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看小姐这是铁了心要逃跑,这心里慌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带着哭腔说:“小姐,你真的要逃跑嘛?您再考虑一下,不然我们写信给大少爷吧,他一向疼你,让大少爷想想办法,帮您合离。”
瑶环无奈的说:“第一,这是皇帝做媒,谁敢合离?第二,逃跑这件事不能让兄长知道,这不是连累了他?第三,你小姐我想清楚了。”说着便抽出两张银票递给云依:“无论你选择留下还是和我一起走,这些钱你都拿着,给自己傍身,什么时候钱都是最重要的。”
云依流着泪说:“小姐,我从小便跟着你了,既然您决定了,那无论结果怎么样,云依都追随您。”说完把银票又塞回到匣子里。
瑶环给云依擦了擦眼泪:“别担心,我们会成功的。”
一下午二人都在商量着逃跑的计划,到了傍晚,婆子突然急匆匆的敲门:“夫人,不好了,老夫人怎么叫都叫不醒,您快去看看吧。”
瑶环听了一惊,边走边问道:“早上不还好好的嘛?叫府医了没?”
婆子满脸悲痛回道:“谁说不是呢,这老夫人中午还好好的呢,说休息一会,奴婢们以为老夫人睡的好便不敢打扰,这眼看天黑了,奴婢去请老夫人吃晚饭,谁知怎么也叫不醒啊,已经差人去请府医了,这老爷也在赶回来的路上。”
几人匆匆的赶到老夫人的住所,奴仆们都站在门外低声抽泣,大姨娘站在床前掩面而泣,二姨娘则是哭天抢地的扑在床上,三姨娘靠在床角抹眼泪,众人见夫人来了都纷纷让开,瑶环上前摸了摸老夫人的额头,也未发热,回身让众人都散开。
这时府医跑着赶来,瑶环也赶忙让府医给老夫人诊治,府医手搭在老夫人的脉搏上,面露难色说:“这是中毒啊。”
这时,门外小厮喊着老爷回来了,男人大步流星走过来焦急的问府医:“我母亲这是生了什么病?”
府医看着宰相大人,紧张的说:“老爷,依老夫拙见,老夫人这是中毒。”
屋子里静的出奇,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男人大怒:“把老夫人今日所有的吃食都拿上来给府医查看,所有奴婢都去前院,我要挨个审问。”
府医开好了方子便离开了,老夫人身边最信任的嬷嬷去煎药,男人对瑶环和姨娘们说:“你们都下去吧,我来照顾老夫人。”
瑶环和姨娘们也回自己院子,大家都心神不宁的,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毒害老夫人啊。
到了半夜,瑶环院子里突然着火,因所有下人都被赶到前院等老爷审问,云依在瑶环房间的小塌上休息,火是西从厢房开始的,等到云依和瑶环被烟味呛醒,火已经蔓延开了,二人趁着还未着到房间,披着衣服就想冲出去,瑶环是个要钱不要命的,危机时刻还去找那钱匣子。不料院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二人惊慌不已,瑶环突然想到后院假山,拉着云依就往后院跑,还好火未烧到后院,瑶环二人从假山上翻墙逃命。
另一边宰相府的其他院落也同时起火,瞬间大火把后院淹没,宰相大人命令奴仆在前院等候审问,谁知断送了他们被救的机会,前院与后院相通的门被人上锁,一众仆人眼睁睁看着大火淹没宰相府后院,打开大门一涌而出,大家不觉后怕,这要是他们在后院当差,岂不是跟着一起葬身火海了。
大火烧了一夜,昔日气派的宰相府化为灰烬,宰相府的主子们皆在大火中丧生,举国震惊,退朝后皇帝特意留下俞怀信,问道:“之前朕让你调查之事可有进展?”
俞怀信回:“暂时未找到有力证据,只是微臣觉得这场大火来的太过蹊跷,我们刚发觉宰相大人与震阳王勾结,这宰相大人却突然丧生火海,难免令人生疑。”
皇帝踱了两步,缓慢的说:“难道是震阳王杀人灭口?朕的皇叔还没有这么愚蠢,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接着又对俞怀信说:“怀信啊,朕命你全权调查此案。”俞怀信领命。
在皇帝面前,俞怀信未如实表明宰相府还有生还的人,不敢擅自将凤瑶环交给皇帝,其哥哥凤饶镇守边关,掌握兵权,宰相几个月前突然求皇帝下旨赐婚,此举动不得不让皇帝怀疑这凤饶已与宰相府联手,这可是犯了皇帝的大忌,皇帝将计就计赐婚,让他暗中监视宰相府,可突然的大火让局势又混乱了起来。
其实昨夜宰相府大火,暗中监视的护卫穆林发现情况不对马上回禀俞侍郎,当俞侍郎带着人赶到时火势太大根本无法进行营救,穆林说:“大人,可以从后面竹林翻墙进去。”
俞侍郎带着大队人马绕到竹林营救,刚赶到时就发现有两人在翻墙逃命,正是瑶环和云依,二人被带到俞怀信跟前。
云依把瑶环护在身后问道:“你们是何人?大火是你们放的?”
穆林不做解释带着其他人要翻墙去营救,瑶环赶忙说:“你们不要命啦,里面全是火,门也被锁上了。”
俞怀信听到关键之处,门被上锁,这分明是有人精心策划故意纵火,治宰相府于死地,眼下火势太大,擅闯也无济于事。
俞怀信见眼前两位女子虽狼狈不堪,联想到白天护卫禀报的事情,这其中一位定是宰相的新夫人了,这时县令已带人赶到,俞怀信便带众人从竹林迂回回府,瑶环二人被带回俞府安顿。
第二日下完朝回府,俞怀信让人请来宰相夫人,看着其问道:“你就是宰相夫人-凤瑶环吧。”
云依被吓坏了,瑶环这次把她护在身后抬头看清眼前的男人,这熟悉的眉眼,是自己错过的那个人嘛?那个温暖治愈自己的人。瑶环没想到在这个世界还能见到他,顾不得许多扑到了俞怀信的怀里,喜极而泣:“你怎么也来了?”
猝不及防的拥抱俞怀信惊在原地,反应过来的俞大人一把推开瑶环:“请宰相夫人自重。”
瑶环被推开,抬头看着他,这位大人的眼神冷冰冰的,她明白了眼前人不是故人。
瑶环又看到旁边站着的护卫,不正是白天在竹林遇到的男人嘛,又联想到今晚发生的一切,他们一直在监视宰相府,但是看刚才要冲进去救火的架势,感觉又不像是他们放的火。
俞怀信轻咳一声:“眼下宰相府惨遭灭门,宰相夫人您和身边的这个丫鬟可是重要的证人,本官想知道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瑶环镇定了一下心神,不再看那张脸,头转到一边说道:“白天没有什么异常,傍晚下人来回禀老夫人不省人事,后经府医诊断是中毒,宰相回来后震怒打算亲自审问下人,便让他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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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等候,宰相亲自伺候老夫人,让我和姨娘们都下去了。谁知半夜竟然发生了大火,我们本想从正门逃出去,居然被人锁上了,我和丫鬟才从假山那翻墙逃命。”
俞怀信听完心想,先是中毒,再是纵火,但为何要先毒害老夫人呢?这宰相应该与当年边关一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宰相府被灭门只可惜不能手刃仇人为爹娘报仇。
俞怀信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她该如何处置?
这时护卫穆林急促的敲门说道:“大人,皇帝召见,让您即刻进宫。”
俞怀信大惊快步上前开门问道:“发生什么急事?”
李公公回道:“凤将军未经允许擅自回都,跪在大殿门口呢。”
俞怀信心想不好,定是这凶手提前通知了凤将军。来不及多想,匆匆跟着李公公奔向皇宫。
大殿门前,凤将军直直的跪在那,双手捧着军符,从小便和妹妹相依为命,本来被赐婚给宰相为续弦,自家妹妹就受了天大的委屈,几个月的时间人就这么没了,他收到密信时明知有诈但悲痛不已顾不得其他,火速赶到皇都,大有逼宫的架势。
俞怀信走过凤将军身旁小声说了句:“令妹未死。”凤将军猛的抬头,俞怀信给了凤饶一个安心的眼神。
凤饶从未见过此人,但是却让他莫名的心安,有一种熟悉之感,电光火石之间想起来了:“这不就是自己的玩伴俞将军之子俞怀信嘛!”
皇帝见俞怀信来了,马上气愤的开口道:“这凤饶太不像话,若不是念在凤家满门忠烈,凤老夫妇为国捐躯,朕早就治他个重罪,他现在跪在那,就是让朕难堪!”
俞怀信安抚道:“陛下,这凤家就剩其兄妹二人,现在凤瑶环葬身火海,凤饶将军难免会作出过激行为,陛下还是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依微臣看,我们都中了他人的算计,一环套一环,这凤瑶环刚出事,这凤饶拿上就赶来,边关离皇都可是相隔千里,定是幕后之人设计,离间陛下与凤将军,让大昭军心不稳,陷入困境。”
皇帝刚刚一时激愤,现听俞怀信如此分析便也冷静下来:“怀信,你分析的有理,但眼下要安抚住这凤将军速速回边关稳定军心。”
俞怀信本来就未想好这凤瑶环该如何处置,正好凤饶来了,不如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跟着凤饶回边关,也摆脱了皇帝的束缚。
想到这俞怀信对皇帝说:“不如让微臣去劝劝凤将军?”皇帝应允。
俞怀信走出来小声对凤饶说:“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然后故意高声说:“凤将军,您跪在这不是让陛下难堪?这宰相府之事有蹊跷,不知凤将军可愿意听?”
凤饶识趣的回道:“有何隐情,还请大人告知,我定要为妹妹报仇。”
李公公此时在大殿内看皇帝愁容满面,想到刚在俞府看到的小姐,便和皇帝说:“陛下,您不知我在俞府看到了什么?”
皇帝听到李公公这扭捏的样子便来了兴趣问道:“看到了什么?”
李公公捂着嘴笑着说:“陛下,难怪您为俞大人说了那么多次媒,俞大人都已公事为重拒绝呢,这俞大人早已金屋藏娇,老奴我可是亲眼看见的,那小姐从俞大人房间出来,可是个大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