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蔓,十六万可是一笔大钱。”病房外,江茴对姜蔓说到。
江茴知道对于刚毕业的学生来说,筹到十六万简直比登天还难。
她的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地朝姜蔓腕上的镯子瞟去。
她好像是在告诉姜蔓:如果实在筹不到钱,就把奶奶的镯子卖了。
姜蔓咬了咬牙说到,“你放心,我有办法的。”
接着,姜蔓便转身离开了。
江茴看着姜蔓的背影,心想:但愿你把奶奶的镯子卖了,到时候,政延一定不会原谅你!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姜蔓特意去了一趟清江区。
她把房子在中介那里登了记,还加了给她办理业务的业务员周雪的微信。
周雪说:房子虽然挂出去了,但是不一定能卖出去,她让姜蔓不要着急。
姜蔓也没打算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她还得再想别的办法。
想到之前江茴一直盯着姜蔓的镯子,姜蔓心想:自己何不将计就计?
*
姜蔓从医院离开后,江茴就把姜蔓来医院看秦钺的事儿跟傅政延说了,说得还特别绿茶。
【政延,姜蔓为了给他学长交手术费,今天急躁的都哭了,要卖身的话都说出来了,看在她这么可怜的份儿上,你就借给她几个钱吧。你们结婚的真相我也知道,你就可怜可怜这对有情人。】
傅政延刚好在应酬回来的路上,看到江茴的微信,他有些动气。
姜蔓总是气他。
她到底是去看秦钺了。
她很不老实!
他倒要看看,她怎么开口跟他借钱!
因为除了他,他想不到姜蔓还能从哪里搞钱,除非她把房子卖了。
回家后,傅政延嘲弄地看了坐在沙发上的姜蔓一眼。
可姜蔓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没有一点儿要说话的意思。
她要回房间睡觉的时候,傅政延没忍住,皱眉问她,“你没话要跟我说?”
姜蔓又闪烁着她无辜的大眼睛,“说什么?”
傅政延猜,她可能想搞欲擒故纵,心里愈发气了。
这个女人,一步一步地勾着他上套。
他上前两步,一下捏住了姜蔓的下巴,“不是要借我的钱?”
姜蔓的眼睛又眨巴着,“真是奇怪,别人都是怕往外借钱,你怎么还上赶着让别人借你的钱?你钱多的没地方花了么?我干嘛借你的钱?再说了,咱俩什么交情我要借你的钱?”
“什么交情?上床了你说什么交情?”傅政延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凑近了姜蔓。
姜蔓说不出话来,脸却慢慢变红。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说到,“我今天去看我学长秦钺了,他得了心肌炎,等着手术,我没跟你报备,是我的错。”
江茴肯定在他面前挑弄过是非了,她主动坦白,争取个好态度。
然后,她抬眼看着傅政延。
傅政延以为她还有下文的,结果她一个字都不说了,借钱的事儿,更是一个字没提。
傅政延认为,姜蔓是没有地方搞到那么多钱的,他倒要看看她怎么办。
她是有一套房,但是为了区区十六万,就把她价值六七百万的房子卖掉,她不可能做这种蠢事儿。
房子是她最后的底线。
他松了姜蔓,回了自己的房间。
*
第二天下午,姜蔓一下班便去了淮州大学附属医院,给秦钺交上了手术费。
姜蔓把回执给了江茴以后,江茴脸上的诧异之色没有瞒过姜蔓。
江茴的目光朝着姜蔓的腕上看去。
姜蔓今天还欲盖弥彰地穿了一件紧身长袖,但是,江茴观察到,她的两只手腕那里并没有凸起的镯子,光光的。
昨天还戴的好好的镯子,今天就不见了。
很明显,姜蔓肯定把镯子卖了。
只是这事儿,傅政延知道吗?
“姜蔓,天这么热,干嘛穿长袖?”江茴假笑着问姜蔓。
“医院里冷啊,昨天可把我冻死了。”姜蔓很开朗地笑着说到,她还假意抱了抱双臂。
她长相本来就清纯,再加上年纪小,看起来一点儿都没有心机。
江茴微笑一下,便离开了。
她马上给傅政延发了微信。
【政延,姜蔓把秦钺的手术费交上了,秦钺的事儿,她很上心呢,她是借的你的钱?】
傅政延已经下班了。
此刻,他坐在自家的沙发上,手抚摸着下巴,心想:姜蔓的钱到底是哪来的?她但凡有一点儿办法搞到钱都不会跟他领证。卖房子也没这么快。
【哦,对了,政延,你和姜蔓结婚后,我还没给你们送礼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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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结婚,这总算是件喜事,姜蔓现在还在医院看秦钺呢,晚上我把她送回家,顺便给你们把新婚礼物送过去。】
傅政延没心思想这个,只回了一个字:【好。】
他最近被姜蔓的气得没处发泄。
姜蔓要离开医院的时候,江茴说了要去傅政延家的事儿。
姜蔓早就料到江茴要去看戏了,她欣然答应。
*
江茴的
车上。
“江医生,你跟我老公认识很久了吗?”姜蔓问到。
江茴快三十岁了,姜蔓大学才毕业,两个人的年龄还是有些差距的。
“是啊。我们认识好久了,当时奶奶来找我看心脏认识的,我们都……”江茴故意留了半截话,不说了,吊姜蔓的胃口。
可姜蔓偏偏不上她的当,她说,“看起来,男人至死都很专一啊。”
“怎么?”江茴不解。
“至死都喜欢十八岁的姑娘啊。”姜蔓说到。
江茴的脸顿时就黑了,姜蔓这是在嘲笑她老了?
她心想:你等着,看你卖了镯子跟傅政延怎么交代!
剩下的路程,江茴一句话都没说,两个人到了傅政延家。
姜蔓到家换家居服,进的卧室和傅政延的卧室不是同一间,所以,江茴断定,两个人还没有同房。
毕竟他们是因为奶奶的病才在一起的,没有感情,哪有那么容易同房?
江茴心里暗喜。
因为江茴之前跟傅政延说过会来,所以,傅政延提前找钟点工做好了饭。
江茴拿出给傅政延和姜蔓的结婚礼物,是一个著名画家画的“竹子”,似乎作为“新婚礼物”还有些距离。
三个人落座开始吃饭。
江茴不知道怎的就说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还说,“说起来这事儿,我就想起来爷爷结婚的时候,曾经送给奶奶一只镯子,这么多年了,奶奶一只戴着,后来送给了姜蔓。”
傅政延突然明白江茴的意思了。
他看向姜蔓的手腕,什么都没有,而秦钺的手术费,却在一夜之间筹齐了。
姜蔓拿奶奶送给她的镯子,去给别的男人交手术费。
她就没觉得这事儿不妥?
傅政延很芥蒂此事。
他感觉最近被姜蔓气得心脏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