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二十八章
    寒光逐渐逼近江莲儿,她低声哀求,浑身发抖,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颊,让人看不清楚神色:“师兄,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是你最喜欢的小师妹啊。”

    “师妹,不要怪我。”孟庆之面色阴沉,高高举起剑朝着江莲儿的心口刺去,“下辈子,师兄一定好好……”

    话音未落,孟庆之的身子一僵,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一把小巧的匕首赫然穿过他的身子,鲜血滴答滴答地迸溅在地面上,洁白的毛毯被染红。

    “师妹……”孟庆之艰难道,“你……竟然……”

    江莲儿掩去眸中的恨意,轻声道:“师兄,不要怪我,这是你逼我的。”她刚刚引气入体,还有大好的年华和前程,她不想死。

    孟庆之猛然拔出匕首,咬牙切齿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孟庆之毕竟是金丹修为,一把匕首可以重创,但不能杀死他。

    “她不行,我可以。”

    沈悠手握和光,从大门大大方方地走进来,视线扫过所有人,将江莲儿护在身后。

    在场的人脸色一惊,这人是谁?怎么会无声无息地进入营地,他们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

    沈悠勾起嘴角,看见他们脸上诧异的神色,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落云宗一个小门小派,底蕴如何比得上天衍宗?孟庆之的防御法阵可以拦一拦普通修士,对他而言不过是费点时间的事情。

    “是你!”王霙看见沈悠,之前在平阳城屈辱的记忆涌上心头,恨得牙痒痒,“你是来送死的吗?”

    今天,他定要让沈悠有去无回。

    王霙对孟庆之说道:“孟兄,今日你若是能将他杀了,我许你王家长老的位置!”

    孟庆之捂着伤口,眼神在沈悠和王霙身上来回转换,在思量到底要不要出手。沈悠可是天衍宗沈清玄的小弟子,杀了他确实有些麻烦,一个区区王家长老的位置,不太划算。

    王霙厉声道:“血灵芝分你一半!”

    闻言孟庆之的眼神一暗,杀心四起……

    沈悠微微侧头,对江莲儿说道:“做个交易如何?待会儿你把王霙看住,不要让他跑了。”王霙不过是靠丹药堆起来的修士,只比普通人强一些,稍微有点修为的修士都能捏死他。

    江莲儿道:“你留孟庆之一命。”

    沈悠挑眉:“怎么,舍不得?”

    江莲儿冷冷道:“不,我要亲手杀了他。”

    沈悠道:“好。”

    孟庆之在一旁听到他俩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分配他的生死,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勃然大怒:“你们当我是死了吗?沈悠,你未免也太嚣张了!”

    沈悠面无表情:“不要急,你很快就会死了。”

    孟庆之大吼一声,冲着沈悠扑过去,欺人太甚!就算沈悠是沈清玄的亲传弟子,也不过是个刚刚引气入体的毛头小子,凭什么这么嚣张!

    江莲儿飞速地低声道:“他的命门在腹部!”

    “多谢!”沈悠反手一个格挡,后退半步,飞快跑出帐篷。里面太受限制,在外面,才是沈悠的主场!

    孟庆之怒道:“小子,我看你就是存心找死!”不顾身上的伤口,凭空跃起数丈,一剑挥向沈悠,划破了沈悠的肩膀。

    “你就这点本事?金丹修士,不过如此!”沈悠一脸嘲讽,左闪右避,大声道,“怪不得你小师妹不要你了,这么废物的人,谁愿你跟你结成道侣!”

    “你给我闭嘴!”孟庆之额头青筋暴起,大动肝火,腹部的伤口又裂开了。寒光一闪,对着沈悠就是一顿暴打。

    “说你蠢,你还真傻,王霙不过就是利用你,你还真以为他能帮你吗?他不过就是一个花架子,全靠他爹。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人!”孟庆之的剑有多快,沈悠的嘴就有多毒。

    “闭上你的臭嘴!”孟庆之恨不得立刻撕烂沈悠的嘴,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嘴硬的人,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能喋喋不休。

    “怎么,不爱听?可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沈悠边打边退,不知不觉一路引着孟庆之来到了密林深处。这里的树木高大壮硕,枝繁叶茂,一个眨眼,沈悠隐藏在幽密的枝叶中。

    “臭小子,你给我滚出来!”孟庆之手持宝剑,仰头大喊,“现在知道怕了?给我跪下来磕三个响头,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外面孟庆之还在叫骂,沈悠躲在粗壮的树干后面喘息着,身上的法衣被孟庆之的剑气撕成一道道口子,白皙的皮肉翻卷着,鲜血一滴一滴地坠落在泥土中。

    沈悠眼神暗了暗,时机差不多了!顾不上身体传来的痛意,沈悠用鲜血在手上飞快地画出一个符篆,很快金色的符篆从手掌心中漂浮起来,逐渐消散在空气中。

    “沙沙沙——”

    只听树林中响起悉悉索索的动静,仿佛是什么东西在快速滑动摩擦发出的声音,孟庆之沉浸在怒骂沈悠的情绪中,浑然不觉。

    “沈悠你就是个缩头乌龟,赶紧给我滚出来……啊啊啊啊啊!”

    四面八方涌现出巨大的藤曼,缠住孟庆之的手脚,紧紧包裹着让他无法动弹。尤其是腹部,被一颗巨大的藤蔓彻底贯穿,露出拳头大的窟窿。

    啪的一声,孟庆之的佩剑掉落在地。

    沈悠缓缓从树后走出,看着被藤蔓裹成粽子的孟庆之,说道:“你骂啊,怎么不骂了,刚才不是骂的挺开心的?”

    “你……嗬……救命……”巨大的藤曼上长满了锋利的荆棘,缠绕在孟庆之身上的藤曼逐渐收紧,将他的的躯干绞得血肉模糊。

    沈悠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孟庆之困住了。

    刚刚突破筑基期的他对上金丹初期的孟庆之,还是有些吃力的。万幸,之前迎希前辈交给的秘法用得上,筑基之后他可以召唤黄级的灵植帮忙。刚才他用神识探查四周后发现这片密林里有一种巨大的带刺藤曼,可以绞杀人于无形。只是修为尚且不够,不能远距离召唤,只好以身涉险将孟庆之引到这里。

    怪不得万轻寒没有抓了王霙严刑逼供,这孟庆之不愧是金丹期修士,确实难缠。自己若不是有木灵根的天赋在身上,恐怕早就死在孟庆之手上了。

    “救我……求你……求求你……”孟庆之哀嚎着,拼命地挣扎,他不想死!他是落云宗最年轻的金丹修士,是掌门的亲传弟子,未来还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他!他不能死在这里!

    然而孟庆之每挣扎一分,身上的藤曼就缠紧一寸,很快,孟庆之的气息开始变得微弱起来。

    沈悠弯腰捡起孟庆之的佩剑,悠悠道:“你就在这里好好享受吧。”说罢,一瘸一拐地向营地走去,现在只剩下了王霙和一个刚引气入体的江莲儿,好对付多了。

    帐篷内寂静无声,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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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空气都冷得要凝结起来。

    王霙浑身被冷汗浸湿,他被江莲儿打断了手筋脚筋扔在地上,仿佛一头待宰的肥猪。

    “江姑娘……江道友……”王霙咽了一口唾沫,哑声道,“你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等我出去了,我爹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怎么谢我?”江莲儿神色嘲讽,“赏我一个全尸?”

    “不,怎么会。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王家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江莲儿一脸烦躁,抬手就是一个耳刮子:“闭嘴,再说话就把你舌头割了。”

    想起前几日王霙猥琐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用他油腻的身躯压在她身上,江莲儿恨不得直接把他大卸八块。之前顾及他是师兄的好友,一路结伴而行不容易,她多加忍让。现在想想,难道师兄这一路上真的看不出来吗?只怪她从前瞎了眼,满心满眼都是师兄,这么明显的事都看不出来。

    王霙……孟庆之……都得死!

    王霙看着出来江莲儿杀心已起,心中更加紧张了,身体忍不住地战栗:“江姑娘,我把血灵芝分给你一半,不!全部都给你,求你放了我!”

    倏尔,一双黑靴悄然落在了王霙的身后。

    王霙光顾着害怕,全然没发现沈悠已经站在他身后了。江莲儿刚想开口,就看见沈悠摇摇头,指了指王霙手上的储物戒。

    江莲儿神情微动,垂下眸子,低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王霙忍着痛意,连忙爬到江莲儿脚边,生怕她反悔,“我给你血灵芝,你放了我。”

    “好啊,那你拿出来吧。”江莲儿抿嘴一笑,露出两个小梨涡,仿佛真等着王霙拿出血灵芝就放了他。

    江莲儿解开了王霙身上的缚仙索,只见王霙哆哆嗦嗦地抚摸手指,打开了储藏戒指,突然,一排毒针朝江莲儿射去。

    “你去死吧!”王霙恶狠狠地说道。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寒光闪过,毒针被挡下。王霙只觉得手指蓦然一轻,低头一看,五个手指不知何时被削去,戒指落在了一个宽厚的手掌中。

    “多谢王道友打开储藏戒。”沈悠火速将灵力输入到储藏戒中,暴力地将王霙与戒指的联系切断。现在,这只储藏戒是无主的了。

    “你……还给我!”王霙疼得忍不住倒抽气,“那是我的东西!”

    沈悠没有搭理王霙,低头自顾翻找戒指中的血灵芝。很快,一个红彤彤的灵植出现在沈悠的手中。

    “剩下的这些,给你了!”沈悠把戒指扔给了江莲儿,“孟庆之在不远处的密林里,你如果想要他的命的话,最好快一点,晚去一会儿他可能就死了。”

    江莲儿颌首:“多谢。出去之后我会禀告宗门,师兄在秘境中不幸被妖兽所伤,伤势过重而死。至于王霙……我和孟庆之从来没有见过他。”

    王霙惊恐大叫道:“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对我干什么!!!”

    江莲儿一剑割下王霙的舌头:“太吵了。”

    沈悠转身向外面走去,摆摆手:“再见,多保重。”

    “啊啊啊啊!”

    沈悠身后的帐篷传来一声惨叫,但是并没有持续多久,如同一把断了线的琴弦,声音戛然而止。

    沈悠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加快了步伐,师姐还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