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逮了个正着的沈清丝毫不慌，清了清嗓子，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递给冯氏，实际是从空间中拿的。
“奶奶，爷爷，您看看，我想着既然有了活字印刷，那这印刷的纸总要配好吧。”
“师傅说了，以大晋当前的纸张来说，并不是很合适作为活字印刷要用的纸张，杂质多，厚度不够，也不够细腻，想着他的东西都是要给我的，便将活字印刷要用的纸的张的制作配方给了我，算是凑成一个好字。”
“我想着咱们家都已经跟书院合作了，这白卡纸的方法也跟书院合作就算了，当然，这白卡纸的制作方法可不白送了，要收钱的......”
沈清叭啦叭啦说了一大堆，终于把要说的都说完了，最后重点说明这白卡纸的方法不会白送书院的，会收钱。
老爷子跟冯氏两人看手上那洁白无暇的纸张和上面的配方，对视一眼，最后还是老爷子开口：“乖宝，这纸便是你说的那白卡纸？”
沈清歪了歪头，望着传到老爷子手里写着白卡纸制作配方的A4纸张，再望向老爷子那有些担忧的神情，心中一暖：“是呀，爷爷，怎么了？”
老爷子唉了口气：“乖宝，这既然是祖上传下来的配方，那过了这么多年，纸张的颜色也不该是这么新的。就像咱家门上贴的门神，年前到现在，颜色都褪得差不多了。”
“你爷说得对，乖宝，这配方的纸咱得换个色儿的，都几十上百年的东西，不该这么新。”
冯氏也咐合道。
这样一想，老爷子跟冯氏纷纷打了个冷颤，瞬间觉得手中的东西有些烫手了。
与书院合作也好，当这东西满大街都是，他们乖宝用着也不打眼。
“乖宝，这价格跟书院怎么谈？你是怎么想的？”
确定这东西要与人合作，也不会白送，冯氏也就不心疼了，问沈清是怎么打算的。
在她们眼中，乖宝虽小，可懂的东西却多，问她准没有错。
冯氏这问题算是问到点上了，沈清思索一番后：“奶奶，爷爷，我是这样想的，活字印刷我们家与书院合作，收了一成的利，并不多，只为了绑上书院这棵大树。但这白纸的价值与活字印刷不相上下，咱们家应该拿大头。可一来我们家没人脉，二来咱们家没有并不合适做这造纸的活，太打眼了。”
老爷子说得确实对，可就算书院不要，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
“没什么大不了的，书院不要，等咱家们能自己干的时候，咱们自己开个造纸坊就行了！”沈清挥挥手，一点都不担洛夫子跟书院会不要。
就算书院不要，他们家留着，自己以后造纸坊也是可以的。
“行，那就按乖宝说的办！”
老爷子一拍手，决定听沈清的，冯氏就更不用说了，举双手赞成，自从知道沈清有个仙人师傅后，无论沈清做什么她都是最放心的。
老爷子跟沈清又仔细商讨了一下细节，统一口供，冯氏帮忙确认没有问题后大家便准备出去，不过出门之前，沈清将手里的配方重新给换了一下，换成了手抄版的。
只是爷奶孙三人都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自认为已经很小声了，没有人能听到他们在房间里商讨什么。
有些人情，这么久了，是该让人还了。
不等莫白再多想，“咯吱”一声，紧闭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只见老爷子抱着沈清走在前面，冯氏跟在后面随手将房门关上。
透过门的缝隙，莫白好像看见一抹白色一闪而过，待他正要仔细看去时，房门便被沈清的奶奶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