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砖的出现似乎没有那么容易,除了燕昭有点相关的不全面的知识,她的家人都帮不上什么忙。所幸爹爹给她提供了足够的工匠,倒也不担心试验不出来。
燕昭一直随众人待在高炉的地方,思考着自己看过的相关知识,眼前出炉的这锅红砖是为什么这么脆的呢?
她静静的坐着,情绪有些低迷,看着远方的枯草,想到自己看过的短视频,有了些头绪。
似乎是因为烧制过后没有冷却一段时间直接就开炉了,所以导致砖头比较脆,没法承重。
燕昭赶紧把这个发现告知匠人们,很快新的一批砖头出炉了,是质量很好的红砖。
匠人们实验好红砖的重量和承受力之后,黑瘦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太好了,太好了。“他们互相呼喊着,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燕昭看着工人们使用红砖和水泥一点点搭建起新的高炉,想到了接下来要搞什么东西,她掏出自家历史书上看到的神器——曲辕犁。使用这个神器,不需要耕牛也可以进行耕地,最大范围的解决了牛数量不足的问题。
她在纸上画出曲辕犁的设计图以及一些常用的农具,将图纸交给匠人们后返回了太守府。
燕清宴正在发愁,沿着院子走了一圈又一圈,坐在石凳上的殷西月放下手中的杯子,叹了口气,“别发愁了,我去好不好?”
蛮族已经被打败了,进入秋至,临近冬天,大范围的征战显然不太现实,所以倒是不需要太过担心蛮族再来攻击。
只是眼下最令人担忧的并非蛮族,而是战败了的戍边城!
戌边城作为面对蛮族的第一线,经历过无数次的战争的冲击,城池在被占领和被收复之间反复回跳,这次城池被攻破是最严重的一次,城内人口基本上都成了蛮族的口粮,如今也不知是什么模样。
作为太守,掌管两个城池的最高长官,燕清宴觉得无论如何都应该是他前往戍边城,才有机会将戍边城给盘活过来,可他又被劝住了。蛮族大部队在牧边城,如今正在被控制着,如何处置蛮族,还有各种事务都需要他把关,若是他走了,蛮族生事,一时之间就没有主心骨了。
“手下无人啊!”
戍边城和牧边城与蛮族接壤,位置偏远,地方又穷,大家饭都吃不饱,根本就没人有心思去识字,偌大的两个城池,真正识字的人也就一二十个,基本上都被撸来干小吏了,但是真正担得起大事的倒真真说不出几个。
燕清宴惆怅的挠了挠头,真要让自家夫人过去吗?
倒不是觉得女子不该出去工作,主要是她刚来不久,没怎么和小吏们从事过,也没参加过战争,没那么让人信服。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燕昭从外面进来,爹爹标准的烦躁式行为映入眼帘,她坐到娘亲面前,向来性子温和的娘亲面上却带了几分倔强。
殷西月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我打算去戌边城。
戌边城?燕昭来得晚,有些没什么概念,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被蛮族率先攻破的那个戍边城。
“就是爹爹手下的另一个城池?”燕昭的声音骤然变大。
是了,戍边城才是抵挡蛮族的第一线,如今赢了蛮族,得赶紧安置好戍边城才是。
只是……让娘亲去戍边城?
燕昭手指点着石桌陷入思考。娘亲是干过管理的,眼下真让她去安置戍边城也没什么不好,就是只有他们一家知道娘亲的能力,别人不清楚,可能会格外艰难些。
经历了风雨飘摇的戍边城,在躲过蛮族之后,真的还能坚持到娘亲收服身边的人而救回家乡吗?可能更多的是觉得被抛弃了才会选择这样明不见经传的人来吧!
“我与娘亲同去吧!”燕昭顿了一下,“有系统在,更让人信服一些。”
燕清宴其实考虑过让燕昭前去的法子,毕竟女儿那套装一上身,的确能给大家带来极大的信心。只是她如今的身体太过小了,九岁的身躯看起来与五岁儿童差不多大小,来这之后还一直劳累,让他不免忧心。
“昭昭你虽然有了系统,但本身的身体素质过于差了,路途遥远,快速奔波格外辛苦,你也没有经验,实在是令人担心。”燕清宴更加愁闷了,发带被抓掉,一头乌发落在腰间。
“爹你不必担心我,你知道的,我能拿出来系统背包里的食物,身体早晚会被补回来的,再说我现在身体年龄还比较小,恢复力强不说,说不定也能像哥哥一样练个好功夫。”燕昭默默收下爹爹的关心,话语中满是安抚。
“昭昭说的没错,眼下最合适的人选就是我们二人了。”殷西月表示赞同。
燕清宴抓了抓头发,心中定了定,“你们去也好,我倒不用过于担心,只是就你们二人前去还是太少了,让褚良和燕阳和你们一起去吧。”
燕昭想了想,嬉笑一声,“褚良先生看起来蛮厉害的,和我们去正好,再加上哥哥,我们也算是个奢侈的草台班子了。”
“我去找哥哥,我们尽快出发。”燕昭说做就做,转身就离开了,还没走到大门,迎面就看到了哥哥大步往里面走来。
燕阳着窄袖黑色劲装,用朴素的黑色发带简单束着墨色马尾,他身量欣长,剑眉星目,腰间虚挂着一把长剑,活脱脱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哥。”
燕昭小跑过去,冲到自家哥哥的怀中,她揉了揉仿佛撞到墙一样发痛的鼻子,从燕阳的怀中退出来。
“哥,我们接下来要去戍边城,你快安排一下接替你的人,我们俩快速过去,剩下的东西让褚良先生和娘一起带过去。”
“好。”少年语气郑重,处于变声期的声音有些喑哑。
他转身往军营的方向前去,不过一个时辰就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然后派人前去寻找燕昭,自己拉着马静静的等在门外。
燕昭只带了一些需要用到的衣物,她背着包袱,远远就看到了立在门前的哥哥和他身边瘦弱的黑马。
“哥,你懂我,你骑马带我,咱们争取快点到。”少女的脸上焦急中带着理智,她明白,这个时候容不得她舒服,人命最重要,所幸哥哥与她心意相通,没有准备马车。
“走。”燕阳翻身上马,动作舒展而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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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持缰绳,一手伸向妹妹,“上来。”
燕昭握住哥哥的手,燕阳手臂用力,将她直接拽了上来。
“驾。”黑马奔腾而起,溅起一阵尘土。
牧边城到戍边城距离遥远,平常赶路需得两周,即使是彻夜赶路,也得一周才能到,燕阳二人顾及着马匹的承受能力,尽力缩短时间也花了十天时间才赶到戍边城。
戌边城城门紧闭,守在门外的两个士兵,胳膊上缠着厚布条,深色的麻布上沾染着褐色的血迹,显然是受伤已久。
二人脸上布满了细碎的皲裂伤,嘴唇干的渗血,那双眼睛却浑浊中带着坚定。他们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倒下,若是连他们都守不住这城门了,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浩劫。
马蹄声愈来愈近,两位士兵不禁打了个哆嗦,但随即就压制住了身体下意识的反射,他们费力的抽出腰间不算锋利的长刀,准备下一轮的冲击,没人知道,是否还有救援,没人知道,救援什么时候能到,他们只知道,自己不能放弃。
燕昭与燕阳从马上下来,一步步的靠近城门,清晰的周人模样落入眼中,士兵的心中仿佛松了一口气,随即脸上却布满了焦急。
“不要过来,快离开。”
“别靠近,有瘟疫。”
那是一种怎样的语气。
是对同伴们的告诫,是对还有人记得戍边城的庆幸,还是面对死亡的释然。
燕昭分不清楚,她只觉得自己的心揪在了一起,他们来得太迟了,戍边城的士兵们就这么死守着,守城,守外敌,守患病了的自己。
她向前走了几步,想说什么,又觉得语言在此时是那么的苍白,最终化为了沉重的叹息。
“我们来迟了。”
“你们受苦了。”
燕昭和燕阳同时开口,二人一愣,互相对视了一眼。燕昭立即从系统背包里找出有用的防护法衣和有治疗作用的春生果选择传送。
手中凭空出现了东西,两位士兵瞪大眼睛,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希望。
“哥,穿上。”
法衣仿佛白色的丝绸,在阳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金色的丝线在袖口处绣着几朵游戏中特有的长圣花,圣洁而又美丽。
两人迅速穿上防护法衣,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燕昭将手中的春生果递给门前的两位士兵。绿油油的果子巴掌大小,形状似五角星,是他们从未见过东西。
“吃了这个,它能救你们。”燕昭的目光带着几分急切。
两位守卫接过春生果,缓慢的放入嘴中,晶莹的果肉落入口中,清甜的滋味瞬间充斥着整个口腔,酸软的肌肉仿佛被注入了生机,身体缓慢的一点点恢复了力量。
两人心中不可置信,不自觉的报了期望,他们跪拜下来,言词恳求,“神女殿下,求您,求您救救戍边城吧!”
燕昭向前一步扶起跪在地上的士兵,抬头望着他们,郑重道:“两位放心,我们一定会救回戍边城的。”
“我与哥哥是新来县令的孩子,我们先来,娘亲在后面,我们绝对不会放弃戍边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