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霜捧着托盘下来时,将那袖箭牢牢绑缚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神情冷冽似冰。
二楼的长廊轩窗,格局构造,一楼之景,尽收眼底。
故而,她至暖阁步入玉石长廊后,落于眼中的。
是那何青进了殿内,见了这般如花似玉的明艳丽色,只觉心火极旺,身上难受得紧。
便从中随手挑了一蓝衫女子,抗至肩头,扔进茶室的软榻上,欺身而上。
他吃得满嘴甜香,犹觉不够,又色欲熏心的将一应衣物全部解了去。
那屏风终究只是个遮挡的玩意儿,诸人听见撕扯之声,耐不住的想来瞧瞧热闹。
只见那女子的香肩如滑腻腻的润玉,纤长细腿上还挂着半幅肚兜,此般旖旎之景,就连那春宫图里的浓彩墨色,还要叫人面红耳赤,脸红心跳。
偏偏,那女子为了活下去,也不反抗,大张着腿,任由他动作。
他动作粗鲁,痛得急了,也讨好似的低低吟了两声。
“公子……慢些……”
那些自诩清高,自诩恩义,自诩不欺弱女的江湖侠客,都觉胯下有股令人酥痒软麻的热流直冲脑海。
既有人起了这个头,那些所谓正义之士,阴暗见不得光的心思,都全部展露无疑。
他们色欲大起,纷纷冲进偏殿,将殿中女郎,如同买卖的货物一般,看了又看,挑了又挑。
这个娇俏可人,这个冷若冰霜,这个肤如凝脂,这个娇软可人,这个也好看,那个也好看,竟是叫他们挑花了眼。
而后,将人压在身下,遵从身体的本能,肆无忌惮的发泄着骨子里的兽欲。
而林玉致,早就知道,自己与姐妹们,没有立即受到清算,正是因为他们自觉已经掌控了所有。
他们想要驯服她们,掌控她们。
就像福满楼,威吓也好,拉拢也罢,花样百出,只是一种驯服他们的手段。
可惜,她的骨子里,是不甘的,哪怕她现在逆来顺受,骨子里的愤怒,血气,就愈发的沉重。
她在正待一个时机。
而挑中她的,是乔南舟。
那些女子又慌又乱,止不住的挣扎着,又是啃又是咬,又是抓又是挠,叫那些江湖客,脸上各各儿都不甚好看。
只有乔南舟,如同真正的缠绵一样,身下的女子,温柔的舔舐着他,舌尖儿柔软,那么轻易的就将他的欲火勾了起来。
那荣英殿,便这般成了个滥交之地。
那吴邕早已看得心痒难耐,只待爱妻下了楼,便将人抱入茶室。
将那沉甸甸的金银放在一边,捉了妩霜的手便往自己身下送:
“妩儿,快帮帮夫君。”
妩霜一怔,手心往后缩了缩:“公子……不要……”
现今,所有人都受困于此,生死难料,他竟还有闲心,将她粗暴的按在软榻下颠鸾倒凤?
妩霜的日子过的贫苦,她家虽是小门小户,却也衣食不缺,只是娘亲生她时,落了下红之症,从那之后,就与爹爹断了情谊。
不过一年,娘亲去了,爹爹新纳了夫人。
后娘待她不好,爹爹为了宽后娘的心,也不怎么管她,任由她受后娘的磋磨。
本是好好的一个嫡出小姐,在家中,却是与家中丫鬟一般住在柴房,残羹冷炙,捉襟见肘。
后头,爹爹为了与汝阳盐商吴家,做笔生意,竟将她卖给了吴家三郎做妾。
可谁都知道,那不是个好去处。
她顾及吴邕的面子,手心随意的揉捏了两下,那什子却始终软软绵绵的,不见抬头的趋势。
他气急了,将屏风一拉,两三下除了妩霜的衣衫,将她按在屏风上,抬起她细嫰的长腿,狠狠冲刺了进去。
不过片刻,便就缴械投降。
他衣裳大敞,瘫在她身上,重重的喘着粗气,分明已经精疲力竭,再如何也是徒劳。
却还是握着她的手指,轻轻滑过他身体的每一寸,害怕似的叫她的名字。
“妩儿,妩儿……”
妩霜咬着唇,脸上泪痕未干,肩头上仍然有他狠狠啃咬的齿伤。
“公子……妩儿在……”
吴邕粘腻的汗水都沾染到了她的身上,力不从心的又抽动了两下,嗓音嘶哑难耐:
“妩儿,妩儿,别离开我……”
妩霜抚摸着他苍白的面颊,他的眼神空茫,眼角湿润,身下却是一滩软绵绵的白肉。
他的自卑,痛楚,都因为这摊软肉而缩进了尘埃里。
她的声音极尽柔和:“妩儿只爱公子一个人,现在是,以后也是,妩儿不会离开公子半步。”
他再如何不好,也是自己的夫君,若能活着出去,余下这一生,只有他能替自己遮风挡雨。
他浑身颤栗,终于发泄了出来。
宋子言望着殿堂内的癫狂艳情之景,除了烦躁,阴沉,恶心,再无异样的感受。
他想了想,走上二楼。
无人敢拦。
他入了二楼,身后传来一阵轻快脚步声,是个少年人的声音:“怎么,演不下去了?”
宋子言淡声道:“你们愈发放肆了。”
杨六郎唇角轻勾,浮起个幽幽凉凉的笑意:“小王爷,你要加入我们,就该知道,往后这些事请,还多着呢,这便受不住了,还怎么与我们为伍?”
宋子言冷笑一声:“福满楼的规矩,从来都是入者必杀,你们不杀也不放,百般折磨,究竟是在服从上人的命令,还是满足你们自己的私欲。”
杨六郎笑意更深:“那小王爷,是希望我放了他们,还是杀了他们。”
“杀了。”
杨六郎不由得勾了勾唇:“杀了,就无趣了。”
不知过了多久,殿中终于寂静下来,人人饕足意满,合拢衣袍,又做回了风度翩翩的正经人。
他们开始与旁人炫耀,这个姐儿滋味儿如何,那个姐儿又是如何的放不开,又抓又挠,泼辣得很。
在淫乱的那一刻,他们在女子的生死,金银领取的问题上,出奇的一致。
偏殿中,除却不堪受辱,咬舌自尽,触柱而亡的女子。
如今剩下的,只有十八名女郎。
偏偏,他们将不堪受辱的女郎砍了头去见,还兑不得银子!
卫士说,自戕,就算不得是他们亲手所杀。
而仆人,现下有二十一人,人太多了,也是个问题。
多分也不行,少分更不行。
最后,还是乔南舟出了面,道:
“余下十八人,要是全都咬舌死了,别说拿她们潇洒快活,连银子也领不成,接下来,可得好生看着点儿。”
何青愤愤道:“还不都怪你们几个,下手没个轻重,好好的姑娘,竟活活叫她咬了舌头,平白没了三十万。”
高嘉也正等着银子回家置办田产,听了乔南舟所言,也急了:
“乔大哥,你说,这银子,现在怎么个分法?”
也怪他下手没个轻重,不留余力的抽动时,那美人儿起初还在他身下哀哀泣着,渐渐就成了痛吟,直至没了动静。
以致于他纾解完毕时,才发觉那美人早已咬了舌头,鲜血溢面,四肢冰凉。
乔南舟眼底流露出精光:“还能怎么个分法,谁厉害,谁拿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