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被害妄想症的妈
    只做了不到一周的休整,为孙子重新置办了一些用具,虎杖倭助就急切的投身进他的事业第三春里。

    严肃又经验丰富的老头,让这些听着他剑术天才的奇迹威名长大的少男少女们叫苦不堪。

    说是对他们进行口头的指导,但虎杖倭助根本就不是个能闲下来的人。一开始还能面对面坐着好好沟通,后来就开始要求孩子们全部带竹刀上课。

    嘴上说着自己站不满三个小时,实际上用六个小时的时间把所有孩子的挥刀动作和个人技全部看了一遍的老头子,甚至还有余力拿着竹刀对他们进行一对一的动作修正。

    他年纪大了,性格也没有年轻时那么严肃,但是那一张刻着严厉痕迹的老脸还是让孩子们都怵他三分。

    但每次都绑在身上带来的小孙子悠仁,又吸引着这些好不容易得空能放松下来的孩子们小心翼翼的凑上去。

    虎杖倭助原先也是抱着孙子上下班的,道场里有专门为小悠人准备的竹编摇篮。

    小家伙很乖只要不是饿了,随便给他塞几个玩具,他就可以自娱自乐的玩上几个小时。

    此时真正负责的孩子和看顾他安全的红色君抹了把辛酸的眼泪。

    灰原建树的妻子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士,她有提议过要不要把小悠仁送来她这边照顾。但是她本身也有一对龙凤胎兄妹需要照料。

    再加上依旧坚持完成的文学创作者的事业,虎杖倭助不愿意再带个小孙子去打扰她。“没事,我可以带着悠仁上下班,悠仁是个好孩子,没有仁当年刚出生时那么闹腾。”刚放下豪言壮语的虎杖倭助就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差点把一个挺身就往后下腰的孙子掉到地上。

    老头子总是在不想承认的地方,正视他已经年老体弱的事实。于是从那以后,悠仁就只能被裹成小蚕蛹,只有一张圆脸露在外面,被爷爷背着上下班了。

    五个月大的小孩已经开始试图咿咿呀呀的学人说话了,不过悠仁注意力不那么集中,经常学着学着就开始眼珠乱晃,兀自吹起泡泡来。

    他最常做的就是一边咿呀咿呀一边带着蚕蛹左右摇晃像个声控挂件似的可爱的人心都化了。

    霓虹的剑道比赛分为三个主要赛事,分别是三人团队赛,个人表演赛和一对一的对决赛。

    除去最后那一项,前两者更加注重的是剑技的华丽和观赏性。鳞泷之术以华丽柔美如同水波流动出名。

    而有趣的是整个仙台市所有练习这个剑技的人都像虎杖倭助一样拥有着牛一样的倔强,相对于更容易出头的表演赛,他们全部一头扎进一对一的残酷对决中。

    “只有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才是真正的胜利。”这是青木队现役队长的口头禅,虽然有点小孩子独有的中二,但是也的确算是青木队连同虎杖倭助自己都默认的信条了。

    这样独一无二的剑技本来就是为了战斗和守护而生的,如果只强调它的所谓柔美,那岂不是辜负了剑技创作者的本意吗?

    青木队在仙台这个小城市可以说是赫赫有名,每一个从中走出的前青木队成员无一例外不在为了进一步宣传这个精妙绝伦的剑技而努力。

    他们有的依旧还在挥刀成为新的老师,而有的将这份技艺融入到其他的体育赛事中。如曾经盛极一时的用持刀的方法把持球拍打出水流般飘忽不定的网球,还有现在的瀑布般的奔涌而下的排球。

    有的则热衷于将它们展示在更大的舞台上,比如成为一名有名的特技明星。当然不管未来要走上哪一条路,现在这些孩子们的未来要首先向着那至高无上的全国奖项冲刺了。

    越是松下镇这样脱离信息化覆盖的小地方就越容易生长出淳朴的信仰。

    仙台市以他们供奉的土御神而闻名,生活在城市内的人可能还有些只是口头说说,或者为了那座享誉整个霓虹每年都能为仙台市带来不俗的旅游收益的土御神神庙,而装模作样的宣扬一下仙台人对土御神的信仰。

    但是到了松下镇这样的小地方,对于土御神的信仰更加纯粹,也少了许多的利益置换,他们只是认真而又虔诚的相信着这个神秘的存在。

    人类的思想拥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纷繁混沌的黑暗中,原本要过许久才能重新夺回神志的土御神,祂那双红色的眼睛正一天更比一天清明一分。

    作为祂的分身存在的漆黑小人也不再满足于只将虎杖家,道场和松下镇国立初中作为自己的领地。

    这世界上总有一种父母有严重的被害妄想,认为世界上的一切存在都可能对自己的孩子造成害处。

    而一个人外母亲的被害妄想只会比那些人类父母更加强烈,从祂一开始准备把悠仁身边的所有活物全部干掉的本能表现,就能知道这位母亲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

    随着理智逐渐回笼,祂的容忍度却一再降低,起先只是不能接受悠仁长期居住的地方有那种丑陋的漂浮生物游荡,而现在则是不能接受松下镇有哪怕一处地方出现那软绵绵湿乎乎的丑东西们。

    松下镇几乎所有家庭里都摆放着土御神的神龛,而每一座神龛都是神明能够突破神隐之地的限制通向人类世界的窗口。

    可爱的悠仁让祂一再压制下怒火,虽然记不清是谁说的,但是碎片化严重的记忆还是告诉祂,作为孕育者在幼崽还年幼的时候,祂应该更温柔一些。

    很快祂就彻底的温柔不起来了,那是又一次再寻常不过的下课,背着睡过去的小孙子走在田间小路中的虎杖倭助心情很好。

    他又挖掘出了一个孩子身上的闪光点,于是心情不错的准备回家再去研究研究那个孩子的单独培训手册。

    在老人无法看见的地方,一颗像是烂掉后又膨胀了数十倍的洗碗海绵正朝着他迎面飘来,从洗碗海绵里伸出来的黏腻触手正好蹭过虎杖悠仁的包布。

    坐在家中罕见的没有跟着人一起出去,而是选择再次加固结界的漆黑小人一下的就僵在了那里。

    汹涌磅礴的怒意从那小小的身躯中扩散出来,供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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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下镇各个角落的土御神神龛在这一刻突破了界限。

    超负荷量的赤红色触手从神龛中喷涌而出,他们不同于长满了尖刺的同事,看上去倒是圆润一些。

    但触手上密密麻麻的暗红色花纹却让人不寒而栗,那是仿佛活着一样,正在明暗交替间悄悄呼吸的花纹。

    而那些紧密连接的字符更像是从字缝中挤出的不怀好意,窥视人间的眼睛。

    像受惊的马群一样奔腾而过的触手们带起一阵微风,田间突然吹拂而过的风浪带起麦田间的涟漪。

    迎着风急忙将虎杖悠仁的小脸一块儿照在包布中的虎杖倭助,继续不急不慢的前行着。

    而那些粗壮的触手则在道路两次划出两条深深的沟壑之后,向着更远的前方奔去。

    触手们爬上低矮的建筑,穿过木质的连廊,游过积水的鱼塘,驻扎在麦田正中央的稻草人之上。

    高高耸立起的电线杆完全被黑红黑红的花纹包裹,舒展着伸向远方的电缆们,为神明的怒意指明方向。

    一簇又一簇五颜六色的咒灵烟雾在虎杖倭助的身旁爆开。突然感受到一点冷意的老头,终于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他这次的确拖的有点儿晚了,虽说夏日的夜晚也没有那么寒冷,但他还是担心冷风会冲击到小孙子还很脆弱的免疫系统。

    触手们扭曲争动着在虎杖宅的屋顶勾勒出一个不停蠕动闪烁的人形,祂面目模糊,性别不明,只有手中的长棍,仿佛是这起狂欢交响乐的指挥棒。

    两头都坠有重物的长棍向松下镇森林的方向一指又有一队漆黑的波涛朝着那还未被开发的丛林拍去。

    蜷缩在狭小工位上卑微码字的程序员,突然“咚”的一下栽倒在地,离他最近的同事连忙起身焦急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在上一具身体里待的好好的,突遭横祸的羂索转移进了新的身体。还没等他查明上一具身体无故殒命的原因。

    那种底牌被捏碎的感觉就又一次袭上心头。本体传来的尖锐刺痛让他一时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等到那股剧痛消失,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失去了对几个重要咒术傀儡和咒具的支配权,在暗处潜伏太久的千年老不死第一次体会到被人阴的滋味。

    隐藏在普通程序员消瘦卑微面具下的本体狠狠的皱眉,到底又从哪里冒出这么一股针对自己的不明势力?

    虎杖倭助轻手轻脚的开门,借着屋外的灯光,先把虎杖悠仁安置在柔软的小床上,他轻轻摇摇跳绳,确保小家伙睡得很熟,这才打开明亮温暖的吊灯,陷进了舒服的布艺沙发里。

    暖色的白光扑散在这个充满着生活气息的老房子里,今天对于这对虎杖爷孙而言,也只是平平常常的普通一日而已。

    歇了一会儿,虎杖倭助看着不知何时被吹开的神龛中的小窗,连忙起身把那个小窗重新关上。

    两颗被洗净的红山果规规矩矩的摆在了神龛的小台上。不知神明大人是否满意今天的供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