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浑身疼痛,有伤在身,加上刚头脑一时迷迷糊糊,很快就睡着了,在梦里他似乎又梦见了父母、和女友小雪,伤心着在四处找他,接着又梦到国家安全局执行任务……
这一夜,他做了很多梦,醒来的时候,东方大白,晨曦照射进来,大帐内的疼呻声不断,辰凌被这股哀嚎声吵得无法静下心来,特别是他很想弄清楚自己究竟来到了什么时代,外面的古代是什么样子?
辰凌捂着胸口,站起身来缓慢移出了伤员帐篷,这是大营的后方,安置在山坡上,他走出帐篷门口,正看见一抹鲜红的晨阳垂洒在天际,那久违的霞光,格外绚丽。
他放眼四顾,漫山遍野都是白色的帐篷,袅袅的炊烟在青山绿水和尘土中摇摇晃晃升起,远望去,就像是晨阳下舞动的面纱。
沉重战鼓声有节奏的擂动着,军营前方的广场上,有数个方阵在训练,上万的甲士和骑兵,反复操练着,那些年轻黝黑的面庞,眼中充满未知的兴奋,黄鬃、黑鬃、白鬃、灰色、青色地战马汇成片片五色斑斓的云彩。
那寒光闪闪的戈矛藤盾,在晨霞阳光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清冷光辉。
“魏军?”他凝神望着营中的大旗,繁体的小篆,要不是他从小在武林世家长大,翻过不少国学和古籍,还真难认出来。
商鞅变法后的三十年,这个时候正是战国争雄最激烈的时候,伴随着秦国的崛起,七国之争越发激烈,民不聊生,我若真的鬼使神差地回到古代,如何生存下去,却成了难题。
辰凌继续往前走,站在一处山坳,俯视着前方的方阵,数万人训练的场面绝对壮观,上千号人一个方阵,迈着同样的步子喊着沉厚的号子,有如一座正在移动的山,以无坚不催的气势向前走着,大地为之颤抖,风云为之变色。
一股浓烈的阳刚血气蒸腾散发,让辰凌感受到了军人的体魄和军魂气势。
“喝!喝!喝!”
长矛手举着沉重的长矛不停的转变方向,一会当胸举平,一会成角度斜指半空,以坚定的步子前进,最长的一个方阵是重兵方阵,所有甲士都是厚重的盔甲,长矛更是长约达七八米,相信所有的敌人碰到这样的重型方阵都会束手无策,七八米的距离是一些轻加兵无法逾越的距离。
其实战国时期对军队的训练也极为有限,需要他们掌握的东西并不多,能击鼓而进、鸣金而退听从号令就具备了基本标准,何况那时是全民皆兵,这些体魄强健的士卒本来就有技击基础和基本的从军知识,稍加训练就能做战。
只有在战争时期,调动常备军和招募的新军才会正规的杀伐训练,特别是这种战场前的临阵磨枪,联系配合和步法,其实这等动辄上万数十万的大军作战,个人的勇武根本不值一提,主要还是靠着团队的配合,以及指挥者的谋略、军备的精良与否,士气的高昂等因素。
辰凌脑海中还残留一些这位青年“晏职”的记忆,但并不多,似乎自己是个什么落魄的公子,具体身世却想不起来了,辰凌也懒得去索,那些跟他关系不大,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把伤养好,然后强身健体,争取活着走出这片血腥的战场。
回到伤兵帐内的时候,那程素儿正和一些军医郎中在为伤兵换药,满帐内都是草药气味邯腥秽气,由于正值初夏时节,伤口很容易化脓感染,气味传播也快,辰凌不敢大口气呼吸,走回自己的草甸床铺上,等着军医来换药。
那程素儿似乎对他昨日的轻浮有些意见,今儿个没有亲自给他换药,让一个老郎中给他换的绷带草药,让辰凌有些小小的失望。
不过这些混合草药的效果却让辰凌小小意外一下,伤口复合的比较理想,没有感染扩大,而且淤肿也消除不少,剑伤没有伤及内部的筋骨,修养的日子就不会太长。
就在辰凌自己查探伤口的时,一个身影站立在了他的跟前,辰凌抬头一瞧,面前少女清丽隽秀,一袭窄袖紧身的深衫,衣裳没有丝毫花纹,古朴无华,袍子几经转折,绕至她的翘束然向下,体态纤细合度,十五六岁间,虽容貌尚有几分稚气未完全蜕去,但那女性天然的魅力却也具备了。
辰凌见多了现代的各色美女,乍一见到这古代的典雅的美少女,没有着任何的脂粉,有一种水灵无华的感觉,天然去雕饰的美感,其实更能拨动人的心弦。
“素儿姑娘——”
程素儿微微皱眉,从篮子里取出一个拧湿的手帕,轻轻扔给他道“好好擦擦脸吧,快脏死了。”
辰凌拿起了手巾,坦然一笑,说实在的,他还没有看过自己这副尊容究竟是什么样子,加上脸上血污和泥水弄得脏兮兮的,估计十分不雅。
“谢谢素儿姑娘了,昨天,我是在开玩笑,冒犯姑娘,原谅则个儿。”辰凌文邹邹地说道。
程素儿对他微一吐舌,轻哼了一下,转身婀娜去了,少女的心思实在令男人难以琢磨,何况对于辰凌来说,这位可是两千年前的古少女。
辰凌老实地待在伤病营帐内修养一下午,通过与这些患难的战友交流,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