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孙太后反应过来,四面八方忽然响起沉重的马蹄声,将迎驾朝臣团团围住。
看着骚乱的人群,刘邦朝孙太后随意行了一礼,接着走到道路中央,双臂环胸。
全副武装的侍卫上直亲军沉默着从他身侧跑过,挡在了群臣面前,手按长刀,杀气腾腾。
“陛下,您这是何意?!”胡濙懵了,不知所措的看着四周的军士,焦急道:“这有违礼制啊!
群臣为上贺,上却派兵包围恭迎的大臣,此事自古鲜有闻之。
您......”
“胡大人。”张辅走上前一把将胡濙拉到旁边,低声道:“借一步说话。”
“英国公?!”胡濙诧异道:“怎么连你也......”
“胡大人稍安勿躁,看着便是。”张辅拍了拍胡濙的肩膀,轻声道:“不要误了陛下的大事......”
一炷香后,樊忠骑马奔回,还未靠近便跳下来马,快步跑到刘邦身侧,抱拳大喝道:“启禀陛下,京城已定。”
刘邦点点头,一言不发。
樊忠会意,行了一礼后从怀中取出一卷圣旨,摊开之后冷漠的看了看表情各异的众臣,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王振本落第秀才,中年净身入宫,蒙上青眼,得以幸进。
后及朕登基,谬其为小忠、小信以幸恩。怎料王振实为卑鄙小人,心怀不轨。
朕不知其心,犹以为忠,付以重任,以至王振邀宠为大奸、大恶以乱政,此乃朕识人不明。
王振国贼,欺上媚下,结党营私,假传圣意,坏祖宗之基业,此大罪一。
不知兵事,冒领兵权,因一己之私陷大军于险地,此大罪二。
谋害忠良,排除异己,窃国财以肥身,擅大权以利己,此大罪三。
今,国贼已诛,然王振同党,于朝上下勾结,祸乱朝纲。
朕身为大明天子,当上承天意,下顺民心,惩奸除恶,还社稷之清明!
钦此!”
说罢,他将圣旨小心卷起,单手握住,对着群臣厉声喝道。
“陛下有旨,诛国贼!”
群臣之中,有些人面如土色,不受控制的瘫倒在地。
有些人面露喜色,惊喜之余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有些人的眼神闪烁不定,看着樊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中已经开始合计未来的出路。
与此同时,随着樊忠的一声大喝,一排官员将领在亲军的押解下,从大军队列处走出,失神喃喃者有之,放声痛哭者有之,求饶的哀嚎声更是不绝于耳。
剩下的人则是一言不发,眼中透露着一股死意。
看到这一幕,群臣更慌了,预感到大事不妙的孙太后连忙问道:“等一下!
皇帝,你这是做什么?!
你如今大胜归来,正是喜庆的时候,为何要在今天动刀兵呢?”
胡濙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还从未见正统帝行事如此果断过,当听到太后开口,立马挣开张辅,上前附和道;“陛下,太后所言极是。
王振蒙蔽圣上,罪无可恕,其党羽附庸,也确实是大明的罪人。
但...此事关重大,若仓促行事则于大局无益。
老臣恳请陛下,将此事从长计议,望陛下明鉴!”
樊忠见状,伸向怀中的手一顿,回头朝刘邦投去询问的眼神。
可他看到的,却是刘邦毫无感情的双眸。
樊忠心神俱震,不再犹豫,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大声念道:“工部侍郎,王佑!”
几名士兵立马冲进群臣中,将面色煞白、浑身颤抖的王佑拖了出来。
“陛下,冤枉啊,冤枉!”王佑跪在地上哭天抢地,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臣,臣和那王振半点关系都没有啊!
一定是有小人从中作祟,陛下明鉴啊陛下!”
“王佑。”刘邦从震惊的孙太后和胡濙中间走过,站在王佑面前,轻声道:“你的胡子还不敢长出来么?”
王佑一僵,旋即不敢再说一句话,只是跪在地上不停求饶。
“樊忠,要乃公帮你念么?”刘邦头也不回,盯着王佑冷声道。
樊忠连忙告罪,继续道:“都御史,王文!
大同太监,郭敬!
户部郎中,陈如海!
锦衣卫指挥使,马顺!
锦衣卫指挥同知,王山!
锦衣卫指挥佥事,王林!
......”
随着一个个名字被念出,整齐的朝臣队伍出现了不少空缺。
而原本在朝中呼风唤雨的王振党羽,失魂落魄的跪了一地,在虎视眈眈的亲军包围下,除了哭泣求饶,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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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完最后一个名字,樊忠走到刘邦面前,躬身低声沙哑道:“陛下,末将念完了。
还请陛下圣裁。”
刘邦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已经翻起了滔天巨浪。
张辅拟定名单的时候,他因为并没有对应的记忆,担心自己的话会影响张辅的想法,所以并没有过问。
现
在他十分庆幸没有干涉。
随着樊忠的叫名,他的脑海中也渐渐浮现出许多模糊的记忆,其中有不少画面是王振谄媚逢迎的笑脸,所说的名字也能对得上。
太多了。
他没有想到,王振的势力竟然如此之大!
还好自己选择了快刀斩乱麻,没有徐徐图之。
其他先不说,锦衣卫这种要害职位,从上到下居然全是王振的心腹!
最重要的是,刚刚浮现的记忆中,自己竟没有和他们见过几次。
这就意味着,他们中绝大多数人,很可能只认王振,不认自己......若是他们中有人决定殊死一搏,自己记忆缺失下,估计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自己好像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呢......
想到这,刘邦下意识向队伍中看去。
本就心中有鬼的朱祁钰心中一颤,本能的后退了好几步才反应过来,赶忙遥遥躬身行礼。
见朱祁钰反应如此强烈,刘邦微微眯起眼睛,冷冽的寒光在其中闪烁。
此时,樊忠躬得腰都酸了,见刘邦迟迟不语,便小心追问道:“陛下,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刘邦闻言收摄心神,轻吸一口气,思考片刻后轻声道;“凡宫内要害职司,无论与王振关系深浅,只要他们间有过来往,斩。
京城官员,以与王振亲疏远近,酌情处置,重则下狱流放,遇赦不赦。
轻则贬出京城,终身不得擢升。”
刘邦紧盯着紧张到口干舌燥的樊忠,一字一顿道:“记住,只诛王振逆党。
若是让乃公知道你借机滥杀谋私,乃公先斩你。”
“遵旨!”樊忠大声道。
“此事你和英国公一起去办。”刘邦说着回过身,看向被带来观礼、面面相觑的军中文臣,轻声道;“做得干净利落些,别让人挑出毛病。
莫要让人说乃公不教而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