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豆睡觉不太老实,要是碰到了怕是会影响恢复。”
陈栀给周晏舒解释道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而周晏舒却笑意盈盈,附和她的话,“是啊,阿豆小,睡觉爱翻身,睡熟了也不老实。”
“以前只有一个土炕床,没办法也只能这样将就着。现在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早日让他自己习惯起来。”
陈栀给周晏舒倒了杯水,递过去。
盯着他喝下又开口,“隔壁卧房我也收拾出来了,以后我睡那边,到时候我牵根绳子,你半夜有什么需要,就扯一扯。”
喝道一半的周晏舒听见陈栀的话,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顿时噎住了。
呛得咳嗽起来。
陈栀连忙给他拍背舒缓,“怎么喝个水还能给自己呛着?”
周晏舒瞪大双眼,和阿豆一样,不可置信的看向陈栀,“你是说你也要单独睡一张床?”
陈栀嗯了一声,“不然呢?我睡觉比阿豆还不老实,还好卧房多,被褥也够,要不然我就得打地铺了。”
陈栀一开始便是这样想的。
如果还是一张床,就和阿豆睡地铺,现在还是晚夏,天气暖和。
谁能想到梁老板这里这么宽,卧房足够,自己也不必睡地铺了。
当时可给她高兴坏了。
周晏舒一噎,有点后悔说阿豆睡觉不老实了。
还想挽留,“这床榻足够大,你睡觉也老实了许多,不如就在这里....”
“那可不成。有床我干嘛还要睡地铺?你放心,你一拉绳子,我指定能醒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
陈栀打断周晏舒想要说的话,“好了,我去看看阿豆怎么样了,天色不早了,今天早些吃了好休息。”
周晏舒看着陈栀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痛心不已。
“我想和你睡在一张床榻上啊。”
嗯,阿豆也是这样想的。
除了卧房的陈栀,心脏快速跳动起来。
她怎么猜不到周晏舒的想法。
但是当初被迫睡在一处,现在又不是那时的迫不得已。
没理由两人睡在一起。
不如趁此机会,分床。
给周晏舒,也是给自己一个时间去缓冲,去仔细思考两个人之间的相处。
夏天的风吹的很快,很快便迎来了秋。
在百姓忙着收成的时候,现在不用愁吃喝的陈栀做起了其他事情。
梁老板派人送来了很多新种子。
与其说是种子,不如说是果实。
带来了一些在大垣罕见的,耗时耗力的从西域番国千里迢迢运来过来水果。
让陈栀惊喜的是这次送来的东西里面,有几株桃树苗,看叶片大小和树苗形状,有可能是水蜜桃。
除了桃树苗,还有夏红果,橘树苗。
甚至还有两株枯黄的草莓苗。
陈栀为此专门开辟了一处果园来种植这些水果苗。
梁老板对此也十分上心,送来的第二天便来找了陈栀。
“桃树苗和橘树苗是少主花了大加钱从外地很远的地方找来的。你试试能不能养活起来。至于其他的,你看着办就行。”
陈栀瞧着这些东西,虽然橘树苗和桃子确实在这里也很少见,在这里面,季节性水果里面,更珍贵不应该是草莓吗?
陈栀随手拿起一组幼苗,稍微装作疑惑的询问,“这个梁老板认得出来吗?”
梁老板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很多番地的贸易路都是他蹚出来的。
但眼前这个,他也不曾见过。
“或许是夹带的野草吧。”
陈栀挑眉,笑容明媚。
不过这里既然有草莓,那葡萄也不是没有可能。
“梁老板见过一串上许多拇指大小的果实,通体以紫色为主,也可能有绿色的水果吗?”
“紫色?绿色?”梁老板沉思片刻,对陈栀比划到,“你是不是说的菩提子?大概是这么一串,上面很多小小的果子,不过它成熟前是绿色,成熟后就是青色了。”
有梁老板的比划,陈栀认了出来,“就是这种。原来这里叫菩提子呀。”
“你想要菩提子?”
见陈栀点头,梁老板尽显商人本色,“好说好说,陈老板想要什么尽管和我提,或者画下来我派人去寻。当然,也希望陈老板种出的这些能以最优惠的价格提供给司徒家。”
“梁老板不亏是司徒家掌事。你给予我的帮助,陈栀没齿难忘,种出的这些一定最先给司徒家。”
梁老板拍手叫好。
又在陈栀这里蹭了一顿饭,看了看陈栀的果园,天快黑了才坐着马车离开。
只不过梁老板刚走没一会,新院子便迎来了一位熟人。
“陈娘子在这里还习惯吗?”风忝彻站在门口,脸上的络腮胡已经没了,身上的衣服也比之前的粗狂更干净整洁了些。
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精神,若是不知道他曾经打劫过自己,陈栀都要一位是哪里来的俊俏郎君了。
“风忝彻?”陈栀迎了上次,“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风忝彻走进去,递过手上带来的补品,“自然是有人一路跟着我才能知道这里。周兄弟身体还怎么样?”
周晏舒坐在轮椅上,从容一笑,“好多了,已经能下床了。”
“恢复的不错嘛,看起来我从族中带来的人参都派不上用场了。”风忝彻开玩笑道,“不过这次风氏一族能有落身之处,多亏了周兄弟。”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
“别说我们了,你们可还习惯?”周晏舒难得主动一点。
“习惯,很习惯。比在山上藏头露尾的可好太多了。现在族人们已经安定下来,土地肥沃,都不需要翻土,已经在准备秋播了。”
风忝彻左右看了看这处院子,角落上还有垮着脸在习字的阿豆,院中的鸡棚鸭舍也有了生气,叽叽咋咋的叫着。
“那就好,以后你们就安心的住下来吧。”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长久的住下来的。这次来一个是为了告诉你们,风氏一族都已经安稳下来了。另一个则是给你们送银子来的。”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递给周晏舒。
陈栀看的眼睛都亮了,她忙活了一整年都没有赚到这么多。
接过面前的人一出手便是一万两,还是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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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陈栀也没太收敛,不过还是假装推脱一下。
没想到周晏舒直接收起,递给陈栀。
“好说好说。阿栀收起来吧,我们正是用银子的时候。”
见此,陈栀也不装了,开开心心的直接收了起来。
说话间,天色已经黑完了。
陈栀看着面前阔绰的风忝彻,语气都柔和了不少。
“不早了,这里卧房够,要不将就歇息一晚,明早在走?”
哪想,风忝彻抬手拒绝,“不用了,又不远,再说我骑马来的,半个时辰就能到。”
听闻风忝彻的话,陈栀二人瞪大了双眼,对视一眼后又惊讶的问,“你是说那边离的不远?”
风忝彻见两人吃惊的摸样,怪异的嗤笑一声,“原来你们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们是专门选的这片地了。这里和风村只有十几里路,一个山头的距离。翻过这个山头就能瞧见。以后还是忙不过来的农活,随时招呼一声,我给你安排。”
周晏舒尤其意外,自己只是年轻的时候,意气风华想着躲着周家人,便随意安置了几处庄子,有自己买的,也有皇帝赏赐的。
当时只是选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曾去过的地方,只有一个看着他长大的嬷嬷一家在打扫着。
没想到两个地方竟然离的这么近。
陈栀听到着意外之喜,毫不客气。
正好自己打算去找些散工将这里在整理整理。
还有外面的那些田地,以后的种植靠她一人着实费力。
有了风氏一族的帮忙,自己轻松了不少。
送走风忝彻,天色已经晚了。
陈栀烧了水给阿豆洗澡,又给自己冲了冲。
最后才决定给周晏舒也擦擦身子。
这些天,周晏舒腿脚不便,都只是擦拭身子。
但不方便挪动,陈栀也只能陪同在侧。
虽然看不见什么,但总是觉得口干舌燥,脸上也热热的。
而且周晏舒这人根本不老实,擦身子的时候,并不是按部就班一点点擦拭,而是东摸一下西擦一下。
害的陈栀指挥不当,恨不得自己上手帮忙。
虽然陈栀在最后也没好意思动手。
这次又是定时给周晏舒擦身子的时候了,陈栀一点点的抬水进屋子。
结果抬眼看见,已经把自己脱完衣服的周晏舒,只将被子的一角盖在不可描述的地方,就这样躺在床上。
周晏舒偏头侧目,见到陈栀进来后,撑着手让自己坐立起来。
好方便待会的擦拭。
但没想到动作过大,扯动左腿的时候,拉扯到了伤口,疼的他蹙了蹙眉。
陈栀见状连忙上前帮忙,想要去看看周晏舒腿的情况的时候,不小心将盖着的被角给扒拉了一下。
猛地漏出关键部位,给陈栀吓得立刻转过头去。
脸上也瞬间红了起来,耳朵烫的像是放在火上烧一样。
“你你你,快盖好被子!”陈栀蒙着眼睛,声音急促尖叫道。
周晏舒错愕了下,很快便拉过被子盖好。
但瞧着陈栀害羞的模样,忍不住压低嗓音说道,“不是要擦身子吗?盖住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