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学校遗址
    施献音组织了几个五年院的同学,“只能亲身进去搜查了。”

    一众人踩着飞行灵器,在漆黑的天空下进入偌大森林搜寻,不消片刻便被黑暗吞没。

    …

    元都地下。

    长廊出现两道颀长的身影。

    西洛弗脚步闲散,推开挂满画像的门走进去。

    他抚摸着画像上女人的脸,心情颇好。

    “除了我,没有人能触碰这些画。”西洛弗坐在欧式沙发上,“忏司行那群手脏的更不行。”

    古堡七楼早在忏司行进来调查前被宗森调转成了另外一副模样,没有人能发现不对。

    宗森:“大人,公会这次来的人是亚菲崇佐大人。”

    “哦,是吗。”

    西洛弗欣赏着画像,没有一点情绪波动,“亚菲崇佐是个很不听劝的人,让我想想,她要是不赞同我的做法,该怎么办呢……”

    宗森察觉到了一抹微乎其微的杀意。

    “大人,您一定要那么做吗?为此不惜杀了亚菲崇佐大人?”

    “宗森,怎么还是不会说些我爱听的话?”西洛弗懒懒抬眼,“不过是加了点我的私心而已,阻碍到公会的事情了吗?”

    “……没有。”宗森有些茫然,道:“可要是杀了亚菲崇佐大人,公会那边问起来该怎么办?”

    “怎样,有本事弄死我。”

    宗森:“……”

    西洛弗睨了他一眼,“坎尔克去哪了?这么久都不见人。”

    坎尔克?

    宗森僵了一下。

    完了,他把坎尔克这个人忘得一干二净了。

    “……大人,他好像被忏司行抓了。”他立马补道:“属下立刻去查!”

    古堡之外,破败贫瘠的土地出现了几个黑袍裹身的人。

    帽檐下看不清的脸仰起,望着没有光照的地方。

    西洛弗异瞳闪了闪。

    “来了……”

    -

    云中高郡,一座建筑全被腐朽的废墟中,万年不曾有过生气的土地迎来了一群鲜活的血液。

    看着眼前的景象,商醚嘴微张着,“这个是,一所学校?”

    淹没在万年长河里,被人们遗忘的建筑不知在什么情况下存活至今,被风化的墙体不堪入目,满地残垣断壁。

    或许从前它该很辉煌,在这里孕育着同他们一般大的少年。

    但如今数年已过,唯一屹立的楼房也坍塌了半边,只余下了一半废楼飘摇欲坠。

    而跨越时间,它身侧应有一栋又一栋老朋友与它比肩而立,不论如何,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有一堵斑驳的矮墙陪伴在它身边。

    废楼的中间墙壁用正楷体写着“的希望”三个字,俨然就是一座学校遗址。

    它的另外一半坍塌,他们也无从知晓前面的是哪几个字。

    众人心跳都仿佛漏了一拍,不约而同抬头,望着仍然坚守的大门。

    本该被风雨侵蚀的大门口还刻着几个褪了漆的大字。

    “绿色曼陀罗军校……”

    商醚无意识地念了出来。

    十几人互相看了一眼,迈步朝里面走去。

    “这里,能上去吗?”没了门的建筑脚下,轺三夏往楼梯上看,“会不会走到一半塌了?”

    可都擎川尝试使用了一下异能,“这里真的不能使用异能,都谨慎一点,别走散了。”

    刚说完,他就见杨天序悠哉悠哉的绕着建筑走了一圈回来,“妈呀,这什么古老遗址啊?”

    “……”

    余笑笑也好奇地看着楼梯上面,“是座军校诶,不知道是哪个时间段的。”

    围在楼梯口的少年越来越多,可都擎川一个不注意,他们就全跑了上去。

    可都擎川扶额,“……不是?”

    封兆拉着他往上走,“虽然我害怕,但是没关系,班长你保护我。”

    “。”

    二楼,破到没了墙壁维护,一个失足就能掉下去的教室里,桌椅都摆放杂乱,但不难看出原先整齐划一的模样。

    “好老式的桌椅。”逄峪抹了把课桌,指尖的灰厚到能给他的脸扑层粉。

    沈颂经过,嘲笑道:“让你手欠。”

    逄峪:“……”

    墨鸳弯腰,“课桌里会不会有东西?”

    每到一个桌子前,她就会弯腰瞅瞅桌肚里会不会留下什么以前的东西。

    屠先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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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到讲台上去,翻了翻上面一捏就化成粉的纸张和物体。

    一路看到最后一层,众人两手空空,却还是坚持不懈。

    可都擎川无奈道:“你们看也看了,这里危险,该离开了吧?”

    “不。”周百玉也到处寻找着,“这半栋楼没塌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可都擎川叹息,“连你都这样。”

    他看了看大家执着的背影,很愁。

    沈颂对他招了招手,“班长,别光站着啊,快来帮忙。”

    可都擎川心力交瘁:“……”

    打不过就加入。

    “嚯!”轺三夏忽然大喝一声,“这里有字!”

    一句话,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教室里第一排的书桌上,用锋利

    的东西刻下了一行字——

    「曾许,曾许人间第一流.」

    还严谨的在末尾处加了个点。

    南吹宁眨眨眼,“这是……什么意思啊?”

    商醚思考了下,“不知道。”

    墨鸳也摸不着头脑,又低下身子去看桌肚。

    这一看,她揉了揉眼睛。

    “靠,真有东西!?”

    墨鸳摸出来那块长方体,拍了拍上头的灰,“录音笔?”

    “还能听吗?”屠先绪期待道。

    可都擎川:“这么久了,应该都坏了吧?”

    “嘶,不对。”他对比了一下这张桌子和其他桌子的损坏程度,“别的桌子都被侵蚀成缺一块少一块的了,为什么这张还这么好?”

    封兆也发现了,道:“对呀,这个桌子除了多点灰褪点色之外,好像没怎么损坏啊。”

    被这么一提,沈颂想起来了,“我刚刚在其他楼层好像也看到了一张这样完好的桌子。”

    逄峪指着最后一排,“后面也有。”

    商醚有些摸不着头脑,“啥意思,这年头的风和时间都选择性腐蚀了?区别对待啊?”

    捣鼓着录音笔的墨鸳头也没抬,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开关,一阵“滋滋”声在安静的教室里响起。

    “滋滋……滋……”

    一时间,所有人都惊疑地看向她手里的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