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政延在旁边，紧紧地攥着手掌心。
“你最近在钓的一个人是杨琰，或者说，最近和你心心相印的人是杨琰，你们相互喜欢，你甚至让他去给你游说王德岩，让王德岩把律所给你，你既然和杨琰心意相通了，你还钓着我家政延干什么？”爷爷讥讽地说到，“你反正跟政延也是协议结婚，趁早离了，各自去找对的人不是更好么？”
被爷爷这么一说，姜蔓突然呆若木鸡，她看向傅政延。
傅政延本来在替她求情的，可是这会儿，他也皱眉看着姜蔓。
他紧紧地咬了咬牙，原来这几天，姜蔓莫名地开心是为了杨琰，和他半分关系都没有，她甚至都背着傅政延，在和杨琰联系。
姜蔓突然感觉到百口莫辩，不是她不想辩，而是这件事情，爷爷说的根本就是事实。
“政延，既然奶奶都动完手术了，离婚吧。”傅仲清对傅政延说到，“否则，你对不起傅家的列祖列宗，更对不起你爸。”
傅政延没说话，他一直死死地盯着姜蔓。
姜蔓以为，“对不起列祖列宗”这顶大帽子扣下来，他动摇了。
他饭都没吃，拉着姜蔓的手便离开了奶奶家。
发动车子以后，他的车开得飞快。
姜蔓一直提着一颗心。
到家以后，他停下车，又拉着姜蔓的手进了电梯。
电梯门刚合上，他便把姜蔓压在了电梯墙壁上。
“又跟他联系了？”他的身体紧紧地压在姜蔓身上。
“我们是光明正大的联系。我是怕你……”姜蔓想说怕他生气。
“既然光明正大，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了他包麦穗包子，如今跟他偷偷摸摸地联系，”傅政延的眼底红了，“我一忍再忍，你一直在践踏我的底线！如果你喜欢他，那就去跟他！别他妈的在我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甚至早就不是眉来眼去了！”
傅政延想起除夕前一天晚上，她和杨琰并排走在雪中，那种平静，浪漫，唯美……
“你什么意思？”姜蔓的目光逡巡着他。
“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傅政延的声音低沉沙哑。
自从麦穗包子以后，他心里就不痛快。
如今，姜蔓在他的不痛快上，又添了一把火！
“我没有！”姜蔓辩驳，“麦穗包子我也……”
“离婚吧！”傅政延没等姜蔓说完，便撂下了这句话。
瞬间，姜蔓的耳朵里嗡嗡的，脑子反应不过来，唇一直在开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电梯到了他们家所在的那一层。
电梯门打开又合上了！
两个人都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
姜蔓心里很痛。
“既然你想离那就离吧。”姜蔓忽然变得很委屈，“我说了，我和他只是朋友，你非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本来只是协议婚姻，谁承想，在这段婚姻里，她对傅政延生出了真情。
傅政延本来就不是她的，她只是偷了他这么久。
傅政延看到她竟然这么痛快地答应了，心凉了一下。
他原以为，她至少会争取一下，表示一下对他的不舍。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轻易就答应了。
“巴不得了是么？”他问她。
“没有。我不想离。”姜蔓实话实话。
傅政延简直被气笑了，她不想离？
她明明知道他芥蒂杨琰，她却跟杨琰这么亲密，还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她不想离。
“姜蔓，国家没有一女嫁二夫的规定。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就让他当你老公好了！”傅政延说完，离开了姜蔓，打开电梯回了家。
剩下姜蔓一个人在电梯里。
她愣愣地站在那里，心情特别不好。
她很想哭，却哭不出来。
他不要她了，他提出了离婚。
电梯被一层的人按了，到了一层。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姜蔓本来想上去的，可是一楼坐电梯的人，看到她下来了又上去，又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别人正用诧异的目光盯着她。
姜蔓想了想，下了电梯。
她想回爸爸的房子住。
打上车以后，她给傅政延发了条微信：【今晚我先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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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那里住了，你晚上好好想想还离不离，想好了告诉我。】
傅政延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抽烟，他右手的大拇指戳着太阳穴，烟头烧着他的手了，他都没有察觉。
看到姜蔓的微信，他冷笑了一下，进入角色真他妈的快，他刚提出离婚，她就搬出去住了，她是不是以为，她如果不搬出去，他今天晚上就会怎么样？
虽然他也确实打算今天晚上对她怎么样的！
他没回。
原本“离婚”是他气急了眼说的，他并没有那么想离。
他只是非常芥蒂她和杨琰偷偷摸摸的关系，不知道发生到哪一步了。
＊
姜蔓回了家以后，一直躺在床上哭。
想到今天晚上爷爷对她不留情面的指责，想到傅政延提出的“离婚”，她舍不得他。
可离婚毕竟是他提的。
她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她感觉到舌头被人缠住，又咬住了，这种熟悉的感觉，她知道是傅政延。
今天晚上，傅政延像是要把姜蔓蚕食了一样，一点一点地吞噬着她，让姜蔓很痛。
“你不是要离婚么？怎么还来我的床上？”姜蔓哭着抱怨。
“就因为是最后一次了，自然得让你记住我的味道。”傅政延咬着姜蔓的耳垂说到。
他说话的口气，很不冷静，让姜蔓感觉痒痒的，浑身燥热。
她的身子被他蛊惑得像是一条蛇一样扭动。
傅政延紧紧地压住她，“他有没有这样搞过你？”
“既然都最后一次了，你还关心这个干什么？”姜蔓负气说到。
她非常生气！
对她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就是不说话。
果然傅政延听到这话，动作更重了，他仿佛要把姜蔓搞死在床上。
他一直干到凌晨四点。
原本，他说离婚也只是气话，他发泄过了，火气也就没有那么大了。
姜蔓醒来的时候，是早晨十一点，他已经不在身边，估计是上班了。
姜蔓刚要请假，家里的门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