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茴眼看傅政延对自己下了逐客令,她不甘心地说到,“那既然这样,这些补品你替她收着吧,她流产了确实得好好补补。”
“流产了?”傅政延的眉头怎么都舒展不开。
他怀疑这是江茴在挑拨离间。
江茴却做出一副特别吃惊的样子,“是啊,你……你不知道吗?”
傅政延随即调整了一下思路,假装淡定地说到,“我知道。”
“哦,那这些补品您替她收着吧,我先走了。”江茴估计傅政延不想见她,离开了。
她并不知道傅政延是真知道了,还是假知道,但她该说的已经说了。
即使傅政延是真知道姜蔓流产了,但她去看姜蔓,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若是不知道,她现在已经让他知道了。
江茴挺得意。
江茴走后,傅政延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夕阳的光溜走,暮色已至。
他摸出一根烟要抽,可是,却怎么都点不着火,他的手一直在发抖。
最后,他“啪嗒”把打火机扔到了桌上。
他穿上衣服便直奔姜蔓的家。
他没给她打电话,一旦打过电话,她会有准备,她会跟他说谎。
以前她的谎也没少撒过!
可是,姜蔓没在家……
傅政延又开车去了她的律所。
王德岩的“德威”律所在哪儿他知道。
这还是他第一次去她的律所。
到达律所的时候,整个淮州城都亮起了灯。
律所里大部分的灯都熄灭了,唯有里间一间办公室的灯亮着。
他猜,那是姜蔓的办公室。
他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了。
里面的一幕让他顿时火气冲上心头。
姜蔓坐在那里,不知道在看什么,杨琰站在她身边,一手撑着姜蔓的办公桌,一手扶着姜蔓的椅背,傅政延进去的时候,杨琰目光正盯着姜蔓的头顶,他在看她的头发。
听到动静,杨琰先抬起头来,说到,“傅总。”
姜蔓吃惊到要死,她缓缓地从办公椅上坐起来,她问傅政延,“你……你怎么来了?”
她要站起来的时候,还差点儿撞了杨琰的下巴。
今天她刚接了一个案子,是一个小公司的破产重组案,姜蔓第一次接手这样的案子,有点儿打怵,想让杨琰帮她看看她做方案,把把关。
杨琰刚来。
“不想我来?你过来!”傅政延声音低哑地对她说到。
姜蔓一听到他这种声音,就浑身发麻。
她像是中了魔咒一样,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杨琰不放心地看着姜蔓走向傅政延。
“傅总,既然已经提交了离婚协议,有些事儿做得还是体面点儿。”杨琰对傅政延说到。
傅政延看了杨琰一眼,讥讽地说道,“我给你脸了!”
这话说得杨琰脸上有些挂不住。
姜蔓一走近,傅政延便抓住她的手,带着姜蔓去了停车场,让姜蔓上了车。
他一句话不说,一手打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摸着下巴。
他这幅样子,让姜蔓看了害怕,他好像在酝酿什么大动静。
“流产了?”过一个红灯的时候,他才说话。
他的声音,有关切,有失望,有心灰意冷,还有隐忍,总之,各种情绪。
这种情绪强烈到,刚才杨琰的态度,他都忍了。
姜蔓很诧异,他是怎么知道的。
可是随即,她就想到是江茴告诉他的,至于江茴是怎么知道的,多半是那个阿姨告诉她的。
姜蔓转过头去,偏向窗外,“嗯。”
“为什么?”他很直白地问姜蔓。
“要离婚了,你不要我,更不会要孩子!”姜蔓还没说完,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说过我不要?是你以为我不要?还是他不让你要?”傅政延声音很大。
姜蔓特反感他动不动就提到杨琰,杨琰都不知道她流产的事儿,也不知道她怀孕的事儿。
“你怎么事事都提到他?他不知道我怀孕,更不知道我流产!”姜蔓哭着反驳。
“是不想让他知道你和我的羁绊这么深?”傅政延太阳穴的青筋很明显。
姜蔓无语,转过头去不说话,一边抹眼泪。
傅政延看到姜蔓不说话,把车戛然停在路边。
他勾过姜蔓的脖子,头抵着她的头,问她,“跟他做过没有?”
姜蔓对他这个问题简直嗤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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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他整天就关心这个。
“你想什么便是什么!”姜蔓有点儿生气地说到。
“姜蔓,您信不信我弄死你!”傅政延咬着牙,挑眉问她。
“弄死我你正好清净了!”姜蔓淡淡地说到。
“那我也把他弄死,你俩正好殉情,你是不是挺满意?”傅政延又黑着脸问。
傅政延的脾气一直在集聚,从他看到杨琰在姜蔓家待了六个小时那一刻起,或者说,从更早开始,他就不淡定。
姜蔓根本不想搭理他。
“既然你巴不得我死,什么时候去领离婚证?到日子了。”姜蔓说到。
离婚的时候,姜蔓舍不得他;但他说这种话的时候,姜蔓又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很想领吗?”他唇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休想!”
虽然这个月,她还是跟杨琰卿卿我我,但如果离了婚,岂不是正合了她的意?
又或者说,是他不想离了!
他这次本来也没真想离婚。
说完,他放开姜蔓,车子往家里开去。
姜蔓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今天晚上他没让姜蔓动手,自己下厨炒了几道菜。
两个人默默地吃完了饭,他收拾了碗筷。
姜蔓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也慢慢地体会出了他的心思。
他虽然没说什么,但他是疼惜着她的,知道她刚流产,不让她做太多家务。
想到此,姜蔓又觉得:这个男人虽然嫉妒心强,占有欲强,但他还是挺疼老婆的不是么?
“真不离婚了?”姜蔓调小了电视音量,问在厨房里收拾碗筷的傅政延。
“不离了。”他说。
“那你跟爷爷怎么交代?”姜蔓的心情放松多了,问傅政延。
“我需要跟他交代吗?”傅政延边擦琉璃台,边跟姜蔓说。
姜蔓唇角忍不住的笑意,她本来担心他因为承受不了爷爷的压力,选择跟她离婚。
如今看来,他并不把爷爷的话放在心上。
“那你不需要跟唐晓澜交代吗?”姜蔓又歪着头,有点儿调侃傅政延的意思。
傅政延回过头,哂了姜蔓一眼。
“你是不是在拱火?”
姜蔓吐了一下舌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