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下山的路,运转轻功速度要快许多。
姬凌熙本还担心林晓晓跟不上,结果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林晓晓的身法诡异且迅捷!
这就是林家人的本事吗!
姬凌熙暗自震惊!
收回目光,姬凌熙在前头带路,不多时,抵达了悬崖底下!
透过月光看去,悬崖底下是一池波光粼粼的湖水!
“看来,我猜的没错了!他保准没死!”徐翠揉了揉鼻子。
姬凌熙点头,“我们在四周看看!”
“那边!”
顺着林晓晓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在距离这里约莫三里路程左右的地方,有微弱的火光在闪烁!
“说不定,轻尘就在那里,咱们过去看看!”林晓晓说完,率先朝那个方向走去。
姬凌熙紧随其后!
徐翠看了一眼悬崖顶,再转头见他们都走了,赶忙运转轻功追了过去!
……
半山腰处,坐落着一家小院。
远远看过去,隐约能看到这座农家小院的边上建有篱笆,边上开垦了不少田地,种满了粟谷。
此刻粟谷饱满,马上便能秋收了。
沿着田地,走到了篱笆门前,姬凌熙轻轻拍了拍。
不多时,有人喊道:“谁啊?”
姬凌熙回道:“路过这里,想找个地方歇脚,有劳开开门!”
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中年妇人打开了篱笆门,打量了一眼姬凌熙,又看向跟在他身后的徐翠和林晓晓二人。
“你们是什么人?”妇人问道。
“赶路去汴京城的书生,我们似乎走错了路了!”姬凌熙解释道。
妇人放下了戒备,让开路来。
“我家相公身体不舒服,正在养病,你们进来可以,但是声音要小一些,若烦扰了他,他会不开心的!”妇人低声说道。
而后领着他们走进了小院子,指了指侧边的一个空着的房间道:“你们暂且去那个屋里住下吧,被褥什么的都有,自己去铺上。”
说完,转身便朝着亮着烛火的主卧房走去。
林晓晓和姬凌熙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里看到用意!
荒山野岭的,出现一户人家,且这妇人一看就不是那种常年耕种的农妇,很显然,这一户人身份并不简单!
而好巧不巧的,十年前,轻尘落下悬崖,下面的湖泊就在这附近,这些牵连在一起,绝对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过去看看吧!”徐翠压低了声音说道。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姬凌熙便已经快步过去,并一脚踹开了门!
他的手紧紧的握着鱼鳞剑的剑柄!
轻尘杀了他的父亲,虽是替人办事,但,对于他而言同样是血海深仇,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知道仇人就在这里,他哪能冷静得了!
正在给相公喂药的妇人被姬凌熙这踢门的动作给吓得手一抖,药碗摔在了地上,药汤撒了一地!
“这位公子,你,你这是做什么?”妇人惊慌的问道。
姬凌熙拔出鱼鳞剑,一剑劈开纱帐,一张枯槁而蜡黄的脸映入眼中!
“你是轻尘?”姬凌熙问道。
男子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胸口剧烈起伏。
“相公!”妇人紧张的替他拍着肩膀。
男人抬手一巴掌抽打在女人的脸上,女人刺痛一声跌在地上,脸一瞬便肿了!
“滚!”
妇人起身,捂着脸哭着走了出去。
待妇人离开,这男人抬眸看向姬凌熙,目光复杂的说道:
“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姬凌熙冷哼一声,“果然是你!”
轻尘艰难的从床上下来,踉跄着站起身,此刻他身形消瘦得如皮包骨头,头发稀疏,双眼泛红,面黄肌瘦,看着和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没什么区别!
“当年,我被追杀落下悬崖,虽然侥幸没死,却身受重伤,弄到如今这种地步,呵呵,是报应了!”
姬凌熙抬手,鱼鳞剑直抵在他的心脏处!
“是你杀了我的父亲!”
轻尘看着姬凌熙,那因为病痛折磨而失去光泽的眼睛愈发的暗沉!
“我若说,杀你父亲的人不是我,你信吗?”
姬凌熙双眸通红,此刻持剑的手在轻轻的颤抖,他已被仇恨给蒙蔽了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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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晓见状,走上前去,双手握住姬凌熙持剑的手臂,轻轻的放了下去。
“听他说完!”林晓晓提醒道。
姬凌熙深吸了一口,目光却恶狠狠的看着轻尘!
林晓晓挡在姬凌熙跟前,看向轻尘,“我信你!”
如果,杀侯爷的人只是轻尘,身为尚书大人的张大人就不会如此忌惮!甚至是畏惧!
更加不会将这件案子积压长达十年!
“你先坐下,慢慢说!”
轻尘颤颤巍巍的落下来,沉沉的呼出一口气:
“十年前,我接到了一笔大买卖,杀一个人,给千金!”
“我本想做完这一次,就金盆洗手,和门外那个蠢笨却一心爱我的女人平平淡淡的生活……却不曾想,他要我杀的人,是身怀爵位
且有功位在身的侯爷!”
“呵呵……我是个杀手,拿钱取命的人,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更加不会因为对方德高望重而手软……我的确去了侯府,杀上了门,但,我不是侯爷的对手,几个回合便被他打败,剑也被他夺了去!”
“就在这个时候……”
轻尘看着姬凌熙的眼睛,“有一个人来了!”
“那个人和侯爷认识……正是因为认识才可以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用我的鱼鳞剑杀了他!”
“他是谁?”姬凌熙沉声问道。
轻尘身体前倾,那干瘪枯黄的脸上,眼睛瞪大,看起来像是眼球都凸了出来!
“你附耳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姬凌熙走上前去,轻尘猛地起身,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裳,他用尽了力气,枯槁的身体颤抖着!
“他是侯爷敬重之人,是皇家世族的大长老,陛下的亲伯父!”
说完,用尽力气的揪住姬凌熙的衣袖!
“我已将真相告诉你,放过外面那个蠢笨的妇人吧!她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他抽出姬凌熙腰间的鱼鳞剑,将剑狠狠地刺入自己的胸膛,身体随之跪倒在地上,以剑柄支撑着跪着的姿态……
房门随之推开,妇人哭嚎着进来,紧紧的抱住他……
“呜,相公,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