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被他困在怀里,想到前一晚发生的事,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
最后慢吞吞地移开目光,有些心虚地盯住别处。
“那个……”小狐狸两手虚虚环在胸前,神情微妙,“不是因为你,你怎么都,都……”
都停不下来么:)
“你哪儿不和谐啊,跟炮友交流一下呗?”蒋林野垂眼,看到她毛茸茸的头顶,和尖尖的耳朵。心里的小人尖叫着“我老婆真是不管脱衣还是穿衣都三百六十度的窒息级可爱”,他凑近过去,忍不住逗她,“要是能改,我改改?”
他越靠越近,棠宁往旁边缩缩,他的呼吸打在耳畔,热热的,痒痒的。
小狐狸想了想,咽咽嗓子:“要改这个真挺难的,你别想了,以后减少次数就好啦,对你对我都好。”
蒋林野挑挑眉,眼中浮现出一个霸总反问:嗯?
她被他的气息笼罩着,除了长时间朝夕相处带来的熟悉感,更多的是雀跃,以及棠宁自己也解释不了的安全感。
她几乎忘了自己还戴着耳机,妄图扳回一局,认真地,小声指出:“太大了。你要是实在想改,那只能砍掉一截,或者自己缩回去一点。”
蒋林野:“?”
蒋林野被逗乐了,伸手轻轻掐住她的脸:“你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胆子越来越大了啊棠宁?”
小狐狸的脸很软,她好像从来就不会老,皮肤永远白皙,拥有迷之弹性。
棠宁今天穿但是件米白色套头卫衣,布料材质偏硬,领子高高竖起,她被他掐来掐去,像只慢吞吞的小乌龟,一点一点地往壳里缩。
蒋林野心里的小人快窒息了。
怎么能这么可爱呢,长得可爱,做什么也都可爱。
他停顿一下,还想开口,耳机里突然爆发魔音穿脑的叫声:“啊!我们绝交吧姐妹!”
棠宁一个激灵:“怎,怎么了?”
“你跟蒋林野每天都在玩什么啊!为什么你在我面前也这么多污言秽语!”
棠宁:“……”
棠宁企图解释:“就……我不是故意的……”
盛星来完全不听:“呜呜呜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大人的生活……”
棠宁眨眨眼,小声:“如果你实在不好意思,要不要我帮你问问时川……”
“问他什么?”
“到底怎么才愿意跟你……”小狐狸微微一顿,小声,“买可乐。”
盛星来气得捶枕头:“你说他会不会是生了什么病,突然就不行了啊?”
棠宁:“?”
棠宁想要制止她:“姐妹,不要立这种fg……”
就她所知,每一个立此fg的小女孩,无一例外,最后都在某地死得很惨:)
可盛星来好像突然找到了突破口,越说越觉得肯定是这样:“不会有别的可能了!你想想,我大学时跟他那啥啥,他功能明明挺齐全挺完好的……可是中途消失几年,再回来,突然就变x冷淡了。你说一个人有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变化这么大吗?不可能,除非他的身体机能出现了什么硬件上的毛病。”
棠宁:“不是……你也不用给他加这么多戏……”
盛星来完全不听:“不,肯定是这样,他肯定生了什么病但又不好意思跟我说,说不定他每次约我出去玩,都是在暗示我……他一定是在等我自己发现,你觉得呢?”
“我觉得……”
蒋林野收完了行李,本来坐在她旁边看书。
但是书哪有老婆好看,他翻没几页就烦了,见她电话还没打完,干脆将她抱过来,放在自己腿上。
眼下棠宁卷着大尾巴窝在他身边,正一次又一次地拍掉他捏自己不明部位的手——
“我觉得……”棠宁艰难地集中注意力,问她,“你说有没有可能,你当年跟时川那场床戏,其实是你自己幻想出来的?”
“……”盛星来沉默三秒,挂断了电话。
棠宁:“……”
干。
蒋林野无意听她跟小姐妹煲电话粥,但他坐在旁边撑着下巴观察她的神情,看见她挂电话时,脸上表情明显蒙了一下。
他忍不住问:“怎么了?”
“也没什么……”眼见蒋林野这匹色狼的手顺势又抚上她的肩膀,棠宁实在是拍不掉,干脆把他的爪子接过来放在手中按住,“就是,星星一直追时川追不到,问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像以前一样,跟他一起做大人的事情……我跟她开玩笑,说这事儿会不会根本就没发生过,她就把我电话挂了。”
蒋林野笑起来:“你小闺蜜真可怜。”
“是有一点。”棠宁思索一阵,短暂地皱皱眉头,又飞快地放开,“可我又觉得,不完全是时川的问题。我闺蜜是个渣女,是她先甩了那个男生,她没有心。”
——就连追着复合,也是因为馋人家身子。
蒋林野抱着她,一边听一边点头,听到最后一句,深以为然:“你们不愧是朋友,你也没有心。”
小狐狸立刻蹭地睁圆眼:“我哪有!我又没有欺骗你的感情,也没有把你睡完就跑。”
蒋林野一言不发地伸出左手,展示无名指上的婚戒给她看:“你看。”
棠宁没懂:“怎么?”
“这就是你欺骗我感情的证明,铁证如山,还有小红本做法律见证。”
“……”
棠宁嘟囔:“你同意了的。”
“嗯。”蒋林野不否认,“那是因为我喜欢你。”
我以为没办法让你快乐了。
所以只好放你离开。
棠宁不确定他想得和自己一不一样,狐疑地斜眼望他:“那你现在干嘛又提这个……”
“现在不一样。”蒋林野抬头与她对视,眼瞳深邃,只有她的倒影。他亲昵地凑过去碰碰她的额头,不急不缓,声线低沉地道,“现在我意识到,其实我是能让你快乐的。”
离过一次婚,反而帮他树立了经营关系的信心。
既然自己也能经营好一段婚姻,那就不想再看她跟别人在一起。
微顿,蒋林野低声叹息:“宁宁,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给你快乐吧。”
如果没有联系上下文,乍一听这句话,棠宁差点儿以为他又要开车。
但是没有。
两位老板的假期很短,每次集体活动都提前离开,这次也不例外。
棠宁和蒋林野是下午的车回北城市区,上车之前这匹狼伪装得很正经,神情严肃云淡风轻,一直是往日里老板的样子。
可是一上车,他就把棠宁捞进怀里,怎么都不肯放手了。
他身上很暖和,棠宁窝在他怀里发了会儿呆,仰头看他:“你没有工作要做吗?”
“有。”蒋林野停顿一下,实话实说,“不过我最近都半夜爬起来做,所以你看不到。事实证明不把工作带回家来做,真的有助于促进夫妻关系——你看,我们最近和谐了很多。”
“啊……”棠宁忽略了他的措辞,一时间有点分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在逗她。她最近睡得很沉,完全没注意到这家伙会不会半夜爬起来,“你这么可怜?”
“是啊,我都已经中学毕业那么久了,还天天活得像个熬夜补作业的高中生。”
棠宁仰着脑袋望着他的喉结,突然就不说话了。
蒋林野好笑:“怎么?”
“也没有必要……没必要这么可怜,我们可以把工作的时间安排在一起。”
那样的话,还是能有很多空余的时间空出来,可以一起玩,一起做别的事。
蒋林野微怔,立马明白她的意思,眼中不自觉地有笑意浮起,俯首亲亲她的唇角:“好。”
棠宁一开始窝在他怀里,车明明开得很稳,可她还是渐渐犯困。
慢慢就变成枕在蒋林野肩膀上,眼皮愈来愈重,觉得世界都变得很温暖。
蒋林野好笑,抱住她,低声问:“回家好不好?我让司机把车直接开回玫瑰半里,其他东西,明天再叫人回公寓拿。”
棠宁迷迷糊糊地,差点儿就答应下来了。
闭上眼的前一秒,她突然睁开眼:“不对,那我爸爸怎么办?”
蒋林野伸出手,企图帮她把眼睛重新阖上:“睡吧,爸爸的事醒了再想。”
“爸爸不会答应回玫瑰半里的。”棠宁想了想,犹豫一瞬,还是说道,“我甚至觉得,他不会允许我们恋爱。”
她现在措辞很谨慎,生怕提到一句“复婚”。
蒋林野笑意飞扬:“我帮他搞定了余明远,不知道老岳父的记分牌上,能不能多给我记一分。”
棠宁微怔,继而眼睛一亮:“什么时候的事?”
“就最近。”蒋林野不想详细给棠宁讲过程,这些事她没必要一清二楚,知晓一个大概的结果就够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她的狐狸爪握进手中,“他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快夸夸我。”
“但是……”棠宁思考,“我偶尔圣母心发作,又会觉得,他好像也没做什么了不得的坏事。”
蒋林野点点头,借坡下驴:“嗯,本来也不完全是因为你。他是我的竞争对手,我早就看他不顺眼,这次也只是找了个借口跟岳父联手,趁机一次性把他解决干净而已。”
棠宁眨眨眼:“这样吗?”
蒋总笃定:“是这样。”
这个话题一笔带过,棠宁很快注意到另一件事:“你最近好像总是在笑。”
蒋林野脸上笑意微微收敛:“有吗?”
“有,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小狐狸乖巧地蹲在他怀里,大尾巴在旁边一摇一摇。
她一边说着,一边也捏捏他的脸,犹豫一下,语气严肃地小声道,“要不,你再笑给我看看……以后,我多给你点钱。”
作者有话要说:蒋总:???
蒋总:好,好的老板?
棠总:……我说的是零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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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字评论有红包,早上上一章被锁了为啥没人告诉我……【悲伤.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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