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珩城外,李梅冒着汗用各种借口将人堵在城外,要不是身后还有田竟带领的一千多位边防军撑腰,这些手拿武器的泽盐县的人就要忍耐不住要冲进城门了。
“我说你们宿岭是怎么回事?为何不让我们进去接我们的人?”
李梅假笑,面不改色的撒谎道,“昨夜街道有大批农人挑粪,结果一人摔倒连累全部人,几十桶粪撒在街道上,臭味熏天,你们都是我县的贵客,怎么能肮脏了贵人的鼻子。”
说着,李梅还抬了抬自己刚刚往厕所里踩了一脚“黄泥”的鞋子,说明自己所说的千真万确。
听到李梅说把农人把粪便撒在街道上,泽盐使者下意识地用袖子掩鼻,露出嫌恶的表情,而看到李梅抬脚,更是连退三米,“你们宿岭的人可真脏,竟然玩粪。”
这些人认为农人挑粪是在玩便便?
李梅差点没嘲笑出声。
因为泽盐使者嫌弃高傲的神情却让李梅感觉到了这些高高在上之人的愚昧。
知识可羡,胜于财富。
他们伟大的县主大人姜苒让她明白了这句话。
这些肮脏之物——粪便,大家都嫌弃它恶心吧,但却没想到粪便能让植物长得更加茂盛。
所以他们领地的妖灵一个比一个健康,一年来,他们领地从妖灵虫进化的妖灵怪的妖灵就足有三只!
不过造就泽盐县之人的愚昧是有迹可循的。
在这偏僻的一隅之地,书籍都难寻,而且外界十分危险,加上交通堵塞,这一角的人就不会想过要踏出这块狭小的地方,往更繁华开放的世界看。
要知道,若是姜苒没有把印刷术和造纸术带到宿岭县,那么公学、宿宏学院甚至佣兵工会都不可能开起来。
而要不是姜苒每隔一段时间往外跑,收罗各种诸如历史、地理、算术、魔兽大全、植物大全、玄术、功法等书籍,宿岭县的人恐怕也如这些泽盐使者般愚蠢。
李梅心里想着,却强忍着没把心思暴露出来。
李梅谄笑着道,“所以,还请尊贵的使者们再等等,我们的人马上就能把街道洗干净了。”
那使者犹豫了一会,被李梅这么一说,他总觉的新珩的城墙里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臭味,但想到什么,这人很快一副视死如归地道,“无碍,那群贱、我们的人更重要,离开领地那么久,他们一定很想家了,我们得尽快把他们带回去!”
李梅脸上带笑,为了拖延时间,她故意把话说的慢一点,“好好好,为民着想的尊贵使者们,我这就带你们去接你们的人,不过我们还请穿上我们为你们准备的鞋套,以防踩到粪便。”
使者捏着鼻子,“那行吧……你还是先把鞋子洗一下吧,真的臭死了!”
“是,这不是怕尊贵的使者等太久了,我才连鞋子都来不及换。”
“我们的人就去拿了鞋套了,还请各位再等一会会。”李梅给自己的副官使了个眼色,副官连忙带着几个人装模作样的捂住鼻子往城墙里冲,去拿那些不存在的鞋套。
使者这么一等,就是两刻钟,期间催了无数次,而李梅打诨插科,使者终于明白自己被人耍了!
就在发作之时,宿岭城门就开了,李梅如释重负,遂把人请了进去!
……
烈日灼心,千名泽盐县劳工的冤魂仿佛随着树叶哗哗之声在躁动呐喊。
使者听闻他们的劳工全死了,面上愤怒或难过,怒斥宿岭县之人,然而只是浮于表面,竟然连惊讶都没有一丝一毫。
暗地里全是算计。
而当宿岭县把证据摆在他们面前,他们的难过和愤怒都没有了,竟厚颜无耻地表示,“这几位女子不是我们泽盐县的人。”
“你有什么证据能表明这些女子是我们县的人?”
“一定是你们宿岭县算计,冒充我们县的女人然后杀了我们的劳工。”
“人是在你们的地盘死的,你们要负起责任起来。”
“不然,就等着两县开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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