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两夜的会试很快就过了,贡院外,一辆辆马车云集。
程九鸢与言玉等在马车前,都紧盯着那紧闭的贡院大门。
没多久,大门缓缓开启,接着一个个贡生陆续走了出来。
有人垂头丧气,有人神采飞扬。
裴玄缓步出现,他步履依旧轻缓优雅,一身月白锦袍丝毫未乱,那张干净俊雅的脸上始终带着淡然笑意。在一众贡生中格外突出,当真是风采无二。
程九鸢招手:“大表哥!”
裴玄抬眼看来,顿时唇角的笑容多了几分,步子也快了一些。
这三日贡院里除了写文章的声音,更多的是咳嗽声。被折磨了三日的贡生们听见如此清透娇俏的声音,皆循声望去。
只见两名美貌贵女站在一辆华丽马车前,笑靥如花。
看着裴玄与二人说笑,贡生们无不羡慕。
周骁云便是这其中一个。
他自然是认识程九鸢的,只是见得很少。
以前程九鸢年纪小还不觉得,如今再见,那张脸已经是动人心魄了。
他在心中将程九鸢与程云歌放在一处比较了一番,发现不管是身份还是相貌,程云歌都不及程九鸢。
且同样是表兄妹,今日程九鸢都知道来接裴玄,程云歌却没来接他。
若是能娶到程九鸢……
没等他做白日梦,就被人一把推开。
“别挡道!”
裴玄把东西交给小厮,看向程云歌和言玉。
“等了多久了?怎么不在马车里等?”
“玉姐姐心急嘛,大表哥,感觉如何?”
裴玄勾唇:“半月后就知晓了。”
鹿临书院的学子也陆续出来,一个个脸色不是很好,但精神头还不错,正几人聚在一处谈笑风生。
“快上马车吧,山长与两位夫子在如意楼等着呢。”
“终于出来了,我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终于重见天日了。”
“是啊,尽人事,听天命吧。”
“听说护国寺很灵验,咱们改日去拜拜……”
一行人说笑着上了马车,朝着如意楼而去。
吃了三日的苦,众学子放开了吃喝,最后一个个都喝高了,还是如意楼的伙计帮着把人送到了马车上。
就连向来克制的裴玄,也被同窗灌了不少酒。
虽然不似其他人那般东倒西歪,但脸上也覆上了一层薄红。
平时温润的双眸,此时有些迷离,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
好在头脑还算清晰,与程九鸢道别后,没用人扶便上了马车。
言玉跟程九鸢道别后,看了一眼裴玄的马车,纠结了一瞬,就跟着上去了。
只是,一掀开帘子,她就愣住了。
裴玄上了马车,也许马车里有些闷热,就扯松了衣襟。
此时他一小片白皙的胸膛在外,虽然不至于失礼,但跟以往的衣冠整肃比起来,多了些不羁。
言玉险些摔下车去,回过神立刻垂下眼眸转身就要下马车。
就在此时,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她就跌进了他的怀中。
墨香与酒香混在一起,让言玉也觉得脑袋昏沉。
“跑什么?”裴玄双眸半掀,嘴角挂着一抹笑。
言玉立刻坐直身子:“你醉了,我给你倒杯水。”
“没醉。”
“酒鬼都会如此说。”言玉挣扎着要去给他倒水。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此时的裴玄跟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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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实在相差很大,往常都是克己守礼、温文如玉的模样,喝了些酒,多了些固执霸道。
他没了动作,头抵着她的肩,像是睡着了。
言玉见他没有多余动作,也就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
春闱过后的半月,是一众学子最放松的时光。
鹿临学子回到裴府,自然是睡他了个昏天黑地。裴府的下人也没去打扰,一日三餐照常送去就行。
三天后,众人养足了精神。
春闱前,众人都在埋头苦读,根本没时间精力去领略京城的美景美食。
如今春闱已过,裴玄作为半个东道主,自然要带着众同窗游玩一番。
……
程九鸢正在看书,木槿领着楚珩进了飞鸢阁。
程九鸢放下书,亲手为他倒了杯茶,问道:“殿下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今日休沐。”
楚珩端起茶浅饮了一口,随后开口道:“你大表哥参加了春闱?”
“嗯,殿下为何会问起这个?”
“也没什么,只是今年的春闱怕是有些风波,不过你大表哥若是有真才实学,也不会有事。”
“我大表哥机巧忽若神,所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说的便是我大表哥。”
楚珩眸子里的笑容淡了几分:“那便好。”
程九鸢好奇问道:“发生了何事?为何此次春闱会生波浪?”
楚珩手指研磨着瓷杯上的精致梅花,抬眸看向程九鸢。
“穆国公一事,你当知晓。”
程九鸢点头:“我知晓,怎么?睿王咽不下这口气,准备反
击了?他准备拿何人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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