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飞驰而过,留下几道车辙印。
不久到了谢府。
几人穿过小径,来到写老夫人的院子。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谢老夫人拍了拍谢夫人的手,连说了两声。
“娘,有惊无险,我们没事儿!”
“是啊,祖母,佛祖保佑着咱们呢”
“外祖母,我们都好好的呢。”
几人七嘴八舌地安慰着谢老夫人。
几人围绕着谢老夫人坐下。
“这事儿,让云昊好好查查,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佛寺心胸,真是胆大妄为。”谢老夫人生气地一章拍在桌上,茶水都渐了出来,可见力度之大。
“母亲说的是,昨日我已经传书给昊哥,想必应当有结果了!”谢夫人叹了口气,之后将冯梦欣和柳熙泽的事儿告诉了谢老夫人,毕竟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况且这次去了这么多人,母亲若是从其他地方知道了到时怪我这个做儿媳的不是。
因此,尽管谢夫人觉得自己侄女做的这事儿,会让自己在谢家面前丢脸,也还是说了。
“这事不怨你,还好你在现场处理得当,消息没有张扬出去,若是被其他人发现,才是后悔莫及。”谢老夫人看着愁眉苦脸的儿媳,虽然失望冯家的丢人现眼,也不由得安慰起自家儿媳来。
谢玉莹气愤地开口“祖母,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那个男的目的可不单纯,为何偏偏是在阿月的屋子里,他定然是”
“住嘴!”谢夫人呵斥道,“你一天天胡说什么?是得好好学学规矩了!”
谢玉莹从没见过母亲如此严厉的表情,一下子愣住了,反应过来后眼泪夺眶而出,“又不是我的错,干嘛对我这么凶!”谢玉莹委屈地跑了出去。
谢夫人叹了口气,她又何尝没有猜测,那么大的一个寺庙,为何偏偏是阿月的房间?而且那人说是自己醉酒,房间里却毫无酒气。只能说明那男子最初就是冲阿月来的。
可如今已经赔进去了一个冯梦欣,不能再多一个纪清嘉!那就只能认定那男子的说辞。谢夫人被这事搅得心力交瘁。
“那这么说来,难道是纪表姐和那位公子……”付筠苒似是为难地开口,眼神怯怯地望向纪清嘉,仿佛是碍于纪清嘉儿不能说出口。
付筠苒被冯梦欣这事儿气的头昏脑涨,好容易反应过来,又开始混淆纪清嘉和柳熙泽之间的关系。
“筠苒!有些话说得,有些话说不得,你可得记好了!”谢老夫人精明一世,有何尝想不到其中地弯弯绕绕,对付筠苒发出了警告。
“是,外祖母,筠苒明白。”付筠苒迫于谢老夫人的威压,应承下来,眼神确是不服。
“付表妹,这人呐就是得有自知之明,看得懂眼色,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一旁仿佛透明人似的谢长安懒洋洋地看向付筠苒。
一向与世无争的付表妹,为坚持将两个毫不相干的人联系在一起?而这次大兴寺之行,也是由付筠苒提出来的,阿月遇刺只是她真的是去了茅房吗?早晨在大兴寺也是付筠苒带头去的阿月房间,现在又攀扯上阿月。
谢长安对付筠苒产生了怀疑。
介于刚刚付筠苒的话,谢老夫人和谢夫人并没有阻止他对付筠苒的警告。
“是,筠苒知错”付筠苒低着头,回应谢长安,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眼神愤恨,右手使劲捏着衣角。
“好了,你们刚回来,想必都累了,去好好休息休息,散了吧。”众人起身告退
出了荣安居,谢夫人叫住谢玉婷“玉婷,来我院子里一趟。”
谢玉婷眼神惊讶,怎么会是自己?我与嫡母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这样想着,行动却不落后,“是”。
其他人虽然惊讶,却也没有太大的感触,就离开了。
“玉婷呐,如今你也十四岁了,也到了找婆家的时候了,你可有什么想法?”谢夫人直接抛出问题。
谢玉婷因着庶出的身份,她的生母本是谢府婢女,谢云昊一次醉酒意外有了她,谢夫人对她的存在可有可无,既不疏远,也不过分清亲近。
谢玉婷这么多年一直按部就班,在这府中像个透明人一般活着,从未想过也不敢想自己的婚事。被谢夫人突然这么一问,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但凭祖母和母亲做主”谢玉婷双膝跪地,恭敬地说。
谢夫人上前将她拉了其他“这种时候就该提自己的要求,否则是误了自己的后半生”谢夫人看着谢玉婷满不在乎的模样,不由得劝说着。
“玉婷,将来日子是你自己过。”谢夫人说喝了口茶水,“母亲希望你日后生活美满,你大姐玉梅已经出嫁,玉莹也定好了亲事,现在就是你了”
听到了这里,谢玉婷不由得提高了注意力。
“目前是有三个人选”谢夫人介绍道“这第一个是百草学院的书生,年十八,目前已经中了举人,据他的先生讲,来年中进士也不是不无可能,兄长在临安做县令,不过家中较为清贫,但也算得上是书香之家。”
看着谢玉婷兴趣不大的样子,谢夫人又说了第二个人选“这第二个是咱们苏州刺史,他原配妻子早亡,年27,有个九岁的儿子。”看着谢玉婷疑惑的眼神。
谢夫人继续补充“母亲也不是想要你嫁高官,去换去什么东西。不过家世好一些,你的日子会好过一些,不要要你大姐一样硬是要嫁给那个落魄书生,你大姐现在辛苦啊,一个人的嫁妆要养他们那一大家子。”
谢玉婷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这刺史虽然年龄大了些,但身份地位完全可以弥补,况且自己也只是家中庶女,这个人选委实不错。
见谢玉婷认同自己的话,心情好了不少“这最后一人,乃是家中嫡长子,年18,江南富户,也是皇商,家中富庶,嫁过去就可以当家做主,不过商户地位底下,母亲也是给你建议,具体还得你自己选择”
谢夫人将选择权交给谢玉婷。
谢玉婷15年来一直墨守成规,又如何得知这些?一时之间不知如何选择。
谢夫人看出了谢玉婷的苦恼,说道“这次你祖母寿辰,要请了这几位前来,你到时候自己看看吧”
“多谢母亲,麻烦您费心了!”谢玉婷真诚地感激谢夫人,虽说自己这些年像透明人一般,但从没有过苛待,相比其他家的庶女,不知好了多少倍。
“好了,你也该累了,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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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休息吧!有其他顾虑尽管来找我。”感受到谢玉婷的感激,谢夫人也真诚了不少,这对名义上的母女关系好了不少。
“女儿告退!”
哎!要是玉莹能这么懂事就好了,谢夫人想着。
而此刻的谢玉莹呢?
从荣安居离开后,纪清嘉就去了谢玉莹的院子。
“二表姐,你就别难过了,外祖母和祖母是为你好。”纪清嘉劝诫着。
过了这么就,谢玉莹也反应过来了,刚刚那些话不可说出口,否则定会损害阿月的名声。
“阿月,对不起,是我口无遮拦”谢玉莹向纪清嘉道歉“阿月,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大家都明白的事情我却要反应好久。”
“二表姐,这不是笨不笨的问题,这是因为经验。外祖母和舅母长了我们那么对岁,对这些问题自然是非常敏感,而你才多大?就想拥有这么多阅历?”纪清嘉安慰着谢玉莹。
“那阿月你比我还小,怎么做事就这么全面呢?”谢玉莹反问。
“当然是因为经历的多了,我可是荣和商会的老板,怎么样,愿不愿意当这个会长?”纪清嘉笑眯眯地说着,还不忘给自己挖人,经验嘛自然是有的,还包括了前世的经验呢。
原本就有些心动的谢玉莹,听了心里更是向往“可我娘不会答应的,她觉得女孩子不应该抛头露面,我若是做了这会长……”心里不免有些难过,难过自己抓不住这个机会。
纪清嘉哈哈一笑“我看舅母到没有这样的想法,那说不定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这样吧,我先去和舅母说,舅母同意了你就不能反悔了,怎么样?”
“我娘真的会同意吗?不是你骗我的吧!”谢玉莹高兴地跳了起来,“你也不能反悔哦!”
“我们一言为定!”
两人击掌为誓。
“好了,跟你说这么久,我都困死了,你往里面挪点”
“什么嘛,这是我的床!才不要呢。”
“那我可就走咯”
“算了算了,本小姐不跟你计较”
二人相拥而眠。
谢家书房,谢长安与谢云昊讲述昨日在大兴寺发生的一切。
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向谢云昊说了自己对柳熙泽的怀疑,毕竟自己也没有证据,害怕谢云昊不信。
谢云昊拍了怕谢长安的肩膀,“长安,你长大了!难得能从这蛛丝马迹中发现这个问题,既然如此,这件事就由你负责查清楚吧!”
谢长安感觉不对劲,自己明明是来汇报事的,怎么反而还给我安排上事儿了?缓过神来“爹,这不对吧!这不是该你去查吗?我这一没钱二没权的,怎么查?”
“臭小子!这是给你的任务,自己想办法,这可事关你表妹的安危,你还不上心?你消息从哪来的就从哪查!快去”谢云昊踹了谢长安一脚,把他赶出了书房。
“孩儿知道了,多谢老爹提醒。”谢长安明白了,这事儿既然是从付筠苒身上看出来的,那盯着付筠苒准没错!
“这柳熙泽……”谢云昊言语中带着疑问,似有想法又未说出口。
“不错,柳熙泽是我二弟”柳禹洲从房梁飞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