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他偷了钱,还不止一次。”
证据确凿,穆江更是不会客气,直接和店员一同将人给扔出去。
穆海摔在店门口,哪里还控制得住情绪,朝着他破口大骂。
“骂够了?”
“我怎么骂的够?哪有你这样做兄弟的,自己飞黄腾达,却不愿意带着我们赚钱!”
听到他的怒吼,路人纷纷凑上前,径直走上前将店铺整个围住。
穆江可不会给穆海半点机会,冷笑一声,直接将抄录下来的账本摔在地上。
“我们一个铺子一个月的月钱只怕还不够你拿。”
“你说我带着你们挣钱,行,我让你来铺子干活,给你们发工钱,但你为什么偷钱?”
他的声音很大,让整条街都能够听到这一声。
原本还叫嚣个不停的穆海,不敢再继续出声,起身就要去捂穆江的嘴。
但他怎么可能给人机会,往后一步让店员将人揽住。
“赶紧滚,这里不欢迎你!”
“凭什么,县令都说你应该养着我们,你怎么敢违背他的话将我们赶走?”
盛遥还没有走到前面,就听到穆海的怒吼,更是烦躁地看向旁边捕快。
几人察觉到她投来的视线,眉头皱得愈发厉害,一阵挤眉弄眼才走上前。
“你们在闹腾什么,别闹了,不然通通抓入牢房!”
“我……”
穆江还想说明情况,捕快戴在身上威慑的长刀已经抵在胸口上。
力道虽然不大,但已经足够威慑。
确定穆江不再出声,捕快再次出声。
“都是一家人,闹什么闹,赶紧散场!”
“这……”
这是不是太过分?
总觉得他们是在偏袒穆海?
穆江还想将察觉到不对劲说出口,就感觉到抵在胸口的刀鞘再次用力,忍不住地后退两步。
注意到对方的动作,盛遥眉头一皱,脸色愈发阴沉地看向捕快还有穆海几人。
卡壳许久,她还是伸手拉住穆江退回到铺子里面。
“我已经算过,你从铺子里拿走将近一百两,这若是放在寻常人家已经足够在村中活个年。”
“你什么意思,若不是你们在村中乱来,我们根本不会负债累累,那些钱都已经被我还债。”
还债?
那都是活该欠下。
盛遥不想提及曾经的事情,抬手拍了下穆江的肩膀,转身就朝里面走去。
在钱箱上了一个锁,掏出一把钥匙递给店员。
“小心些,绝不能再让他进来。”
“是,掌柜放心,我们一定看好铺子。”
盛遥对着人点了点头,就看到穆江在宣纸上写下一行字。
穆海,穆河不得入内。
“你这是不是还差人?”
“只是一个表示,铺子里的人清楚就行。”
明白他是懒得在人身上浪费纸墨,盛遥点头,更觉得头疼地走入后院。
再三清点,确定布料没有减少,这才重新安排用自己的钱填补上先前的空缺。
“幸好现在只是一百两,若是再多些,只怕铺子都开不下去。”
“对不起,都是我太大意。”
听到穆江的话,盛遥摇了摇头,随即便再次回到另几家铺子继续绘制画稿。
勾勒下最后一笔,她看着手中好几张稿子,突然就松了一口气。
“幸好不是这些东西被偷走,不然我又要重新忙活,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只怕姑娘也不会随便地乱放。”
盛遥迅速抬起头,在看到站在旁边的文青之轻呼一声,合上手中册子才对着人微微点头。
“拜见公子,不知您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来布行,自然是要做衣服,就是不知掌柜现在可有空闲。”
虽然说的是不知,但文青之已经凑上前,用手中折扇点了点满是设计图的册子。
盛遥倒是没有介意,反而将角落的卷尺拿出。
“若是公子想要,我先让店员给您测量,然后再继续详谈?”
“行,不知在何处测量?”
听到这个问题,盛遥连忙抬手指向角落放着布帘的角落。
对方立即明白什么意思,跟着店员走去。
只是在快要被人碰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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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文青之突然将视线落到她的身上。
“掌柜,我这人粗手粗脚,要不还是换个人?”
“你平日不是一直给男子测量,为何现在就不行?”
店员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看着盛遥,希望对方能够随便说两句,然后走上前帮人测量。
她注意到店员过于慌乱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拿过卷尺就给人测量。
记录下所有数据,心中已经有了些一套合适的衣服。
“最近有一套新衣,公子若是没有想法,不如就看看?”
“行。”
文青之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开口应下。
盛遥转身一件件翻看,好一会才将衣服给拿了出来。
“就是这一件,若是公子不介意,可以去后院更换。”
“不必,姑娘说合适就这一套就是。”文青之扇了扇手中折扇,脸上的笑容不变,轻声说道:“不过这一套还是有些少,姑娘可有其他推荐?”
知道是一笔大生意,盛遥自然不会往外推,一套套地放在面前的桌上。
就在她喋喋不休说个不停的时候,文青之突然就凑上前去。
“我这人记性有些差,上次姑娘的诗句是什么来着。”
“人间四月芳华……”
盛遥本就在翻找合适的布料,突然听到熟悉的诗句,忍不住就回了一句。
对于她的回应,文青之嘴角一勾,再次开口询问其他诗句。
都是先前盛遥念过的诗句,也是先前熟背的内容,自然是张嘴就来。
“其中第二句,第三句姑娘能否解释一下其中含义?”
“这……”
她应该没有必要给人解释吧?
再说了她学习的套路,在这个时候可是一点也不管用。
不想被人拆穿,盛遥只是抬眸看向文青之。
“有句话不知道文公子是否听过?”
“什么?”
看着文青之好奇的眼神,盛遥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才开口再次出声。
“诗在每个人眼中意义皆不同,给人解释,也不过是给人画了个界限。”
画出界限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