年不同的是,男人的神色平静无波,眸光淡淡,不辨喜怒。
小少年双手支撑在办公桌桌沿,咬牙怒声质问,“为什么不让我打死他们?外头那些人见了你不都一个个点头哈腰,极尽谄媚的尊称您一声佛爷吗?
难道我就打死几个杂碎,你都没能力摆平,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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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几个家里的势力让你忌惮了,还是你根本没外面吹嘘的那么厉害!
可那也是你的事,他们竟然敢跑去墓园打扰到我妈,如果……如果我再晚到一步,他们还想,还想对着我妈的墓碑……”
小少年说到这,双手青筋突起,在颤抖,他已经愤怒到了极致。
他再也压抑不住胸腔中的怒火,双手捏拳,猛地砸向桌面。
“操他妈的,我赶到的时候,他们几个裤子已经脱一半,脱一半了!
换成他们跑去你妈的墓地,往她墓碑上脱裤子浇尿,你能忍住,你能忍住不把他们打死!”
小少年身体前倾,逼视着男人,怒火已经快将他理智烧没了。
“妈的,就算你能忍,老子我也不能忍,今儿你阻止了我,没事,明儿,以后呢?我就不信你回回都能及时出现阻止我!”
男人轻皱了下眉,
在小少年那仿若要择人而噬的目光下,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不许说脏话。”
而他的这句话,仿若 往滚烫的热油里投了一把火。
小少年彻底炸了。
他随手抓起桌上的东西往男人脸上砸去,嘴上机关枪似的飙着脏话。
只不过,小少年可能是没学过啥脏话,来来回回就那几句。
“操他妈的,妈的,老子就说,就说,你管老子的,妈的,操他妈的,你管老子的……”
男人身形一闪,轻轻松松的躲开了小少年砸过来的东西。
等小少年声音渐渐小下来后,他才又淡声道:“你妈妈不会喜欢你这样说脏话的。”
愤怒中的小少年:“……”
“闭嘴,不许你提我妈妈,你不配!”
小少年怒目瞪视着人,“还有,我妈妈最爱我了,无论怎样的我,她都爱。”
小少年梗着脖子信誓旦旦的说着,却没再继续方才的飙脏话行为了。
男人见人情绪稍稍平稳下来了,才道:“死对一个人来说并不是最大的惩罚,他们交给我来处理,你还小,没必要脏了你的手。”
男人的话音刚落,一阵手机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