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郁稚打量着面前的君王,自己从前对他满是恐惧,可是近日她窥见了他的温柔,除了榻上凶狠,其他时候都待她不错,今日还救了她。

    “过来,皇后,朕带你去浴殿。”

    郁稚懵懵懂懂的,由他牵着去了。比起侍寝,这仿佛是另外一番乐趣,她真的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那双握兵器的手,用来解她的裙裳,雨水淋湿的衣裳黏在身上。

    二十六岁的郁稚,连指尖都不叫他碰,每每他去未央宫,她都会紧闭宫门。而十六岁的郁稚就这么乖乖地站着。

    皇帝很温柔,郁稚觉得自己渐渐都不怕他了。洗去了一身寒凉,穿上寝衣,萧歧:“皇后,今夜就留在太极宫吧。”

    郁稚担心,“臣妾今夜没有力气侍寝。”

    萧歧失笑,“放心,即使你想要,朕今夜对你也没有兴致。”

    两人难得这般安安静静躺在一张榻上,郁稚累极了,锦被裹在身上就沉沉入睡了,却不知身旁的男人借着微弱光亮,打量着她瓷白脸庞。

    男人眼底蕴含着浓浓的杀意。

    粗粝的手掌轻轻落在她脆弱脖颈,微微收拢,但凡只要再释一点儿力气,便可叫她香消玉殒。

    将她养成一个任由他亵玩的禁脔?还是就这么将她掐死了事?

    她发烧了。

    最好能烧成个傻子,不,如今的郁稚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掐着脖颈的手缓下移,一直到掌心充盈温软,男人心中那隔世的滔天怒火才稍稍平息。

    郁稚酣睡整夜,起来时天将亮未亮,肩上似压了座大山一般。再接着她发现了一件更叫她羞恼之事!

    萧歧的手臂就这么明晃晃地、她用尽了权力才将手臂拿开,此时肩上的重山也苏醒过来,“皇后就着什么报答救命恩人的么?”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倦意,在她耳边。

    郁稚:“陛下,该上朝了。”

    两人鲜少同眠,每每温存过后,他都会离开未央宫,或者赶她离开太极宫,所以也嫌少有这样的清晨。

    “不急。”他埋首于她脖间,她此时穿着他的寝衣,宽而长,显得她人格外娇小雪白。

    ......

    卯时已过,寝宫外太监提醒道,“陛下,今日有大朝会。”

    郁稚掌心揪着蜀锦褥子,眉头微微蹙起,宫人们知道她在太极宫,若萧歧今夜上朝晚了,御史必定会上本参她。

    “郁稚,你别这样。”萧歧也不禁微微蹙眉,手上青筋虬结,他被她弄得有些脑火了,不上不下的,“又非初回。”

    嘴上这么说,但心里知道她是多么不经事,只能耐下心来轻轻啄吻她唇角,轻哄着她,这才渐入佳境。

    “回去以后,怎么处罚瞿氏?”萧歧忽得问他。

    啊?

    “臣妾为何要处罚阿母?”

    “她将你锁在库房,难道不该罚?”

    郁稚不禁被他弄得轻咬唇角,缓过来后才道,“阿母怎么会这么对我,必定是哪个掌管库房的太监不小心将我锁住的,阿母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

    萧歧听后气笑了,好好好。她哪里是那个聪慧无双、手段高明的郁皇后!竟被一个恶妇哄骗至此!!

    当下也不肯温柔了,按着腰肢,发了狠!心中那抑制不住的杀念与欲念混杂交织。

    许久后撩开幕帘下了榻,也没传宫人伺候,自顾自穿戴衣袍。

    郁稚跪坐起身,软绵无力地靠在床榻一角,少女浓密发散披散肩身,眼角还残留着泪水,可怜又倔强,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男人嘲讽道,“怎么连衣裳都不会穿?皇后就这么娇生惯养么?!”说完就上朝去了。

    ***

    未央宫中,季容正在铜镜前试穿裙裳,数十件绫罗华裳丢了满地,珠宝金钗也散在梳妆台前。

    瞿氏:“穿够了没有?若是穿够了就将东西收拾收拾,我去库房放那小贱、妇出来,关了一夜了,也不知哭死没有。”

    季容:“母亲再等等,衣柜里还十几件没试呢,我在国公府寄人篱下,凭什么她在宫里享受这些华服美食!”

    郁稚回到未央宫,衣衫微凌,步履缓缓,她怕瞿氏生气,阿母似乎不喜欢她给皇帝侍寝,每每皇帝离开未央宫后,阿母都会对她发脾气。

    “阿母......”

    纤柔的身影畏畏缩缩出现在门口,母女二人吃了一惊。

    郁稚瞧见殿内的情形,自己的衣裳满地都是,容姐姐穿戴着她的裙裳与珠宝......

    瞿氏迎了出来,“我的儿你总算回来了!”

    “我......我......”郁稚委屈落泪,扑进了瞿氏怀里。

    瞿氏:“你母亲的银钗寻到没有?你容姐姐也正帮你找呢,衣柜里都翻了个遍!!”

    原来如此,郁稚擦拭眼泪,“辛苦容姐姐了。”

    瞿氏:“皇后娘娘去了何处?真真要急死老奴了!我与你容姐姐彻夜难眠。”母女二人对视一眼,就等着看好戏。

    郁稚:“我原本是去私库寻银钗的,但不知是谁锁了私库。”

    瞿氏自然知道,她掌着皇后库房钥匙,昨夜也是她偷偷锁的门!谁叫她这狐媚模样勾引皇帝,叫她的容儿进宫多日都未能侍寝!

    瞿氏:“原来如此,苦了皇后了,竟生生地被锁在库房一整夜。”季容也偷偷地笑,郁稚这蠢货早晚会死在她们母女手中!!

    “阿母别哭,我没有被关整夜!”郁稚道,“陛下路过发现救了我,将我带回了太极殿。”

    “什么?!!”季容惊愕,“陛下怎么会恰好发现?!”

    瞿氏视线在郁稚身上扫了一圈,这浪荡模样,还真是侍寝过后,“原来皇后留宿太极宫了!!”

    郁稚:“是......”

    瞿氏怒道,“皇后怎么不派人来告知一声,叫奴婢们一通好找!!!”

    郁稚吓着了,容颜苍白眼神惊恐,她不知阿母会盛怒至此,可是转念一想,阿母定是太担忧她了,将她当做亲生女儿。

    皇帝还说是阿母将她关在私库里,这简直荒谬。

    “阿母别生气,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自从皇帝凯旋回宫,皇后夜夜粘着他,就不怕臣子说你是妖后么?!”瞿氏怒极了,长此以往她的容儿没有机会接近皇帝!

    “阿母我再也不敢了......”郁稚含泪,“阿母我饿极了......”

    瞿氏:“皇后今日不准用饭,你好好反省自己!!”

    郁稚看向门口的宫女,瞿氏便颐指气使地吩咐,“谁都不准伺候皇后!”

    等到夜里,季容偷偷端半碗米饭进寝宫,郁稚正蜷缩在床榻角落,“容姐姐?”

    “来,快用饭吧妹妹。”

    郁稚饿极,爬到床沿接过碗,用手抓了米饭往嘴里塞。季容瞧着,心道这小淫、妇当上皇后又如何,还不是与从前那般,像牲畜一样用饭。

    季容厌恶她这妖精模样!恨不得将她脸都刮花。但她心里头有了主意,只要能将郁稚骗出皇宫,自己就能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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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了。

    “你别怪我母亲,她也是因为太担心你。”季容道。

    郁稚摇摇头:“阿母是天下最疼爱我的人,我只盼着她能消气。”

    季容:“我想出宫去买母亲爱吃的桃酥,皇后娘娘可愿意同行?”

    “出宫?”郁稚骇然,“可没有陛下的准许我不能出宫。”

    “妹妹扮成宫女与我一起出宫不就成了?妹妹若亲手买来桃酥向母亲赔罪,母亲必定会消气的!”

    ......

    深夜,皇后私自离宫的消息传到了皇帝耳朵。

    萧歧派出了数百暗卫,终于在皇城中找到了郁稚的踪迹。

    上一世夫妻反目,郁稚背着他收买重臣,这一世若还有人敢攀附皇后,他立即杀鸡儆猴!

    李勋:“禀告陛下,宫女季容私自带皇后出宫,游玩夜市,最后、最后、”

    “最后怎么?皇后去了哪个臣子府上?”男人面色阴沉,心中杀意横生。

    李勋:“皇后如今身在皇城教坊......”

    ***

    郁稚被蒙住眼眸捆起手腕。一个时辰之前她还与容姐姐在夜市游玩,容姐姐要去买桃酥,让她等候在路边,而后她被人强行绑到了此处。门外舞乐嘈杂,男女调笑,四周弥漫着胭脂香气,可见是烟花之地!

    “容姐姐......阿母......”少女隐隐啜泣,呜呜哀鸣。

    此时房门忽得被大力打开了,郁稚蜷缩进角落,她听见脚步声,快步朝她走来。

    “唔、”

    男人粗粝的虎口扼住了少女的下颌,她被迫仰头,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她能感受到对方汹涌的眼神,盘桓在她身上。

    她挣扎无用,萧歧面色冷峻,他现在终于信了,他那不可一世的皇后,竟然真被一个奴婢卖到了教坊司!!!

    掌心微微用力,真想这么扼死这个没用的小东西!

    “唔、”郁稚哭着挣扎。

    萧歧终究释了力道,死就太便宜她了!萧歧起身离开房间。

    门外女坊主战战兢兢:“奴家也不知情,有人将她卖来教坊,说是家中小妾,我瞧她生得好看,给了足足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萧歧幽幽问道,若是二十六岁的郁稚知道自己被卖了一百两银子,不知作何感想。

    “是、是、”女坊主心中惊恐,“这女子是您的妾?”

    主母偷偷发卖得宠的妾室,这是常有的事情,这男人瞧着身份尊贵,她可不敢惹,“既然如此,大人将一百两银子还给奴家就带她走吧。”

    救她回去?息事宁人?萧歧没有这样的善心,如此不乖顺的小皇后,必定要她吃足苦头!

    “她不是我的妾。”

    原来如此!坊主顿时坐地起价,“那贵人可不能随意带走她,她是我高价买来的!我自然要好好调教她,让她接客帮我赚回银子!像她这般倾城姿色,每夜至少得卖三十两银子!”

    萧歧笑了,他的皇后,上一世最宠爱的女人,一夜三十两银子?

    此时此刻,他不知自己是恨她上辈子所作所为多一些,还是恨十六岁的郁稚软弱无能、被人玩弄于鼓掌,既然她如此信任瞿氏母女,那这一回就叫她吃足苦头!

    萧歧:“替我好好调教她,多少银子我都给。”男人随手解下身上价值连城玉佩递给坊主。

    女坊主云娘一看这玉佩,顿时欢喜不已,这回可真遇到财神爷了!

    “遵命客官,我保证将她调教得服服帖帖!温顺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