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救人
    院子门口处站着位青衣女子,她面容清瘦,带着难以掩盖的憔悴,身形羸弱,眼中浸染无尽的哀愁与悲痛。

    她半张脸隐于夜色之中,迎着院子中微弱的灯光,更为她增添几分病态之色。

    “请问你口中说的救是何意?”周听澜朝青衣女子走去。

    青衣女子身子瑟缩,缓缓开口:“刚才……我都看见,你是第一个敢打他的人,那么你们……你们能不能救救我们?我们好多姐妹就快要没命了!”

    周听澜听着青衣女子的话,想起今日在豆腐铺子的所见所闻:“你们都是被吴家公子从镇子上抢来的姑娘。”

    青衣女子颔首,低眉吐/出两个字:“不错。”

    周听澜心底怒气更甚,她果然还是对吴公子太过仁慈,下手还是轻了。

    扫过女子裸/露在外的脖颈儿,周听澜大惊,她抓住青衣女子的手腕:“是他打的?”

    手腕被猛地抽回,尽管如此,周听澜还是看见青衣女子衣袖下与脖颈处如出一辙的伤痕,遍布于女子的肌肤之上,尤为可怖。

    青衣女子虽未说话,然答案不言而喻。

    周听澜对身侧谢泽川道:“你去把吴公子拖过来带上!”

    一人出气怎么够,她要让这些被吴公子抢来被糟蹋的可怜女子都出口恶气。

    谢泽川回院子去拖倒地不起的吴公子,周听澜看向青衣女子,她深吸一口气:“你们其他人在哪?”

    “两个姐妹病重现下起不来身,吴家父子不愿给她们请大夫,她们被弃于柴房之中自生自灭,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时常偷偷去照顾她们。”

    周听澜跟青衣女子来到柴房,两名容貌尚佳的女子气若游丝地躺在破旧粗布匹上,下面垫着干草。

    一名蓝衣女子守在旁边,她正为躺着的女子擦汗喂水。

    她们的身上都有伤痕。

    “青衣,她是?”见到青衣女子带个陌生女子进门,蓝衣女子问道,然还未等青衣女子回答,蓝衣女子转而愤愤开口:“那个死肥猪该不会又去镇子上抢姑娘,难不成她是来替死去的红衣或绿衣?他到底要遭踏多少姑娘才肯罢休!什么时候才能去死啊!”

    “姑娘,你趁现下吴公子不在赶紧逃走,我们姐妹两为你做掩护,再晚就真来不及!”

    蓝衣女子说话时便已冲到周听澜面前,拽住她的手就要拉她离开,口中不住念着让周听澜快走。

    周听澜按住蓝衣女子:“蓝衣,我不是被吴公子抢来的,是能救你们出去!我有办法让你们从此摆脱吴公子的掌控,走出吴府,重获自由!”

    蓝衣不可置信地望着周听澜,泪水夺眶而出。

    走出吴府,在她看来是多么遥之可及,镇上谁不知晓官府上下皆听命于吴老爷,自她被强抢入吴府的那一刻起,她便做好死在这里的准备,她看过太多姐妹死在这个吃人的府邸,真的……太多太多

    “真的吗?你真的能救我们出去?”蓝衣女子激动道。

    “蓝衣,我适才出门去找打热水时瞧见她在院子里揍了吴公子,想来姑娘或许有法子救我们,我便向她求助。”

    在院子里打了吴公子,蓝衣内心升起担忧:“姑娘,你打了吴公子,要不还是早些逃吧,要是被抓住可是会很惨的。”

    “放心,我既然说有法子救你们出去,定然会做到,你们能告知下我吴府中具体发生何事吗?”

    不多时,周听澜便从青衣与蓝衣口中得知吴家父子仗着官府的名号在镇子上肆意强抢好看的姑娘,让她们穿不同颜色的衣衫并由此来给她们命名,府中现下仅剩下蓝衣、青衣以及地上病入膏肓的橙衣与黄衣。

    红衣与绿衣在上个月便已被吴公子给打死,尸首据说被他们随手丢弃在镇子外的乱葬岗上。

    周听澜越听心底的怒火便愈发压抑不住。

    强抢姑娘,虐待姑娘,抛/尸乱葬岗,还把自己与抢来的姑娘整的和七仙女,真是恶趣味!若是放在现代,她定要好好上诉吴家父子,让他们把牢底坐穿。

    她当即带青衣与蓝衣走出柴房。

    周听澜一脚直接狠狠踹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吴公子身上,似又不解愤,再度踹上一脚。

    她招呼两人:“还站在那儿愣着作甚,有仇抱仇,有怨抱怨,快来一起踹着出气!”

    蓝衣还在犹豫,却被青衣拉过去:“蓝衣,今日我们先为姐妹们出口恶气!”

    月色下,三名女子将踢皮球似的将地上的吴公子踹来踹去,画面极好,谢泽川在旁看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良久,三人均有些累,停下脚上的动作。

    周听澜让谢泽川带上吴公子,嘱咐青衣与蓝衣:“我稍后便来接你们姐妹出去,你们收拾一下,照顾好病重的橙衣与黄衣。”

    柴房门口,蓝衣望着天上的月亮,月亮从云层后钻出,照亮半个天际。

    “青衣,你说那姑娘能成功吗?”

    青衣揽住蓝衣:“总有希望,会好的。”

    **

    周听澜同谢泽川讲述完吴府内的腌臜事,两人带着吴公子来到吴府大门前。

    大门被打开,周听澜气势汹汹:“把你们吴老爷叫出来!”

    吴府的下人见状,慌忙问道:“两位贵人找我们老爷作甚?”

    谢泽川收到周听澜的示意,他将吴公子甩在下人面前,下人吓得面色发白:“两位贵人请进,我去叫我们老爷。”

    两人被下人引入吴府大堂,下人为两人泡上壶热茶便慌忙去叫吴老爷。

    吴老爷不久便来,待他见到地上昏迷不醒的吴公子,大吼:“大夫!还不快去给少爷叫大夫!”

    他看向周听澜:“不知大人深夜到访所为何事,还有犬子……犯下什么事竟引发大人如此愤怒?”

    周听澜毫不客气:“吴老爷,我今日是怎么同你说的,让你管教好自己儿子,夜里却在街上再度调戏别人姑娘被我撞见,这就是你的管教吗?”

    “我已经管教过他,定是混小子没将我的话听进去,我替他给两位大人赔罪。”吴老爷憨笑,试图将事情糊弄过去。

    岂料,周听澜下一句便让他背上流出一层冷汗。

    “吴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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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以吴公子这番模样实属不像是听不进管教的人,试问按大昭国律法,强抢良家姑娘是该判处什么?”

    谢泽川熟练地念出大昭国律法:“下狱劳作直至悔改。”

    吴老爷额头冒出密密汗珠,他用手背擦去:“两位大人,犬子不过是一时糊涂,望大人见谅。”

    他拿起个布袋塞进谢泽川手中,谢泽川掂了掂,布袋里是银钱,且分量不少。

    周听澜面无表情:“吴老爷可知贿赂朝廷官员又是什么罪行吗?”

    “是……是查抄家财,罢官免职。”吴老爷面色愈加不好:“大人,我知错,饶我和犬子这一回吧!”

    在周听澜惊诧的目光下,吴老爷竟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爬到周听澜脚边哀嚎。

    周听澜心烦,一脚将人踹开:“吴老爷,我将彻底搜查你的府邸,可有异议?”

    “大人!大人……不要!”

    周听澜说完便转身丢下吴老爷,转头欲要与谢泽川搜查整个吴府,顺便将青衣等人救出。

    背后骤然传来吴老爷的大喝,周听澜侧身躲过,谢泽川反手将吴老爷制服在地,夺下他手里的匕首。

    周听澜居高临下望着不断挣/扎的吴老爷:“你想杀我?”

    “若不是你们,我们父子怎会出事?我要杀了你们!”

    “可惜,你永远不会有机会。”

    两人找来绳子将吴家父子捆住,随即她们将吴府上上下下搜查个遍,周听澜看着从吴府内搜出的大批财物感叹:“就吴老爷院子这些只要摆上明面上来,不用动手,父子两个便可打入大牢,终身不得出来。”

    周听澜唤来大夫为青衣四人好生诊治,暂时将她们安置在刀具铺子后堂休息。

    她将吴家父子绑在官府大门前,让他们各自抱着个木牌,上面罗列下两人多年在镇子上犯下的众多罪行,随后周听澜让山寨里的人在此盯守,以防发生意外。

    翌日,当阳光照在官府大门前的石狮子上,前来上班的官兵见到门口的父子两人大惊。

    “老爷,你们怎么会被……”

    吴老爷破口大骂想让官兵救他,却被山寨众人拦下。

    肖若站着最前方,他手中拿着周听澜走之前交给他的纸张,大声喊道:“吴家父子在镇子上利用官府之位为非作歹,共计贪下钱财……”

    百姓在街道上对吴家父子指指点点,官兵羞愧,不敢上前,默默走进官府,不再问询外面绑着的吴家父子。

    **

    与此同时,周听澜带着青衣四人一大早便来到县令府门前,敲响府前的大鼓,率先高喊:“官老爷要让人活不下去喽,镇上官老爷和公子当街强抢民女,虐杀百姓,贪下众多不义之财,求县令大人为这些可怜的姑娘做主啊!”

    青衣四人相互搀扶在县令府门前跪下,击鼓声引来街上百姓围观。

    县令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两个身穿官服的人。

    周听澜蹙眉,不是说这里的县令只有一个人吗,为何眼下门内出来两个人?

    “何人在县令府门前状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