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御书房灯火通明,整个书房里安静得压抑。
大理寺已经判定上官丞相与假布施没有任何关系,而丞相夫人一直被蒙在鼓里,一切的罪责都是账房先生所为,而账房先生在招供后,便已经上吊自杀。
账房先生的祖宅同日里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全家五代人全部在这一场大火里丧命,无一活口!
死无对证!
而他调查的参与过贪腐赈灾粮的官员纷纷认罪,并自缢在地牢里!
朱懿恒虽早有心理准备,可真到了现在,那股子压抑已久的暴躁感,几乎令他喘不过气!
徐公公站在御书房外,虽然疼惜陛下,可此刻身为奴才他只能守护着陛下。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陛下登基当日,大皇子造反,这背后是有太后和上官丞相支持的,只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大皇子会死在陛下的手里。
他们的希望破灭,不得不继续辅佐陛下,头几年将陛下当成傀儡,等陛下成年后发展出了权力便想方设法的除去!
陛下虽为皇帝,可这其中苦楚只有陛下自己知晓!
徐公公忍不住叹了口气。
正当这时,慈宁宫的安公公上前来。
“皇后有事让老奴通知陛下。”
徐公公冷哼一声,安公公就是太后身边的一条狗,这么晚来找陛下,准没好事!
“有什么事,和咱家说,咱家自会转达!”
“太后明日在慈宁宫举办家宴,还请陛下下朝后便去一趟。”安公公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徐公公脸色阴沉,这个时候办家宴,这不是恶心人吗!
‘知道了!”徐公公转过身去。
安公公侧目瞪了一眼徐公公,“别忘了提醒!’
说罢转身带着人走远。
徐公公皱起眉头,这让自己如何和陛下开口。
咯吱一声,御书房的门从里打开。
徐公公弓着腰迎了上去,正要禀报,便见朱懿恒抬手。
“朕听到了,你退下吧,朕要静一静。”
徐公公躬身后退一步。
朱懿恒没入夜色当中,一身明黄龙袍被树影遮盖了光芒,那高大的背影暗了下去……说不出的落寞……
翌日,清晨。
瑞风宫寝宫雕花木床上,林晓晓紧闭的眼皮下眼球轻微的移动,胸口微微起伏,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喘不过气来。
挣扎了许久,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看着床上的帷幔愣了一会儿神,便见自己的肚子上趴着个小人。
额,应该是说小孩!
林晓晓坐起来,摸着下巴。
“怎么又来了?”
朱墨诚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看着林晓晓,那精致得如洋娃娃一般好看的小脸上扬起一抹幸福的笑来。
“母后早安!”
林晓晓将他抱起放在一旁,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半夜。”朱墨诚回答道。
林晓晓揉着眉心,“太子宫的床不舒服吗?”
“嗯,没有母后的舒服!”朱墨诚点头。
“一会儿让人照着本宫这个床,给你做一个一模一样的送去。”
林晓晓站起来,“进来伺候洗漱。”
听到声音,候在外的宫女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
为首的梨枝在看到太子的时候稍稍愣了一下。
“带太子回去。”林晓晓吩咐道。
梨枝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牵住太子的手,太子转头看向林晓晓,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带着期盼之色。
林晓晓正洗漱没看到。
太子只得跟着梨枝离开。
到达太子宫门口交给了苜姑姑,苜姑姑此刻的脸还没消肿,脸上戴着面纱看到梨枝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却还是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
“殿下,跟奴婢回宫去吧。”
梨枝看向苜姑姑,“好好照顾太子。”
说完,转身便回去了。
苜姑姑见她没多说什么就走了,长松了口气。
朱墨诚转头看向苜姑姑,他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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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苜姑姑似乎变了。
似乎在害怕梨枝,害怕母后!
莫名的,朱墨诚心中一喜!
心情好了不少!
连带着那双深邃而总是灰蒙蒙的眸子,都少有的露出一抹童真!
“殿下,您跟奴婢进去,洗漱一番,今日要去参加家宴,可不能马虎!”
朱墨诚仰起头看向苜姑姑。
“母后会去吗?”
苜姑姑迟疑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太后办的家宴,每年都让皇后过去,今年大概也一样。”
朱墨诚皱起鼻子,两手环胸别过头,“那我也不去了!”
“您贵为太子,家宴怎能不去?”苜姑姑小心翼翼的劝道。
朱墨诚快步跑到房间里,关上门。
“若今年母后不与我一同去家宴,那以后的家宴我都不去了!”
苜姑姑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转身招呼来了个太监,“去将此事告知太后。”
慈宁宫中,太后正在用早膳,太监将此事
禀报给了太后。
太后冷冷的眯起眼来,“太子什么时候和皇后如此亲昵了?”
常嬷嬷弓着腰,解释道。“太子素来对皇后畏惧,不敢与她亲近,许是因为张家公子的事,令二人之间亲密了不少!”
太后皱起眉头,“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可眼下,太子不愿意参加家宴,那一出戏就少了一半的效果了!”常嬷嬷压低了声音。
太后垂眸,手捏着汤勺缓缓的搅动碗里的参汤。
“既然太子希望皇后去家宴,那就让她去,这种货色去了家宴,也是去给皇帝丢脸的!到时候反而更有乐子不是吗?”
常嬷嬷垂眸思索片刻后,眼前一亮!
“太后是打算让皇后在家宴上丢脸,从而将此事迁怒与让她前去参加家宴的太子身上?到时候二人之间的关系就此就决裂了!”
太后冷笑,“去通知皇后,说明是因为太子让她去,哀家才准许她来的!”
常嬷嬷福身行礼,“老奴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