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漩涡长门复活
    “所以,你也不会轮回天生之术。”佐助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哥哥,你在我心里,不再是完美的人了,你怎么能不会轮回天生之术。”

    宇智波鼬苦笑一声,说:“抱歉,佐助。”

    他们现在坐在地上,打了三天三夜的忍界大战,也没人在乎地面脏不脏了。

    被几轮大规模忍术还有各种仙术求道玉尾兽玉犁过三五遍的地面,现在其实也就只是飘着些尘土罢了,并不是真的能有什么脏东西。

    药师兜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像一个女子高中生那样望着天空的红月叹气。

    佐助很失望地说:“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吗?你再想想办法。”

    鸣人蹲在他们身旁,低头数蚂蚁。

    虽然现在的地面上……一只蚂蚁都没有。

    “抱歉,佐助,我没有一点办法。”鼬说:“放弃这件事吧,往前看,好好生活,相信未来,你是个英俊的男孩子,是忍界数一数二的强者,有很多人爱着你,你的未来,会有很好的事情,很好的人生,在那里等你。”

    药师兜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他清了清嗓子,说:“鼬,你不要怪我插嘴,打扰你们兄弟叙旧,我说点实话。”

    佐助和鼬都看向他。

    “你觉得轮回天生会死,对吗?所以你不想要佐助学会这个术。”

    鼬淡淡地移开视线,说:“这种术,学了没好处,佐助,你不要学。日后有任何人要求你学这种术,并且施展这种术,无论他们用怎样的理由说服你,说的多好听……你就直接把他宰了,这样就可以了。”

    佐助有些错愕。

    “(⊙o⊙)…哥哥……你竟然是这么想的吗……所以你到底会不会轮回天生。”

    鸣人闷闷地说:“可是鼬哥,佐助他,只是想要你活下来而已。”

    就连他都看明白这件事了。

    这会儿他也不说一开始和佐助的争辩了,他也知道,其实佐助并不真的在意鼬到底会选择哪个,对他的选择有怎样的看法,他只是忽然发现……原来宇智波鼬是可以活下来的,所以再也顾不上那么多东西了。

    药师兜说:“是的,他就只是想要你活下来而已,你不想要为他活下来吗?”

    佐助望着鼬。

    他也盘腿坐在地上,把一只手按在膝盖上,用一双紫色与黑色的眼睛,安静而沉默地看着他。

    鼬有一瞬间的动摇,他想到很久之前,每一次他离开佐助的时候,他都像这样安静而乖顺。

    佐助总是很乖巧。

    终究他还是也像从前每一次一样,硬起了心肠。

    “我活着……对佐助没有好处。”他淡淡地说:“兜,这样的事情,你应该能够体会的吧,有时候对那些你所爱的人而言,你为他们的幸福所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你从他们眼前消失。”

    红色的月光中。

    所有人都沉默了。

    万籁俱寂,只剩下风吹树叶的声音,连鸟儿都不叫了。

    眼泪滴落的声音分外令人瞩目。

    佐助低着头,没有人能看清楚他的表情,只有一道透明的雨滴,从他的脸颊上滑落。

    “那就这样吧。”他说:“漩涡鸣人,那就这样吧,不用管他了,现在只剩我们之间的事了,纠缠三世的混乱,今天必须宣告终结。”

    鸣人缓缓地说:“我不要……”

    他跳起来说:“我才不要和你终结!从因陀罗与阿修罗开始,我们就是兄弟——你根本不明白,这对我来说究竟有多重要!我这一生,从来没有兄弟——我绝不会与你终结!”

    药师兜再度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他不会伊邪那美?

    为什么他不会幻术?

    为什么他甚至不能跳起来拿个锤子,然后把眼前所有人的脑袋当木鱼一样敲?

    “你要是以为没有你的照看,佐助会有很好的未来的话——你想错了。”药师兜淡淡地说:“他不会有的。”

    鼬用一双雾沉沉的眼睛看向他,并不生气,反而用一种不耻下问的态度,平静地讨教说:“何出此言?”

    他当然并不相信药师兜的话。

    佐助在一边也嗤之以鼻,药师兜摘下自己的眼镜,捏了捏鼻梁。

    药师兜说:“你说佐助离开你会过的更好……我曾经也这样相信过,如果我离开了那里,我的……她是不是也会过的更好……那些孩子们……并非如此,你知道吗?鼬,你似乎有很大的社交缺陷,你和人打交道太少了,以至于根本没吃过这样的亏。”

    此时此刻,药师兜作为一个曾经以间谍身份游历五大国,不知道见过多少妖魔鬼怪的家伙,居高临下,对鼬进行说教。

    “如果你把你所爱之人的命运交付给其他人,那你就只能指望其他人的良心,人的良心这种东西,难道是靠得住的吗?”

    鼬转头忽然把视线落到鸣人身上。

    鸣人:“?”

    鸣人没懂,但小樱却已经懂了,宇智波鼬指望鸣人能庇护佐助。

    “这取决于我们的眼光。”鼬不轻不重地对兜说:“有些人是可以相信的,有些人则不然。”

    药师兜曾经将信任交托给志村团藏,最后他迎来的是药师野乃宇的死亡。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他竟然会指望那种家伙会履行承诺。

    他看着红月微笑,用一种胜利的语气说:“现在,是我掌控住你了,宇智波鼬。”

    “鸣人是个正直而善良的人,这种人自身难保,恐怕并没有余力去庇护他人,相反……”

    他与鼬四目相对,言有尽,而意无穷。

    他知道宇智波鼬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他不会小觑一个能打败他的男人。

    宇智波鼬会知道他在说什么的。

    与鸣人一样,佐助事实上也是一个正直而善良的人,这样的人,就算拥有万花筒与写轮眼的力量,也会活的很辛苦。

    “我真诚地建议你活下来,因为,战争的结束,并不代表着和平的到来。”

    小樱低头和鸣人一起数蚂蚁。

    如果是平时,或许鸣人会跳起来说,你凭什么说我不能保护自己,也不能保护佐助?

    佐助也会跳起来说,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我现在,是整个世界的最强者!我只需要吊车尾的别给我添乱就行。

    但他们却也都分得清好歹,知道这会儿药师兜是在说服宇智波鼬进行轮回天生之术,最好不要多嘴添乱。

    药师兜送上最后一击。

    “是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拥有万花筒和轮回眼的能力,现在的佐助,可以拥有一切——为什么你不问问他,他想要拥有那一切吗?”

    佐助淡淡说:“我无所谓,那真的不重要……幸福、朋友、家庭、友谊……我并不在乎,我现在所想的只有毁灭。”

    “我会毁灭这一切,而后建立一个新世界。”他慢条斯理地说:“首先,我会和漩涡鸣人决一死战,我杀了他,或者他杀了我,彻底了解三生三世,因陀罗与阿修罗的纠缠。”

    鸣人非常气馁,而且感觉心如刀割。

    他心想,那又有什么了不起?你不要我这个兄弟,随你便,你有你哥,我也有爸爸妈妈。

    “不要。”鸣人说:“这不是办法。”

    鼬怔了一怔,也说:“这确实不是个办法。”

    兜忽然躺下去,把脑袋放到鼬的膝前,对他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得意洋洋。

    早说过了,这次他才是对的。

    鼬苦笑一声,说:“好吧。”

    他对兜的挑衅并不放在心上,现在的兜,应该算是友军。

    鼬想了想说:“但我确实不会轮回天生之术,斑,好吧,现在应该叫他带土……带土并没有教过我这个,我们也不谈论轮回眼的事情,我一度以为他的面具下面就有一只轮回眼,所以他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

    “好在。”他微笑:“我确实知道有谁懂的这个术。”

    佐助顿了顿,说:“带土?啧,他没有留下尸体,恐怕没有办法对他施展秽土转生,把他叫回来教我,而且,老实说,他肯定会解术……没办法逼他说出来。”

    兜皱紧了脸,捂着额头发出了绝望的哀鸣:“天呐,这就是你弟弟,鼬。他甚至想复活宇智波带土……你不会是真的放心他一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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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上生活吧,他会把自己搞的一团糟。”

    佐助露出了不高兴的神情。

    鸣人举起双手说:“我知道!长门师兄!!!不过,如果是带土的话,应该也没问题,他已经悔改了,很好说话,肯定会教他的,但是,带土真的没有留下尸体。”

    他的心情倏然又低落下去。

    “他救了我和佐助两个人。”

    鼬叹了一口气,说:“我说的正是漩涡长门,他曾经使用轮回天生之术,复活了木叶村被佩恩杀死的人。”

    小樱闻言,瞳孔地震:“竟然,竟然是他复活的那么多人吗?”

    小樱并不知道长门与鼬,长门与鸣人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她只知道,曾经佩恩摧毁了木叶村,而后他被鸣人打败,之后,很多死在入侵中的人,都死而复生了……原来那一次,就是因为那个名为漩涡长门的男人,释放了轮回天生吗?

    “之后他就死了。”鼬说:“轮回天生之术,逆转生死,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东西,佐助,我刚才说给你的,你听到了吧。”

    佐助不耐烦地说:“有任何人要求我为他使用轮回天生之术,不论他出于怎样的理由,我都会立刻把他宰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还要重复多少遍,你好啰嗦,鼬。”

    “但是。”

    佐助理直气壮地说:“我总不能把我自己宰了,现在,是我自己要用这个术,你只需要让我学会就可以了。”

    小樱适时插嘴说:“或许那位漩涡先生只是因为一口气复活了太多人的缘故,带土也曾经施展过轮回天生,但之后他一度恢复了过来,只是需要补充查克拉。”

    “那位漩涡先生或许并不是死于释放轮回天生之术,而是死于查克拉枯竭,很多忍者都会死于查克拉枯竭。”

    小樱有些感叹地说:“那位漩涡先生真是个大好人……他可以不那么着急的,如果他需要的话,木叶村很多人都愿意为他补充查克拉,然后一次次控制忍术范围,分批次复活,或许他就可以活下来。”

    “这真是个可敬的人,木叶村什么时候有了这样勇于牺牲,甘于奉献又实力强大的忍者。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呢?”

    鼬满脸无辜地说:“因为就是他操控佩恩入侵地木叶村。”

    小樱瞳孔二度地震。

    “什、什么?!!!”

    药师兜没忍住笑出了声。

    鸣人左右看看,很无助地说:“这有什么好笑的,不要笑了啊!长门师兄真的是好人,他只是一时没想清楚,做了一点点坏事。”

    他比划出一根小指头,说:“真的只有一点点。”

    佐助懒得理他,说:“唔,他真的会教我轮回天生之术?你们关系好到那份上了么?”

    鼬茫然地摇摇头:“那倒是没有,我们关系算不上太好,而且,呃。”

    他忽然有些尴尬:“他的灵魂现在还被我封印在十拳剑里呢。”

    小樱听闻。

    瞳孔三度地震。

    她完全不能理解这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这也太混乱了。

    佐助说:“真遗憾……带土真的没有留下哪怕一点尸体,他死的非常干净,不然他会是最好的选择,我们关系还不错,他肯定会教我。”

    鼬:“……你们关系不错?”

    佐助说:“还行,也就那样吧。”

    鸣人说:“我们是朋友。”

    鼬困惑地看着他们。

    鸣人清了清嗓子,说:“我和带土,是朋友,当然,我和长门师兄,也是朋友。”

    鼬默默收回了视线。

    “恐怕他不会愿意被转生的,没有人死的好好的愿意被转生,你们说他死的很干净,连尸体都没有留下……他是一个工于心计的阴谋家,估计这是他为了防备被各种转生忍术利用,而有意为之。”

    佐助:“……那应该不是,当时的情况,是非常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绝对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场景。”

    鸣人说:“那怎么可能,带土并不是很有心机的人,你把他想的太阴暗了吧,鼬哥。”

    宇智波鼬默默地在红月下释放了漩涡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