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邵禾没想到找到楼梯那么容易,王老怪检查墙壁的时候,一失手就转动了那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门。事出反常必有妖,可现在除了立刻上去,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比起一楼那种古怪的光,二楼则是正常多了,八面墙壁正中间插着火把。从他们踏上二楼的房间后,那火把逐一亮起,照的屋中亮堂堂的。
“我们还是赶紧找上楼的路吧,最重要的是先上楼。”白邵禾拿出储君的架势,对他们两个发号施令。元德一直习惯如此,自由惯了的王老怪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对,三个人默契地各自查探了起来。
“我找到了!”
“我这……”
王老怪和元德的声音同时响起,白邵禾死死盯着眼前的墙壁,出于谨慎他没有用手触摸墙壁,一种用的都是剑柄,可谁知他眼前的这面墙就像是活了一样,开始不停地翻涌起来。
元德察觉到不对劲儿,赶忙跑了过去。看到波动的墙壁,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直到王老怪捂着眼过来推了他们两个一把。
“别看,这种东西致幻的!”
进楼后第一次中招,白邵禾快速转过头,元德赶忙转身。谁成想这一转身给他看到了,从屋子正中间开始往外蠕动的虫子。他赶忙拉着王老怪的胳膊,示意他看这个。
“这是不是我的幻觉!”
王老怪转身一看,腿都快吓软了,那密密麻麻的蠕虫,看的人直犯恶心。“这不是幻觉,快快快!来不及解释了,咱们赶紧找楼梯上楼吧。”
那些蠕虫爬过的地方刺啦作响,王老怪猜测那种粘液应该有毒性,被这种东西碰到,想想就很不好。可眼下有两个通道,到底改选哪个呢?
“会不会……”元德一着急脑子就停止思考,他话还没说完,白邵禾就斩钉截铁地否定了他。
“不可能两个都能用的,他们是想我们死在这里,而不是很轻易就上了楼。”白邵禾来回查看那两个处于面对的门,他想起之前看过建造书中讲的基本原理。
修建高楼,每层的配重都很重要,最好的结构是前一层跟后一层完全相同。但全都这样未免太过千篇一律,于是对称型建筑应运而生。
其中最简单的就是,一层的楼梯修建在左侧,那下一层的楼梯就要修建在右侧。
而且这乾天妖楼,第一层是九面墙壁九根柱子,到了第二层,全部都变成了八层。也就是说要想满足配重的话,所有的楼梯都是要交错开来。
想通这点,白邵禾带着他们选了一个通道。看着眼前又一个平台的时候,白邵禾喊住了元德。经过前面两层,他也弄明白了,只要人站在房中,那么机关就会启动。
眼下正好趁着上楼时,重振旗鼓。王老怪没觉得这里多危险,最起码前面那两层,跟闹着玩一样。于是他的态度松懈了下来,开始跟他们开起了玩笑。
“这里也就不过如此嘛,我看都没给你们大展拳脚的机会啊。”
王老怪的做人准则就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哪怕情况马上会急转直下,也挡不住他这要说的嘴。白邵禾被他这种淡然的心情逗笑了,他无奈地摇摇头。
“如你所愿,接下来应该一关比一关刺激了。”
现如今的形式跟书中描述的一样,一楼不仅不恐怖,甚至还有几分唯美;二楼则是营造一种紧张的感觉,让人慌慌张张地往上跑;而三楼肯定就要有实打实的凶兽了。
不过唯一让白邵禾疑惑的是,野兽听力敏锐,有人踏入它们领地,有些野兽是会嘶吼警告的,可自从接近乾天楼,他们就没听到一声吼叫。
百思不得其解,他只好先暂时搁置这个问题,休整差不多,他们继续往前走。这次的机关没给他们什么反应的时间,无数条蛇从上面掉下来。
三个人都有心里防范,只不过奈何毒蛇数量太多,总有那么几条挂在了脖子上。从看到蛇的第一秒,王老怪就麻利地掏出雄黄粉,开始往他们身上撒,脚边站着的地上撒。
元德不怕蛇,所以他倒没有很惊讶,一边清理身上的蛇,一边抬头看白邵禾怎么样。白邵禾神色一凛,他赶忙抬手揪掉咬在他脖子上的一条蛇,可肩膀上的蛇也开始张大嘴巴咬了下去。
不止是他,王老怪肩头小腿也被咬了好几下,元德跟他们差不多。不知怎地,这里的蛇有一部分完全不怕雄黄粉。
王老怪只能拿出自己的酒葫芦,在三个人四周浇出来一个圈,白邵禾懂他要干什么,就直接打开火折子引燃了地上的酒。
这下三人算是有了一点空闲,能清理一下身上的蛇。王老怪摘完身上的蛇,他不停用脚把圈中的蛇踢出去。
“还好,这些蛇都是无毒的,就是我们待会儿得在楼梯上处理一下伤口。”王老怪疼的龇牙咧嘴的,这些蛇的毒牙上有倒钩,使劲拔出来就会撕裂伤口。
没多大一会儿,三个人已经浑身伤痕了,鲜血汩汩流出。白邵禾不安地皱了皱眉头,这层的目的怕是已经达成了:让人伤痕累累,浑身血腥味。
他都不敢想,下一个楼层的野兽,闻到一楼的癫狂粉末再加上这么浓重的血腥味,会有多兴奋。
白邵禾在心中盘算,找到楼梯方位后,赶忙指给他们。
“楼梯在那里,进了楼梯后,不要犹豫赶紧往上走。这次的楼梯有可能会塌下去。”
果然,上了楼梯后,没有给他们一丝喘息的机会。纯木的踏板开始一块儿接一块儿地消失,这就让他们只能马不停蹄地往上跑。
跟九只龇牙咧嘴、甚至在流着口水的狼对上眼时,白邵禾都被气笑了。只能说乾天楼是懂得拿捏人心的,若是这一层是什么黑熊、或者老虎什么单打独斗的,那闯进来的人尚可一战。
结果竟然是狼这种团结协作的野兽,白邵禾跟元德把王老怪护在身后,两个人抽出长剑挡在身前。狼群也没有立马采取行动,双方陷入了僵持。
白邵禾飞快地找到楼梯应该在的位置,他们缓缓挪过去,其中有个狼按捺不住冲了上来,元德飞快调整站姿,朝着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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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去。不知是不是长剑的寒光闪到了狼眼,那狼突然停住,灰溜溜地跑了回去。
就这样,他们一边往门边挪,一边抵挡偶尔扑上来却又迅速撤回的独狼。几个回合下来,哪怕没有交锋,白邵禾和元德都有些疲累了。
而且狼群是有战术的,每次跳出来的狼都是随机的,其它的有在好好休息。好不容易转移到楼梯,王老怪却发现这门打不开。
“完了,这墙这上面有锁眼的……”听到王老怪失望的声音,白邵禾冷笑了一声:“我知道那钥匙在哪了,就在头狼的脖子上。”
这也就是说,不杀光这些狼,是没办法往上走的了。白邵禾攥紧手中的长剑,大战在所难免,那就从现在开始吧。谁知从顶格上面飘下来一些灰色的烟雾,他们没法躲避,只能被烟雾包裹了个彻底。
“啧……”王老怪痛的捂住肩膀,可恶,这些烟雾会加重伤口的痛感。他满眼担心地看着身前的两个人,他们两个几乎是脸色惨白了。“抓住江郎,真的要把他千刀万剐了的。”
这一路上来,白邵禾心中一惊十分不痛快了,现如今他咬着后槽牙附和:“是啊,就这几关了,待会儿我们就杀上去。”
“王老怪,待会儿机敏点,别让这些畜生伤害到你。”元德大声嘱咐王老怪,王老怪抽出腰间经年不用的一把匕首,一副迎战的姿态。
脚步声渐进,屋中沉闷的氛围产生了一丝波动,而后门被打开,两个人压着桃花花走了进来,走到屋子中央,那两个人一用力把桃花花推搡到地上。
“住手!”桑风雪大喊一声,她攥紧手中的鞭子,仿佛随时准备跳上去跟江郎决一死战。江郎行为放浪地倚在雕龙画凤的椅子上,他手中捻着一把扇子,支起了自己的下巴。
他一脸不耐烦地摆了下手:“来人,给我拿下她。你主人都没有说话,你在这里叫嚣什么,没规矩。”而后他一下展开扇子,起身朝姜千秋这边走过来。
“姜千秋,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还是说,你压根不是姜千秋!”那人眼神突然凶狠起来,他已经跟她们在这里耗一个时辰了,眼前的姜千秋又不说话,又不动手,看着就像是个假冒的。
江郎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依照姜千秋的实力,她向来都不屑于用这种低劣的手段试探自己的吧。因此,他直接找人偷梁换柱,把三拨人全都绑了。
看他耐心告罄,姜千秋眼神漠然地挑了下眉:“怀疑谁你都不该怀疑我,当年你霸占民女,我阉了你这件事情。除了我,还有谁知道?”
她不解地歪了下头,一脸天真无辜的样子。江郎倒吸一口凉气,瞬间恼羞成怒,他飞快地出手朝姜千秋脖子掐去。谁知那人一掌打在他腕骨上,打得他整个人往一边歪去。
站稳脚步后,江郎满脸惊讶地转头看着她。是了,有能力跟自己过几招的人,就是姜千秋没错了!
趴在地上的桃花花和桑风雪也惊住了,主要是秦千千那个草包几斤几两她们都清楚的……看来,姜千秋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