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韶洲见她这副样子,唇角高高翘起,压都压不住,愉悦感爆棚。
他就知道,她对他是有好感的。
“你叫什么名字?”
虞沫不自觉地开口,起身想要去牵男人的手。
下一秒,她被男人拉到怀里。
耳边传来低沉悦耳的声音,语调轻柔。
“叫我宝贝。”
她潋滟的眸光透过男人鼻梁上的金丝镜框,落在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上。
穆韶洲长臂将人揽在怀里,大手摩挲着她的背。
虞沫嫌他的镜框碍事,伸手将他的镜框拿开,嘟囔道。
“还是不戴眼镜好看,戴上眼镜像个斯文败类。”
穆韶洲幽深的眸微微眯起。
一阵湿濡从唇上传来。
虞沫白嫩的藕臂情不自禁攀上他的肩膀,挽住他的脖子。
噙着他的唇瓣,吻技拙劣。
虞沫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
一口含了上去。
“嗯……”
穆韶洲闷哼一声,大脑立即被情欲席卷。
待到女人没了力气,他翻身夺回主动权。
一夜旖旎。
翌日早晨。
虞沫醒来身边的男人还在熟睡。
鸦羽般的长睫低垂,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他迤逦的面容上。
侧脸沉浸在金色的光中,泛出一抹疏离与破碎感。
她将一张银行卡放在床头柜上。
轻轻在他额头吻了一下,才转身离开。
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眼神清明。
望着那张银行卡。
穆韶洲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虞沫刚回到自己家,手机响起。
是傅家的管家张叔。
“虞沫小姐,傅老爷昨晚忽然病重,现在在医院。”
“张叔,爷爷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过去。”
凤城第一医院。
虞沫火速赶到,看到了正在重症监护室的傅老爷子。
“怎么会这样?”
昨天寿宴还好好的。
怎么突然……
张叔叹了一口气。
摇了摇头。
“昨天晚上大少爷回到家,和老爷子大吵了一架,老爷子气得忽然晕倒,送到医院,医生说是中风……”
虞沫蹙眉。
“爷爷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说现在刚度过危险期,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不确定什么时候能醒。”
张叔的眼底有水光。
他跟了傅老爷子这么些年。
对傅老爷子不光是主仆情,更多的是像家人一样。
虞沫安慰道。
“张叔,你放心,爷爷福气大,肯定能醒过来。”
张叔用力点了点头。
抬起手臂,拿衣袖擦了擦眼角。
虞沫环视一圈,没看到傅彦廷。
“傅彦廷呢?他怎么还没过来。”
“我给他打电话,打不通。”
张叔继续说道。
“虞沫小姐,您今天去药厂看看吧,原来老爷子还管理着药厂,现在这一病倒下,药厂那边恐怕会大乱……”
虞沫点头。
“张叔,爷爷有任何消息,你给我打电话,我现在去药厂。”
现在药厂正值危机时刻,爷爷又倒下。
她一定要帮爷爷守护好药厂。
她转身准备离开。
傅彦廷正疾步走来。
虞沫上前甩了他一巴掌。
“傅彦廷,既然你那么喜欢林画,就和她恩爱,不要出现在爷爷面前。”
傅彦廷冷着一张脸,面上的阴鸷十足。
狠狠瞪着虞沫。
“我傅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一个从小生活在贫民窟的女人,如今回到了亲生父母楚家,你真以为林画是你看到的那样善良和单纯?”
“虞沫,你得不到我,就来挑拨我和小画的关系,你真贱!”
“呵!”
虞沫冷笑。
“我庆幸没嫁给你,不然后悔一辈子。”
她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看上傅彦廷是她瞎了六年。
不嫁给傅彦廷她可以庆幸一辈子。
傅家药厂。
虞沫见到姚经理。
姚经理正忙着安排董事会会议。
虞沫进入会议室。
坐在首位的黄董事不悦地看向她。
虞沫找座位坐下,自我介绍。
“各位董事,我代表药厂最大股东傅容翰,来参加会议。”
有人不乐意了。
“你这么一个小姑娘,进来就说自己代表傅董,你以为我们这么好骗?”
“对啊,你有任命书吗?”
虞沫看向质疑她的男人。
从容拿出一份委任书,上面有傅老爷子的签章。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林画走了进来。
不同于往常的白裙。
她今天身上穿了一件乳白色无袖上衣,领口系着同色的宽大丝带。
下身一条同色系阔腿裤,脚上一双浅色高跟鞋。
像是换了一个人,尽显职业女性的利落感。
虞沫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便觉不妙。
果然。
林画也拿出一份同样的委任书。
她环视一圈坐在那里的十几位董事。
她郑重开口。
“我代表傅彦廷,来参加会议,并通知各位我代为管理药厂的事。”
黄董事看了虞沫和林画两人。
向人事部了解了两人的基本资料。
虞沫和林画同是开大毕业,专业也一样,医药学。
虞沫在校成绩拔尖,毕业论文也十分优秀。
她的照片曾经一度被标榜在学校优秀毕业生墙上。
林画同样优秀,被保送国外读研,只是她并没有去。
而是选择留在国内发展。
黄董事放下两人的资料。
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片刻。
“你们两个人都想代管药厂,既然这样——”
他双臂放在光滑锃亮的会议桌上。
“现在药厂有一项很重要的生产授权,需要尽快批下来,你们两个谁先完成这个任务,我们也自然会接受。”
黄董事的话落,在座的十几位董事,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先不说这项生产授权拿下来有多困难。
就说要两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来管理这偌大的药厂。
他们是第一个不服。
但既然两人都有委任书。
他们也没其余正当的理由拒绝。
只看她们知难而退就行。
虞沫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林画。
林画抢男人,她肯让。
但药厂,她坚决不会让。
“好。”
虞沫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