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正见到虎杖悠仁之前,伏黑甚尔就已经为自己带足了刻板印象的滤镜。
老实说他还没有怎么见过除了惠以外的三岁小孩儿。但从绘里偶尔的感慨中也能知道,自己家那个已经有够闹腾的小刺猬头已经算是小孩子中比较乖的那一类了。
那一个被神明和非人类娇养长大的人类小孩儿会养成什么德行?真的不好说。
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暗示自己这是金主的孩子,绝对不能因为他很烦就把人掐死的无良陪练就这样无证上岗了。
无非就是那样嘛,要么是一个被宠坏了的纨绔,要么被非人类奇怪的世界观荼毒,再不济可能被养成了一个被供奉在神坛上没什么感情的神子。
结果出乎意料的是虎杖悠仁真的只是个普通的有点闹腾精力旺盛的三岁孩子而已。
没有奇奇怪怪的世界观,没有口出狂言。他只是费劲的仰头睁着圆呼呼的眼睛向甚尔问好。
“你好,陪练先生!我叫虎杖悠仁,以后请多多指教!”他的声音超大顺便还猛的鞠了一躬,用可以把头磕到地上的力气。
他怀里抱着把正常规制的竹刀,长长的木头棍子比这个要拿它当武器的小不点儿还要高出去一大块儿,他看上去规规矩矩的毫无奇怪的表现。
难得履行一下人类正常社交礼仪的甚尔,忍不住在心里暗想。这群非人类不会是要搞什么人类通化计划吧?
虎杖悠仁被养的如此正常,本身就是一种很奇怪的不正常啊。
拯救世界的担子绝对不会落到一个零咒力身上,于是这样的想法也只停留在想想而已。
真正开始接触剑术训练之后,还没开始上幼稚园的虎杖悠仁一整天就被排的满满当当。
早上6点准时爬起来和爷爷一起跟着镇子里的其他青木队成员早训,区别只在于哥哥姐姐们要围着操场跑五圈,而悠仁只用跑两圈就可以了。
然后在学校专门提供的食堂里吃早饭,回家开始听兰斯向他讲解最基本的单人格斗技巧。
贝利亚绝对不容忍自己的孩子长成一个单会武力作战的莽夫。如何进行战斗,怎么做才能将斗争的最大利益牢牢的把握在手里,这都是最基本的入门课程。
当然作为陪练,这些课甚尔也是要跟着一起去听的。
名义上是个陪练,实际上还被安插了一个青木队体能教练职位的伏黑甚尔,深觉自己赚到的那一点报酬跟这种24小时全程陪伴的工作模式相比,真是亏大发了。
一场持续90分钟,不知道三岁的小不点儿到底能听进去多少的战术训练课结束之后,就是伏井出k的战术心理科。
两节课下来保准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都听的晕晕乎乎的。
连小学文凭都没有的甚尔,一开始也不对这样的纯理论课程报有什么兴趣。要是单学理论知识就能成为真正的体术专家,那甚尔这将近30年的人生算是白混了。
虽然从来没有系统的学习过这些理论知识,但是干他那种活计干久了,该知道的也大多数都了解并且清楚了。
不过可能是非人类的切入式角度更加与人类不同吧,这样免费陪听的课程反倒让甚尔收获了不少知识。
本来只是懒散的托腮,斜依在椅背上的伏黑甚尔看着被记的满满的册子将它重新揣回到了怀里。
看上去不错的样子,等惠十二三岁也要进行体能训练的时候,就把这些东西再返教给他好了。
听的人昏昏欲睡的课程之后就是午饭。午饭后加上消食和午睡的时间大概有两个小时,正好避过最毒的日头。
这些之后才是剑术指导真正的重头戏,那个从阴影中突兀出现的漆黑剪影。
现在虎杖家的下庭上旁观剑术指导的监护人变成了三个。伏黑甚尔抱胸站在阳台的阴影处,看着那个穿和服的女性剪影反手将悠仁握在手里的短刀抽飞。
其实今天跟着那群少男少女一起晨练的时候,甚尔就发现了小悠仁的体能和力气远超寻常小孩太多。
同时他的力气和恢复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强大,就这样连续的被挥刀阻挡,被抽飞,反复的武器脱手,要是随便换哪个孩子早就因为疼痛和疲惫瘫在地上动不了了。
但这只粉毛的小虎崽子反而越挫越勇,眼睛里的跃跃欲试,逐渐在不停的跌倒爬起中变成了一定要打中一次的凶光。
正直壮年的雇佣兵,反复的在脑中演练着剪影出刀时那奇异的姿势和鬼魅般的招式。
战斗中更多的是靠着敏捷的反应能力和一击毙命的攻击杀死敌人的甚尔,情不自禁的开始思考,倘若他真的与这一节剪影为敌的话,胜算是多少?
很快他得出了结论,假如无法一击毙命的话,那么对方会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对手。这样隐蔽的出招方式和冷不丁的突刺会在为敌方留下大量的伤口的同时消耗他的战意和体力。
将慕强深深的刻在骨子里的与天咒缚隐秘的咬了咬下唇,不愧是以魔神武神作为首称的土御神啊。
回归家庭之后一直懒散的随意舔舐着皮毛的黑豹,久违的感受到了那股从脊椎向上直冲入大脑的战意。
这样的战术指导大概要持续到悠仁彻底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为止。在这个家庭构建中,充当母亲角色的剪影将摊在地上汗津津的小悠仁抱回到怀里,这场教学才算是彻底告一段落。
精疲力尽的悠仁继续休息,直到晚饭后的一个小时才是伏黑甚尔的陪练时间。
虽然多少猜测到了悠仁的不同,但是甚尔还是对小老虎能够这么快的就缓过劲儿来,并且对晚上的陪练依旧跃跃欲试感到惊讶。
一个三岁的小不点从早上爬起来开始,除了吃饭和午睡,所有的时间都被用来学习枯燥的剑术。
学习途中的疲惫和疼痛先不提,光说整整一天只围绕着三四个大人进行,并且这样的生活要持续很长很长时间,就足够让孩子甚至是一部分大人感到崩溃了。
而虎杖悠仁呢?除了让他听的云里雾里的理论,剩下的时间一直都是一副兴致勃勃,活力满满的样子。
这就是传说中的卷王吗?
打定主意绝对不要让自家现在开始跟着妈妈学画画,最大的理想是长大之后做一个动物园园长的惠,跟虎杖这个卷王接触的伏黑甚尔反手也将小虎崽子手里紧握着的短刀挑了出去。
他看着避开自己的刀锋就地一滚,快速搜寻并捡起武器的小孩儿的身影,缓缓的吐出口气来。
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不久之后的未来有像悠仁这样的朋友。不能否认的是虎杖悠仁是活力满满,性格也非常不错的小孩儿。
但是这样从小接触武力被当做强者塑造起来的孩子,以后的生活恐怕绝不会归于平静。
而自己的前半生一直挣扎在暴力的泥潭里,在暴力与鲜血中起起伏伏的甚尔,希望惠能够过上普通且幸福的生活。
不管怎么说伏黑甚尔的陪练生涯算是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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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养少主的同时也在不停努力学习的美菲拉斯星人,终于在小悠仁持续了三个周的高强度训练之后,惊觉这样一点儿娱乐都不给予的育儿方式有些过于高压和枯燥了。
于是并没有感觉自己的生活有什么难熬的小悠仁一下子拥有了许多休息时间。
在这个老龄化严重,大多数青壮年都外出打工的小镇子上,像悠仁这个年纪的小孩是很难找到同龄的玩伴的。
跟他玩的好的那些愿意带着他上树找小鸟。跑到水田里去摸田螺的哥哥姐姐们大多数时间都要被困在学校里。
一下子找不到玩伴的悠仁,马上就把目标对准了,跟着一块儿开始休息,也变得无所事事起来的伏黑甚尔。
按照合约在松下镇初中这边放春假之前,要一直待在虎杖家的伏黑甚尔重新拾回了一些不良嗜好。
比如连着烟酒一起戒掉的赌博。
当然他现在也就停留在看看赛马比赛,悄悄在心里下注过过赌博瘾的这个样子,毕竟惠是超级花钱的□□大头。
于是悠仁开始跟着伏黑甚尔一起坐在大电视前兴致勃勃的观看马儿比赛跑步。
尚且还不能明白这样的竞技比赛到底代表什么意思的悠仁,平等的对每一匹通过了终点线的赛马欢呼。
虽然不知道什么叫胜负,但是看起来也算是看的开心。
至于伏黑甚尔看着自己在心里悄悄下注的二号码,先是遥遥领先,又是弯道套圈,最后状态不佳,然后连前三都没有跑进去。
赌运超级差劲的大人发出了不爽的啧舌声。
这样的声音很快就吸引了小脸因为看到竞技比赛而兴奋的红扑扑的悠仁的注意。“你怎么啦?甚尔。”
他们已经在这大半个月的时间混熟了,悠仁也开始学着其他大人的样子称呼甚尔为甚尔,而不是伏黑先生。
“啊,又赌输了。”拿碳酸饮料当啤酒的大人将喝空的罐子捏扁随手丢进垃圾桶里。
“在赌什么?”第一次接触这个发音的悠仁很新奇的将这个音节在口中又咀嚼了几次。
“就是赌哪匹马会首先跑过终点。”在三年的育儿经验中,早就被磨软了脾气的天与暴君回答。
“哦,哦,那这样的话我想赌7号。”大眼睛仔细的看过站在起点整装待发的马儿们,小男孩跃跃欲试。
“7号是不会赢的,小鬼。”经验丰富的赛马赌徒笃定的说。
“为什么不会呢?它看上去很厉害,鬃毛也好漂亮!”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的悠仁虚心求教。
“因为他是匹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荣誉的赛马,而且快退役了。”
对于赛马来说,是否胜利的判断标准和人类其实没什么差别。无非就是比拼天赋和血统,而显然七号马这两者都不占优。
一匹服役有五年的老年赛马,甚至连前三都很少跑进,可以说绝对不会是这次比赛的冠军竞争者。
“哎?也就是说它是匹经验丰富的赛马爷爷!”
“啊,奇怪的称呼,不过可以这么说。”
“那不就更厉害了吗?跑了好多好多的比赛,就是在为了拿做冠军做准备呀。”小不点儿就和他的监护人和养育者一样拥有着十分神奇的看问题角度。
“哈,哪有这么容易。”经验丰富的大人对这样的观点并不抱有赞同意见。
很快新一场赛马比赛在这一大一小的一问一答中伴随着枪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