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早有婚约,是我偷偷从嫡母口中听到的。我这个大哥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吃穿用度是最好的,世子之位是他的,就连家室出众的未婚妻也是他的。”柳熙泽说起柳禹洲,我紧了双手,眼睛被愤怒填满。
“熙泽哥哥……”付筠苒看着这样的柳熙泽,心中满是心疼,安慰他“没关系,那都只是一时的,世子之位将来一定是你的还有那未婚妻,也会是你的,熙泽哥哥值得最好的。”
看着努力安慰自己的付筠苒,柳熙泽心下一暖,再生一计“苒苒,我就知道你对我还。苒苒,你嫁给柳禹洲吧。”
付筠苒听到柳熙泽这么说,生气地说道“熙泽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我爱的是谁你不知道吗?”
柳熙泽抱住付筠苒,诉说自己的计划“苒苒,你的心意我当然知道,我也舍不得你另嫁他人。可你若是不嫁给柳禹洲,怎么和我一起回京?我们那里还有见面的机会。况且你若是能在柳禹洲身边为我探听消息,我们的计划早日实现,我们就能早些在一起了。”柳禹洲,你不是一直看不起我吗,我用过的女人不知你会不会用的开心。
付筠苒想着柳熙泽的话,是啊,我若是一直在苏州,我和熙泽哥哥又有什么将来呢?想到自己能够得到纪清嘉那个天之骄子一般的未婚夫,想着柳禹洲英俊的容颜,面上微微泛红。扭捏地说道“熙泽哥哥,我这可都是为了你,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柳熙泽安慰着付筠苒“苒苒,我都明白的,我也只爱你一人。”两人互述衷肠,心里确实各有小心思。从外面看到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侣。
梨雪园。
“我就知道你回来。”张盛涵笑着挽住纪清嘉的胳膊,往里面走。
然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看向走在后面的柳禹洲“柳大人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不是已经结案了吗?难不成……”。张盛涵打量着两人。
纪清嘉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阿月说张小姐是她好姐妹,得让你考核考核我这个未婚夫合不合格,张小姐不要说我坏话。”柳禹洲笑着说道,表明了自己和纪清嘉的感情。
张盛涵看向纪清嘉,佯装生气道“哼!我就知道你们俩没之间不清白,阿月你可没看见,他那眼睛就盯着你呢!”
“盛涵姐!哪有那么夸张,这不是请好姐妹你过过目嘛!你这火眼金睛,他可耍不了花什么招了”纪清嘉拉起张盛涵走到亭子里坐下,侍女上好茶水就让侍女退了下去,此时这里只有三人。
张盛涵严肃地大量着柳禹洲,柳禹洲头一次被一个女人用这种眼神盯着,很是不自在,却也知道她是为阿月,也并未出言阻止。
终于,张盛涵卸下目光,在纪清嘉耳边轻声说道“凭我这么多年看男人的眼光,你眼光不错,不过……不要还是不当面夸奖男人,免得得寸进尺。”
纪清嘉笑着点点头,“多谢盛涵姐的良苦用心啦。”
“张小姐可是满意了?在下可还配得上阿月?”
“勉勉强强,还成吧。”张盛涵随意地说道。
柳禹洲猜到了她的目的,也没说什么,顺势说道“多谢张小姐认可。”
“对了,也别叫什么张小姐了,我已经决定改姓韩了。”张盛涵,不,韩盛涵严肃地说道“二十多年了,终于摆脱这个姓氏了,痛快!”
“韩小姐”柳禹洲从善如流,改了称呼。
“盛涵姐,恭喜你!都过去了,好日子还长着呢!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祝韩小姐重获新生。”纪清嘉举杯,一饮而尽,韩盛涵也毫不示弱。
“不是说有被打了二十杖吗,说盛涵姐你怎么……”纪清嘉犹豫地说道,这活蹦乱跳地完全不像是被杖责之人,又担心说道她的伤心事,才犹豫着说出了口。
韩盛涵爽朗一笑,往日嚣张跋扈的女子多了些豪气“那些行刑之人只是做了个表面功夫,并未下狠手,想来少不了谢大人的帮助,谢夫人费心了。不过我现下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出门,免得被人发现给谢大人惹麻烦,过段时间再上门道谢。”
“舅舅、舅母哪会在意这些,你过得好他们就安心了。盛涵姐最近可有遇到什么麻烦?有困难就说出来我给你想办法。”毕竟韩盛涵是从巡抚千金沦为了犯官之女,地位可谓一落千丈,虽然她自己不在乎这些身份,但纪清嘉还是担心她受不了这种落差。况且张显海的罪证还少不了她的出手,在这种种孝道大于天的时代难免被人说闲话。
“阿月你就放心吧,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我只会高兴。其他人说什么就让他去说吧,我问心无愧。”韩盛涵拍了拍纪清嘉的肩膀,让她不要担心,自己怎么会被为了张显海影响情绪。
“不过……就是可惜了这诗会,我如今的名声怕是没人会再来了……”韩盛涵看向荒凉的梨雪园,平日里那些吟诗作对的人都不会来了,毕竟这是自己一手创办的,心里终究还是有些落寞……
“阿月不是准备办造纸厂和书局吗?”在一旁当背景的柳禹洲提醒道。
“洲哥你真聪明!”纪清嘉兴奋地夸赞柳禹洲,柳禹洲看着她,暗暗表达了自己的支持。
“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呢?什么造纸厂?什么书局?”韩盛涵有些糊涂,这两人说什么呢。
纪清嘉侧身,握紧韩盛涵的双手,兴奋地说道“盛涵姐,我有办法让这诗会继续开下去了!……”纪清嘉说起自己开造纸厂和书局的事情。
“咱们可以合作,每月诗会的文章我们书局可以刊印成书,那些书生哪里会不心动?而且我有造纸厂,成本也不会太高。不用自己出钱,只需要参加诗会就能够发行诗集,还可以做一个排行榜……”说起生意来纪清嘉滔滔不绝。
终于,纪清嘉说完了,眼神期待地看着韩盛涵。
韩盛涵心里也不免意动,梨雪园的诗会之前只能说是小打小闹,这样的诗会并不少见,现在若是按照纪清嘉的想法,又是出书有能扬名,这诗会的影响力怕是不可同日而语啊!但心里又有些犹豫“阿月你这么说可就是完全占你便宜了……我又着怎么能理所当然这么做呢?”
“盛涵姐可不要小瞧你这诗会,能够得到那么多人的喜爱一定有他的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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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之处,我不过是出一些钱财罢了,你这诗会的名声可是花钱都买不到的。咱们这算是强强联合!”纪清嘉努力解释,说服韩盛涵。
“阿月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就不推辞了,你的心意我都明白。”韩盛涵控制自己的情绪,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咱们好姐妹之间不说这个,不过……我倒是有个不情之请。”纪清嘉试探着说道。
柳禹洲捂住嘴角笑着,这阿月说起话来真是一套一套的。
纪清嘉察觉到了柳禹洲的动作,瞪了他一眼。
“阿月你说,我能做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韩盛涵此刻对纪清嘉的好感达到了顶峰,爽快地说道。
“盛涵姐,我想请你帮忙管理造纸厂和书局。你先别急着拒绝,听我说完。”看到韩盛涵惊讶的眼神,纪清嘉快速说道“我在苏州没有太多能信任的人,盛涵姐你的能力我是相信的,我相信你,我分你两层干股。”
韩盛涵皱着眉头说道“阿月,只要你信任我,我就帮你管。这诗会一事我已经受了你的照顾,我又怎么能要你造纸厂的干股?朋友之间不说这些。”
“盛涵姐,正因为我把你当姐妹,才更要明算账,像我表姐……”纪清嘉举了谢玉莹这个例子,“我也不愿意我们未来可能会因为钱的事情而分道扬镳。”
想着纪清嘉刚刚的话,韩盛涵一时被镇住了,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女子,竟然有这样大的魄力创立商会,或许自己也不能再像之前那么浑浑噩噩了,女子的力量从来不应该被小看“没想到阿月你有这般能耐,现在我也相信了你不是一时冲动才这么说,既然你说我可以,那我就当仁不让了。”韩盛涵严肃地看着纪清嘉,说出了这番话。
“相信我,盛涵姐你的选择绝对没错”纪清嘉骄傲地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着两人默契的笑,柳禹洲感觉自己被冷落了。
“恭喜纪老板再获一员大将!”柳禹洲出声打破二人的默契,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察觉到柳禹洲的情绪,纪清嘉拉着柳禹洲的手,声音轻快地说道“洲哥也为我开心吧,我可是又干了件大事呢!”
“阿月很厉害,我很庆幸这次来了苏州遇见你”柳禹洲捏了捏纪清嘉的手,眼睛温柔地看着纪清嘉,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情感。
纪清嘉嘴角上扬,“我也很高兴遇见你。”
一时间两人身边满是粉红色的泡泡。
韩盛涵看着若无旁人的两人,不得不出言提醒道“两位,我这个大活人还在呢,在我这个孤家寡人面前谈情说爱不合适吧。”
纪清嘉转头看向韩盛涵,盯着她意味深长地说道“盛涵姐可不是什么孤家寡人呢!”毕竟盛涵姐谈情说爱的对象那可就多了去了。
读懂了纪清嘉的未尽之言,介于有“外人”在场,也就没说什么,只轻轻拧了下纪清嘉的胳膊,纪清嘉心领神会不再说这事。
几人又聊了会儿天,主要是纪清嘉和韩盛涵,柳禹洲当了个背景。
天色渐暗,两人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