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可惜,由于沈厌窜的太快,错过了杜隽良这第一嘴替的精彩现场。
窜了半天,眼看就要到坞妄城内了,沈厌终于停下步子,于是江墨寒几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楚清四处观察了一番,见确实没人了,率先开口:“小师妹,你跑这么快倒不像是只怕生人啊。”
沈厌扶着膝盖,缓了一口气,她虚了虚眼,见三位师兄脸不红心不跳大气不喘的,心想这丹修的身体素质还真是比不得剑修,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在她眼中熊熊燃烧了起来。
吗的,他们这些丹修可真是考场苏炳添,操场林黛玉啊。
“确实不是只怕生人。”
楚清对上沈厌略带尖刺的目光,眨了眨眼,不明觉厉:“那是?”
沈厌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
“那是我……名义上的姐姐。”
江墨寒敏锐的察觉到了沈厌的话外音:“关系不好?”
沈厌闭上眼,压下鼻尖翻涌的气息后,睁开眼看向江墨寒,目光倦怠:“那何止是不好。”
那简直是糟糕的不得了。
沈若水恨不能早点把她宰了呢,一想到这,沈厌就有些咬牙切齿。
竹溪挑挑眉:“何出此言?”
沈厌抬眼看向竹溪,见竹溪嘴角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她有些一言难尽:“先不说这个,二师兄,你刚才怎么一直盯着她?”
你可别真是一见钟情了啊二师兄。
竹溪嘴角的笑意一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谁?”
“我那个姐姐,沈若水,就是常道宗新来的那个小师妹。”沈厌说罢,看向竹溪的目光愈发复杂了。
要是真就一见钟情,这师兄能不能丢掉不要了?
“她?”竹溪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拍了拍袖子,笑眯眯道:“我在想她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宝贝,居然能让常道宗的人以一个标准的弧形环绕着她。”
沈厌:……
这不是原著里的描写吗?她刚才光顾着观察竹溪,没注意,这会儿一回想,还真确实是……一个标准的弧形。
真·众星拱月。
沈厌无语凝噎半晌,又将信将疑的扫了眼竹溪:“当真?”
竹溪不明所以,甚至觉得有点奇怪:“确实如此啊,小师妹你一直问这个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怕你真跟原著里一见钟情把自己连人带盒都赔进去了呗。
沈厌腹诽完,干巴巴道:“没什么。”
“真的?”
竹溪明显不信,但沈厌瞥他一眼就自顾自的倚着树坐了下去,显然不打算告诉竹溪到底为什么。
毕竟直接告诉他什么你别爱上她啊少年你爱上她会为了她自断经脉啊什么什么的谁信啊?
搞不好她还要被当成精神病发作呢。
“反正沈若水目前看来不是什么好人,你们千万别和她扯太近。”沈厌总结一句,又瞥了一眼竹溪的脸色,见他听完这话仍旧面无波澜,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大师兄,我们再歇会儿吧。”
这几日接连的奔波实在让沈厌有些精疲力尽,而且不知为什么,她现在总有些心神不宁,想到原剧情,沈厌又抬手捏了捏眉心,轻声道。
“明日一早再做打算吧。”
江墨寒见沈厌心事重重,几人方才被人打搅也没能歇好,便点了点头,跟着合上了眼,在几人都没有注意的地方,地上缓缓漫开一层黑雾。
沈厌还在继续自己的思考。
这三位师兄和女主已经有第一次接触了,沈若水也好,三个师兄也好,剑明心也好,还有坞妄城秘境的存在,基本上都和原著里描述的一般无二,虽然细节上有偏差,但目前看来,除了原本早该死的“沈厌”还活着,眼前的一切也和原剧情走向差不多。
该怎么阻止天仁宗的灭亡呢?
她一个异世来客,可以改变原剧情吗?
沈厌垂着眼,隔着一层薄纱叫人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
她自觉不是什么很有奋斗精神的人,也没有做主角的命,但这样相处下来,沈厌实在无法再把眼前的这些鲜活的血肉当做原本一串冰冷的文字了。
反派炮灰?他们怎么会是反派呢?
想到原著中天仁宗的下场,沈厌的睫羽颤了颤,不由自主的绷直了唇角,思维越发不受控制的四处乱散。
那么惨……
沈厌前世一生都过得如履薄冰,她的父母其实感情并不好,从她记事起,家里就都是父母无休无止的争吵声,她是在日复一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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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血流中,在无休无止的羞辱中长大的。
因此她从小就很会察言观色,坦言说沈厌也不是没想过也许自己没有父母就好了,她也恶狠狠的诅咒过这个世界。
可真的等人没了。
她心里反而更痛苦了。
要说依恋吗?好像也没有。
只是等父母死了以后,她忽然发现这个世界上真的只有她一个人了。
那是一种一眼望去没有边际的孤独。
后来,因为父母早亡,父母生前家业有大,她没少被那些亲戚使绊子,那些亲戚更是一个二个都想吃绝户。
可沈厌
怎么能让他们如意呢?她盘算了好多年,一个人孤身奋战努力了那么久,就是为了守住父母留下的家业。
什么插画师,其实都是面子上的工作,背地里她什么都做,黑的白的,脏的不脏的,只要能守住她父母生前留下的一切,她都无所谓。
她自欺欺人的觉得好像只要这些东西还在,就能证明她不是一个人一样。
但到头来,她还是没能坚持住。
说实在的,就算没有那一块香蕉皮,沈厌也未必不会寻死,毕竟她最后连资产都尽数捐了出去。
她一个人过了好久,真的太累太累了。
沈厌曾经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有吃有喝就好,但等她现在来到这里,变成了另一个沈厌,才恍然惊觉她前世过得好累。
前面那都是什么日子啊?
她就像一个在冰天雪地里被驱逐出族群的一匹孤狼,伤痕累累的和沿途的野兽搏斗一路,力竭的时候忽然被认成了另一个族群的狼,眼前的一切都和做梦一样。
什么性格开朗爱护同门的师兄弟,什么爱徒心切的师父……
和做梦一样。
眼前的一切其实都是另一个“沈厌”的。
而她这个沈厌,就像一只畏畏缩缩的老鼠,无耻偷吃别人的奶酪。
想到这,沈厌的心尖漫起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她指尖颤了颤,连呼吸都变得阻塞了起来。
她……是个小偷。
与此同时,一串惊叫声在沈厌的脑海中炸开。
“醒醒!”
“快醒醒!”
“快醒醒啊!”