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辆车,是赵操宇在跟踪吗?”林南天的司机不停地看后视镜。
从市区里就注意到对方了。
左扭右拐,时不时按喇叭打远光,给他让道又不超车。
“他特么自己没车,打的追我?”
林南天一翻白眼。
“但这条路通向别墅区,住别墅区的人还打车?”
林南天的司机表示不解。
“会不会是去外地的?”林南天也来了兴趣。
这条路的终点并非别墅区,而是可以连接到其他城市。
“这条是去集宁的路,一般人从市里出发的话,都是直接上高速。”
司机发表了不同的观点。
“注意点吧,赵操宇这人脑子不太正常,没准还真有可能打的来追。”
林南天说完,两人在车里哈哈大笑起来。
而后面那辆车里的祝诀,此时正掏出手机查看地图。
现在距离市中心快20公里了。
这条路通往5公里外的一个别墅群。
祝诀向后看去,并没有其他车辆跟来,现在一路上只有这两辆车。
一路跟到这里,若说前车还没发现自己,这不太现实。
若林南天顺利到家,祝诀自然不可能再有什么想法,只能原路返回。
难道赵操宇并不想动手?
自己听错了?
祝诀陷入沉思。
或许是自己小说看多了,总是期待出乎意料的转折。
但还不等祝诀继续怀疑,便远远看见前方林南天的车突然被截停。
更前方有几辆车在路中间一字排开,将路堵死。
有门!
祝诀眼睛一亮,赶紧让师傅靠边停靠,然后付钱下车。
“师傅,我多给您100块钱,您往后开1公里,等我一会,我一会还走。”
祝诀也考虑到了返程的事宜。
这十几公里,完事不可能跑着回去吧。
另外,这次事件也不一定能百分百按自己想的计划来。
如果没有机会,祝诀当然不会贸然出手,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你一管不用管,就冲你这当哥哥的能为妹妹着想,我今天也少挣点,想当年……”
“谢谢师傅,我先下车了。”
祝诀直接打断对方。
司机师傅一路上讲了自己小时候如何欺负妹妹,如何后悔,以及现在怎么无法挽回的……
祝诀表示理解,但不想听。
“加油,有你这么个好哥哥,你妹妹肯定会迷途知返的!”
这个有故事的的哥哥,走前还不忘给祝诀鼓劲。
“谢谢师傅,师傅您先走一步。”
祝诀赶紧把对方打发走,远远地躲到路旁的树丛中观望。
刚藏起来没一会儿,后面又开来了两辆车。
两辆车停在林南天车的后面,横着摆放,将林南天的后路也堵死,看情况是和前面堵车的人是一伙的。
两车熄火,赵操宇一行人从车下来,来到林南天的车边,敲了敲车窗。
“哎,不是赵操宇,你想干吗,劫道杀人啊,你犯法了你知道吗!”
林南天打开车窗,一脸无语地看向赵操宇,搞不懂对方的脑回路。
现在摄像头满大街都是,自己还是二品武者,只要对方不拿热武器过来,根本拿自己没办法,再说这个社会也不许私藏热武,事后一报警,对方再怎么高级的武者也得乖乖进去。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过过招。”赵操宇淡淡道。
“打擂啊,黑灯瞎火在特么高速公路上打擂啊,你脑子有病啊!”
林南天顺势就关上车窗,懒得跟对方磨叽。
“砰!”
赵操宇一拳击碎车窗玻璃,双手抓住车窗框架,一用力把车门拽了下来。
林南天愣了整整3秒,然后咬牙切齿地下车叫骂着:“赵操宇,你个¥,你脑子里是嘛,我你¥!”
说着,一拳打在赵操宇脸上,将其打倒在地。
赵操宇捂脸倒地,嘴角上扬,轻声说道:“好,你动手了,我接受你的挑战,上擂吧。”
“你有病是吧,谁要跟你打擂?”
林南天撇了对方一眼,满脸的不耐烦,顺势坐上没有车门的车,就要放下手刹。
对方不对劲,总是强调要打擂,多半有诈!
林南天思索道,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若走可以,匕首留下!”
一名老者缓缓走到林南天的车前,眼神冷峻,单手轻轻按住车的引擎盖。
“想死成全你!”
林南天怒目圆睁,直接踩紧油门,引擎声轰然响起,快速转动的轮胎瞬间在柏油路地面上摩擦起滚滚浓烟,但车身却是未前进分毫。
林南天瞪大了双眼,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惊。
只见车前方的老者,单手将引擎盖如揉纸般按到变形,车身后端渐渐翘起,后驱的车轮已渐渐离地,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三品武者!
林南天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所幸放弃,松开油门,气势汹汹地冲下车,对着赵操宇大声嚷道:“来来来,你不是想打嘛,来来来,打死你个!还请动三品武者,你可真有揍性!”
一边叫嚷着,一边挥舞着手臂,脸上满是愤怒。
那位老者缓缓松开被他按得变形且开始冒烟的引擎盖,稳步来到林南天身边,声音沉稳地说道:
“口头之约,擂台已成,留有录像,对战双方以此地为擂,出界便输!”
说完,他伸出手指,指向道路上前后两排一字排开的车,又指向一边的山壁和另一边的道路护栏,示意这就是擂台。
林南天却不管老者,伸出手点着赵操宇的胸膛,愤愤地说道:
“你有什么资本在我面前叫嚣?老子气血值比你大30多,你脑子是有毛病吧!”
“你咋这么能逼逼?”
赵操宇不耐烦地摆开林南天的手,眉头紧皱,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你说什么?”
林南天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赵操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咋这么能逼逼!”
赵操宇再次重复道,语气更加不耐烦。
“好好好,您想要我的匕首是吧,那你……”
“别逼逼了行不。”
赵操宇已经极为不耐烦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烦躁。
林南天气得牙都在打战,咆哮道:“不是,我特么问你,你的赌注是什么!!!”
“哦,我赌我的命。”
赵操宇一脸无所谓地说道,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滚¥的吧,你命值几个钱。”
林南天破口大骂,脸上满是愤怒与不屑,说着扭头就走。
“我押那条鱼,再加40万呢?”
赵操宇悠悠地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