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栀等在房门外,像上次一样,来回踱步。
虽然没有上次那般急切,可因为两个人情感的变化,她的担忧,并没有少。
反而因为周晏舒死死咬住嘴唇,发出沉闷的呐喊声,更让她揪心。
“周晏舒,我相信你能挺过来!疼就喊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陈栀朝着门内大声喊道,扒着门框探头探脑。
恨不得替周晏舒承担一半的痛苦。
虽然她比谁都怕疼。
屋内的了无大师,听到陈栀的话,神情挑逗的看着周晏舒,手上的动作利索了些,狠下心的在他新长出的肉上,划出一条口子。
一层又一层的拨开骨头上面的肉,鲜血淋漓的场面换来任何一个人都会昏厥过去,只有周晏舒咬着牙,硬生生的挺着。
心里想着陈栀附耳和他说的话,“不准死!否则我带着阿豆改嫁!”
这句话陈栀语气很重,可周晏舒却能明显的从她的语气中感受到担忧的情绪。
他想,陈栀心里肯定是有他的,否则也不会如此担心他了。
而事实是在陈栀也不知道的时候,周晏舒的身影已经在她心中留下的痕迹。
只不过还没有达到周晏舒那般深彻罢了。
从上次陈栀没有跟着柳云凌离开,他便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陈栀。
更不可能让陈栀改嫁他人!
所以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挺过去!
活下来,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活下来!
为了自己也为了陈栀!
了无大师瞧着周晏舒的模样心里产生了些敬佩之情。
如此毅力,非常人所不能及。
也就只有如此这般之人,才能留住来自异界的她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从黄昏,到黑夜,了无大师中途出来几次,又匆匆安排了些事情进去了。
直到天亮,才开门出来。
“可以了。恢复得到,一个月就能看见效果。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半年虽然能行走入常,却不可劳累奔波啊。”
陈栀冲进去看着满头大汗的周晏舒,疼痛难忍还要强扯出一个笑容安抚陈栀。
看着那个笑容,忍了一晚上的陈栀,泪珠夺眶而出。
抬手擦了擦周晏舒头上的汗液,“是不是很疼。”
周晏舒想要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可是牵扯到腿部,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陈栀看着,心中酸胀的心疼起来,“你别动了,别动了....”
周晏舒望着她手足无措的摸样发现自己在她面前强装的坚强不如虚弱更让她心疼。
便毫无隐藏的虚弱起来,“疼,但我更怕你说的那句话。”
陈栀回想起自己说的那句狠话,瞬间脸上红红的,“是,所以你不能死。”
了无大师和寨主看着屋内的情况,纷纷转过头去,给两人腾出空间。
“大师忙碌了一晚,我带大师去休息吧。”寨主在前面引路。
可了无大师摇头,反问一句,“关于土地,陈娘子可有说什么?”
“哎,是我妄想太多。陈娘子也没办法,这片地受灾太严重,没有几年的时间,根本无法救回。”望着带来许多年的地方,竟然徒生出一股不舍来,“若要保住族人性命,我们只能另寻地方了。”
了无心中了然,他早已算到,只是想让寨主亲自去寻找真相。
“接下来你有何打算?后院笼子里的那些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无辜之人,夺了钱财放了便是。”寨主说,“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他们各自的身份,普通百姓商户喝完迷酒也不会记得这几日的事,到时候放了便是。就怕其中有家族渊源的查起来。”
寨主老师说完,朝了无深鞠一躬,“这几日劳烦大师了。将大师抓来实属无奈之举,还望大师谅解。”
了无挥了挥衣袖,神秘一笑。
他本该跟随邕王一同离去,只不过这里有他要等的人,才停留下来。
然而在他们不知的地方,有两处家族人马寻来。
天色渐变,暴雨即将来临。
寨主已经将笼子里的人尽数放走了。
如他先前所说,喝下迷酒的人,对这几日的事迷迷糊糊,记忆模糊。
记不得来时路,也记不清回去的路。
到最后只剩下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女子和陈栀一行人。
因为周晏舒的情况,陈栀现在走不了。
梁老板担心再出变故,也未曾离去。
更重要的事,自己那日放出的信号,如今也该有人寻来了。
要是打起来,可就不太妙了。
想到此,便找到陈栀,和其说了此时。
陈栀看了看喝了药睡过去的周晏舒,将人带到门外,轻轻的关上门后才谈论起来。
“司徒家的人,不达目的不撤退。我放出的是求救信号,若没找到我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他们此次还抓了一个身份不简单的女子,似乎也有人在找她。”梁老板道。
陈栀瞧着天色,面色浓重,带人直接去寻了寨主。
正巧,此时寨主和了无大师,以及一些寨中的老人正在讨论个什么。
“山下已经被包围了,寨主,我们现在如何是好啊!”
“还有啊寨主,你之前说要撤离,也不说清楚为何撤离。我们在这过的平静,怎的突然要离开?”
寨主沉思,头疼欲裂,怎么事全都赶在了一起。
“这里不适合在待下去了,我已经派人去找新地了。”寨主为难的看着族老,“山下现在有多少人?我们还有多少战力?”
“山下现在是两拨人,其中还混着衙门的人。族中汉子大部分都被派出去采购蔬菜粮食了,剩下的也都是些老弱妇孺。”
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为无不低头叹气。
蓦然,一个白发老者指着天吼道:“难道天真的要亡我风氏一族吗!?”
站在门口的梁老板听见风氏一族,立刻警惕了起来。
神情十分不对劲。
梁老板压低嗓音,语气颤抖且震惊,“他们竟然是风氏一族!”
陈栀看着突然变脸的梁老板,询问道,“什么意思?风氏一族又是什么?”
“你爹娘竟没和你说过风氏一族?传闻百年前,风氏一族是巫族传人,掌握天地灵气,与大垣开国皇帝共同举兵,才有了如今的大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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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皇位是风氏一族的族长主动让出的。可开国皇帝担心风氏一族会造反,便下令暗杀了风氏全族!还不允许平民百姓议论此事。”
陈栀听闻,瞪大双眼,“你们开国皇帝这么不要脸的?人家风氏一族竟然没有反抗?”
“不知...”
“谁在外面?!”突然,一道厉声传出。
狂风刮过,惊雷憾耳。
被发现的陈栀,跨步向前,“是我,有事相商。”
陈栀扯着梁老板的衣袖,进入大厅。
寨主瞧见是陈栀,松了口气,又厉声问道:“陈娘子?何事相商?”
陈栀扯了扯梁老板,见起龟缩不语,只能自己说明来由了。
将梁老板所说之事都和寨主说了。
“刚才听闻寨主为难之事。而山下其中一拨人是来寻他的。寻到他,自然就会少一拨人。”
“是司徒家的人?”
寨主眼神犀利的看着梁老板。
之间后者点点头,便用宽大的身子,躲在了陈栀身后。
“族长,不能放他离开!他刚才都听见了!”场上的白胡子老人赫道。
其余人纷纷赞同。
陈栀提议,“你们不是有迷酒可以让人记不起此事吗?”
寨主叹息,了无大师替他解释道:“陈娘子有所不知,迷酒的左右是让人无意间忘记害怕,记忆错乱。但若是喝下迷酒之人知晓作用,那迷酒便会没了效果。他知道风氏一族自然也知道风氏一族的能力,包括迷酒。”
梁老板听后,有些害怕将他杀了灭口,立即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下陈栀有些为难了。
若是没了梁老板出面,岂不是只能等山下之人全部围攻上来?
“陈娘子不必为难,就算少了司徒家的人,另一波的也不是好对付的。我虽不知那名女子的具体身份,但凭她知道迷酒和风氏一族,便可知此事并不简单了。”
难怪那名女子没和其他人一起被放走。
原来是因为这个。
“大不了就和他们硬碰硬!老子不信我族会就此灭亡!”场上一位头发黑中带白,看起来火急火燎的长者说道。
“万万不可,族中人可不能再因此丧命了!”白发老者反驳。
大厅中突然争论起来,到底是打还是躲。
陈栀瞧着,突然开口询问,“那名女子可曾见过族中人?”
只见寨主摇头,“她见过一些能外出的族人,至于普通族人未曾谋面。”
陈栀听闻,便松了口气。
“我有一法,兴许可以试试。”
“哦,陈娘子可有什么办法?”了无大师捧场道。
“这里你们早晚要撤离,不如现在就走。
让族人扮成被抓的平民,就说是在另一处笼子里关着。然后和那女子一同下山。下山后由人带领去寻找新的落脚点。其余被那女子见过面的则继续以山贼的名头留守寨中以防万一。若他们还是攻上来,你们也方便躲或者逃。
另外我与梁老板下山,支走司徒家的人,我保证梁老板什么都不会说出去。”
白发老者瞥见陈栀年轻的模样,“我们凭什么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