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23
看到最后,祝星禾流下了眼泪。
不是因为有人在他最自卑的时候暗恋过他,而是那句“你不用为了迎合这个世界而做出改变,总有人会喜欢最真实的你,坚持做你自己就好”触动了他的心,他一直就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然而“坚持做自己”并不是随便喊喊口号那么简单,这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幸好他的家人都在支持和帮助他——祝女士为了让他自由生长,冒着生命危险才让庄承同意离婚,之后又抛下父母、朋友、工作,带着他远赴西城,一切从头来过;纪松沉为了让他摆脱校园霸凌,不知打了多少架、受了多少伤,不管对方家里多有钱有势都不放在眼里,而纪松沉之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是因为纪灵慧在背后给他撑腰,纪灵慧以法律为武器,不管纪松沉捅出多大的篓子她都能摆平——他何其有幸,能够拥有如此爱他护他的家人,如果没有他们,他的命运或许会像那个“玫瑰少年”①一样,早早凋零。
正是想到这些,祝星禾才会潸然泪下。
祝星禾放下手机,先洗漱,洗漱完想换衣服,却发现昨晚挂在架子上的T恤和短裤不见了,开门出去,问李如深:“你看见我的衣服了吗?”
“在洗衣机里。”李如深把碗放在餐桌上,“你先过来吃饭。”
祝星禾乖乖走过去,看着桌上卖相极佳的鸡蛋粥、烤吐司、煎培根和炒芦笋,不敢置信地问:“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李如深“嗯”了一声,说:“之前在英国留学的时候,我经常自己做饭,但也只会做些简单的,太复杂的不会。”
祝星禾笑着说:“已经很厉害了。”
他还以为李如深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连油盐酱醋都分不清呢。
餐桌挨着落地窗,窗外就是绝美江景。
两个人相对而坐,金色阳光笼罩着他们,但一点都不觉得热,因为空调开得很足,就像坐在冬日暖阳里,晒得人懒洋洋的。
祝星禾先尝了鸡蛋粥,粥里还放了菜末和虾仁,软糯鲜香,真的很好喝,又尝了培根和芦笋,味道都不错,没有翻车的。
虽然很饿,但祝星禾吃相斯文,边吃边问:“你退烧了吗?”
李如深说:“半小时前刚量过,37度7,转低烧了。”
他的声音还是有点哑,但不像昨天那么嘶哑,听起来就好多了。祝星禾不好意思看他,低眉顺眼地说:“等吃完饭再吃两粒布洛芬,应该就会好了。”想起来他是来星城出差的,又问:“你今天有工作吗?”
“工作已经处理完了,接下来都是自由时间。”
“那你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吧,等你彻底好了我们再出去玩。”
“那你呢?”李如深看着他,“你想出去玩,还是留在这里陪我?”
“……”丢下病人出去玩显得他很没良心,但他也绝对不想留在这里,他们两个又不熟,李如深又是那种话特别少的人,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他们待在一起会有多尴尬,简直是I人地狱。
“我……我要回酒店。”祝星禾跳出李如深提供的两个选项,“我的Vlog还没剪完。”
虽然李如深不想放他走,但也知道不能把他逼得太紧,应该张弛有度,于是说:“好,吃完饭我送你。”
“不用了,”祝星禾忙说,“我想去坐公交,还可以顺便浏览城市风光。”
李如深顿了顿,低低地应了声“好”,祝星禾从中听出一点失落,抬眼看过去,又匆匆垂下眼帘,因为李如深英俊得让他不敢多看,所谓“神颜”不外如此了。
静了一会儿,李如深问:“你有哮喘吗?”
“不是哮喘,”祝星禾说,“是呼吸过度,又叫呼吸性碱中毒,只有极度紧张或者害怕的时候才会发作。”
李如深又问:“发作的频繁吗?是生理原因还是心理原因引起的?有没有治愈的可能?”
祝星禾刻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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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了后面两个问题,只回答第一个:“不频繁的,上次发作还是一年前,而且通常不会像昨晚那么严重,我自己就能调节过来。”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李如深也就不再问了,打算咨询专业人士。
祝星禾瞄他一眼,问:“你怎么不问我昨晚在洗手间里发生了什么?”
李如深淡声道:“我不想知道。”
祝星禾的大脑把这个回答自动转换成了“我不关心”,虽然这很正常,但他心里多少有点失望。
李如深紧接着道:“如果我知道了,我怕我会忍不住做出一些违法乱纪的事。”
祝星禾怔了几秒才领会这句话的意思,顿时心花怒放,他怕李如深发现,使劲低着头,几乎要把脸埋进碗里去。
李如深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无声地笑了笑。
吃完饭,祝星禾要洗碗,李如深说待会儿会有阿姨来洗,他也就没坚持。
“我的衣服洗好了吗?”
“还在洗,你先穿我的衣服。”
李如深回卧室找了一件T恤和一条运动短裤,交给祝星禾,祝星禾拿着去了客房,展开T恤一看,正面的印花是一只玩毛线球的猫,这么可爱的风格,实在不像李如深会穿的衣服。
“我走啦。”换好衣服,祝星禾向李如深告辞,“你别忘了吃药,如果再烧起来的话,一定要去医院。”
“好。”李如深把他送到电梯口,看着电梯门关上,又看着楼层数字从“25”到“1”,才回到家里。
进了客房,把门一关,房间里霎时一片昏暗,窗帘的遮光效果实在太好。
李如深脱鞋上床,侧身躺着,把脸埋进枕头里,深呼吸,都是熟悉的味道,因为祝星禾用的是他的洗发水和沐浴露。
祝星禾穿过的睡衣就在床边放着,李如深伸手拿过来,捧到鼻端闻了闻,明显沾-染着祝星禾的体-息。
他把睡衣盖在脸上,一只手伸进了褲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