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整的咒力换取的天与咒缚,自身不具备任何咒力,也无法看到任何咒力,虽然依然会被咒力影响,但极其轻微。”
土御门纱织看向夏油杰,
“而且,由于天与咒缚是灵魂与法则的交易,所以即使成为亡魂,只要还没有投胎转世,那么这道束缚就会依然存在。”
简而言之,让拥有天与咒缚的亡魂前往垃圾柱,就可以无视掉那股浓烈的恶意,不被那股咒力扭曲感官,只需要适应垃圾柱的外形,就一定能够将结界咒文完整地复刻下来。
……
哈?
天与咒缚?
夏油杰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如果不是除了五条知以外不可能有别人能看到他的生平记录,他甚至会怀疑土御门纱织是不是故意提出的这个方法。
毕竟——这样的天与咒缚,他认识一个。
“?”
异瞳的女孩歪着头,看向夏油杰,从他的表情上推测出了一些信息,
“你认识伏黑甚尔?”
何止是认识。
根本是有仇。
夏油杰冷笑一声,
“我和他关系不好。”
“原来如此。”
土御门纱织眨眨眼,轻声劝慰,
“但目前泥梨境中,完全没有咒力的天与咒缚就只有他一个人。”
言下之意,如果想要找人帮忙,能且仅能找伏黑甚尔。
“……”
结果还是卡在这里了。
夏油杰无奈地叹气,
“为了救悟,我可以去找他。但是据我所知,他应该不是什么会热心肠地无偿帮助他人的人吧?”
“我观察他很久了。”
土御门纱织似乎也有点头疼,
“除了在酒吧喝酒以及在各种各样的餐厅大吃大喝以外,他基本不会出门,看起来没有任何欲望。”
而且,还有一个额外的情报,
“禅院光找过他,希望他能接替自己成为新一任的警卫总管,也被他直接拒绝了。”
“听起来是个非常传统的酒鬼御宅族。”
夏油杰冷哼,
“所以这样的人,我们有什么办法说动他来帮忙,又怎么确保他能够完整地复刻好结界咒文,老实地交给我们呢?”
办法是有的。
因为伏黑甚尔在找人。
“他两年前就可以去投胎了。”
禅院光耸耸肩,
“虽然死亡时间不够,但天与咒缚一般都能够比普通人等待转世的时间短一点,毕竟是被迫和法则做过交易的,这也算是法则给他们的一点小补偿。”
“所以他没有投胎的原因,就是希望找到他的妻子。”
夏油杰觉得又好笑又无语。
伏黑甚尔死后,夏油杰没有多地追究过他的消息,是五条悟简单地调查了一下,他才因此看到了一些情报。
伏黑甚尔,或者说禅院甚尔,是禅院家鼎鼎有名的“废物”。在打伤多人,逃离禅院家后,就一直以自由诅咒师的身份活动,并且对于任务可以说是来者不拒——尤其是杀咒术师的任务,因此也被称为术士杀手。
除了这些以外,最让当时的两名纯情高中生震惊的就是,这人除了自由诅咒师的身份以外,居然还有个“小白脸”的身份,偶尔会用那张脸和那副身体来赚一些快钱。
“这样的人,死后居然还挺专情?”
夏油杰语气中的质疑溢于言表,可禅院光只是摇摇头,
“你说的这些我不清楚,但他确实是用这个理由拒绝了升天。”
“……那我们现在要——”
夏油杰的嘴角抽动一下,觉得这句话光是说出来都很奇怪,
“——帮伏黑甚尔找他的妻子?”
“很遗憾。”
禅院光对自家的这个后辈属实是有些无奈,
“他并没告诉过我他的妻子叫什么,也没告诉过我他的妻子长什么样。”
他们完全无迹可寻。
……?
不应该吧?
夏油杰皱眉,觉得有些事情说不通,
“以警卫总管的身份找人,不应该比普通亡魂快得多吗?”
禅院光的表情也变得奇怪起来,他长叹一口气,
“我倒是想告诉他,但这小子除了第一次在我自报家门之前,听我大概说了一些基础信息以外,就完全把我拒之门外。”
黑发黑眼的十影一向是沉稳冷静的形象,此刻的声音却暗含着一丝想要揍人的气愤,
“甚至后来我好不容易又找到他一次的时候,他还直接不管不顾地在走廊里跟我打了起来。”
最关键的是,如果单论体术,他还根本打不过这个后辈,该说幸好他有术式吗?
……
夏油杰觉得今天他无语的次数多得惊人,虽然和伏黑甚尔不熟,但感觉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我去找他。”
揉了揉眉心,夏油杰有点头疼地站起身来,
“虽然我也和他打过一架,但应该不至于到让他一见我就打算跟我打起来的程度。”
————————————————————
“哈?”
伏黑甚尔掏掏耳朵,好像没有听懂夏油杰在说什么,疤嘴的男人上下打量一番面前留着黑色半长发,穿着袈裟的年轻僧人,疑惑地提问,
“你是哪位?”
“夏油杰。”
“夏油杰……”
伏黑甚尔挑起一边眉毛,思索片刻,露出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
“啊,夏油杰啊——抱歉呢,不认识,我向来记不住男人的名字。”
他自顾自地走回屋子里,拉开椅子,踢掉拖鞋,用脚蹭了蹭小腿,又用手挠了挠,
“所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是怎么找你的,就可以怎么找到你妻子。”
夏油杰也跟着走进屋内,并顺手关上了房门,却并没有坐下的意思,他站在门口,盯着看似放松,实则全身肌肉都紧绷着,做好了战斗准备的伏黑甚尔,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地给出了自己的筹码,
“作为交换,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
伏黑甚尔没有管被他起身动作带得翻倒在地的桌椅,瞬间就出现在夏油杰的面前,单手揪住了五条袈裟的领口,
“你说什么?”
夏油杰用轻柔的力道,把伏黑甚尔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
“我说——我可以找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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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
他的脸上是悲天悯人的笑,
“需要你帮忙做的事情也很简单。放心,我是一个很遵守信用的人——即使是面对猴子。”
……
“呵。”
伏黑甚尔嗤笑,他紧紧地盯着夏油杰的脸,
“我想起来你是谁了,六眼小鬼的同级生,那个非家系出身的咒灵操术。”
夏油杰依然在笑,那双金棕色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他语调温柔,
“所以,伏黑先生觉得自己是否需要这场交易呢?”
“可以。”
出乎意料的,伏黑甚尔答应得很爽快,疤嘴的男人后退一步,对夏油杰伪装的笑容表示嫌恶,
“说话就好好说话,笑得真恶心。”
夏油杰撇撇嘴,面色冷淡下来,
“我先来说我需要你做的事情。”
他没有讲述前因后果,也毫无让伏黑甚尔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意思,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垃圾柱的所在和诡异之处,好让伏黑甚尔有个心理准备,
“也就是说,你需要我去那个长相吓人的柱子旁边,把缠绕在它身上的符纸上刻画的结界咒文,全部复刻下来。”
伏黑甚尔也不在乎夏油杰明显隐瞒的内容,他向来不是一个多么有好奇心的人,总结了一下夏油杰话语中的意思后,他只有一个疑问,
“既然你们去那里都会被浑浊的咒力和恶意攻击,陷入精神扭曲的状态,为什么笃定我不会呢?”
“我并不笃定。”
夏油杰歪歪头,事关五条悟的性命,他不会隐瞒任何关键信息,用伏黑甚尔去赌一个未知,
“但身为天与咒缚的你,即使成为了亡魂,也依然是毫无咒力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你看不到咒力,对那股恶意的感知就会比我们低非常多。”
“意思是,我也会被攻击,只是程度轻一点。”
伏黑甚尔嗤笑,
“你们也没有任何保障的方式?”
“没有,而且如果有的话。”
夏油杰的语气柔和,尾音却含着冰,
“你认为我会来找曾经重伤了悟的人来帮忙吗?”
“哈,这倒没错。”
伏黑甚尔的笑容咧得更大了,他加重声音,
“不过你说错了一点,我可不是重伤了那个六眼小鬼——而是切切实实地杀·了·他·一次。”
话音落下的瞬间,夏油杰踢出的腿已经被伏黑甚尔用小臂挡住,而出拳破风之声也紧随其后。
“砰!”
十几秒后,夏油杰收回脚,看着被踹碎的桌子,神情淡定地掸了掸袈裟,
“合作归合作,但我果然还是,非常地讨厌你。”
全程格挡,并没有做出反击的伏黑甚尔甩了甩手里的桌子,用意念把它变成空气,又重新具象出一张新的来摆放在原地,把屋子变回原来温馨的面貌,他语气不善地回敬,
“彼此彼此。”
互相厌恶又不得不商量合作的情况下,话语就会变得简洁干练。
十分钟后,夏油杰站在门外,
“晚上见,我会尽快查询所有禅院彩的相关信息。”
回答他的,是伏黑甚尔低沉的应声,和被从屋内重重甩上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